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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一她不行,自有幫她擺平的人。 袁丹果咬唇,表情恨恨地瞪著任意。 她不能否認,任意說得沒錯。她現在不是孤女的身份,她有強大的支持者。他們加起來對付她和任真,綽綽有余。 更何況,她的確理虧。 兩人眼神對峙了十幾秒鐘,袁丹果先垂下了頭,聲音很弱地說道:“我已經接受了現在的命運,但是,任真畢竟是你的meimei,你能不能,好好待她?” 硬的不行,她開始放低姿態來求任意。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說,你那寶貝女兒為了買奢侈品滿足她那可憐的虛榮心,早把我爸轉讓給她的股份給賣掉了。所以你不要指望依靠股票得到公司,那簡直是癡心妄想?!?/br> 袁丹果驀然抬頭,“你說什么?” 任意重復一遍,“所以說你愛女兒的方式是錯誤的,慣子如同殺子。說起來,我感謝你沒有把我當親生女兒養,否則我還不知道被你養廢成什么樣子?!?/br> 袁丹果肩膀軟綿綿地塌下,所有囂張的氣焰全部消失不見。 她一直期許的一直盼望的,在聽到任意如是說之后,忽然像xiele氣的氣球,頹了。 任意接著說道:“你如果再作妖,我會將任真吸毒的事情廣而告之,現在輿論有多可怕你是知道的。只要她進過派出所,只要她吸毒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沒有人會關心她為何吸毒,是不是吸了只有一次。她身上會永永久久地戴上吸毒的標簽,正經男人是不會要她的。你給她再多的錢也無用,只會更加害慘了她?!?/br> 袁丹果眼睛無神:“任意,你倒底要怎么樣?我哪怕活該千刀萬剮,可任真呢?你就不能大發善心,放她一條生路?” 任意說的句句屬實。 她如果要對付任真,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不管是告任真,還是給任真身上烙下吸毒的標簽,任何一種,都會毀了任真的一輩子。 任意默然。 袁丹果盯著眼前這張陌生如斯的臉,忽然直起身,緩緩地緩緩地跪下了。 任意盯著她跪下的樣子,依然沉默。 “三年多沒見,你變了,變得比以前鋒利,變得比以前強大?!痹す痛怪^,“我一生當中做得最錯的事情便是騙大家你死了。我錯得太離譜,造成了現在的結局?!?/br> 任意不為所動。 袁丹果繼續說道:“可任真不是,她只是個被嬌慣了太久的孩子。我錯了,向你賠罪。唯一的要求,就是善待任真,給她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我會告訴她,讓她聽你的話。一輩子拿你當jiejie?!?/br> 說到最后,袁丹果聲音哽咽。 任意不忍看她,起身往外走。 走到門外,她忍不住瞪大眼睛,拼命仰頭,將眼中的淚意逼了回去。 心情灰暗的任意打車去了婆婆家。 剛走到樓下就看到睿睿騎著平衡車在樓下跑來跑去,公公和婆婆坐在長椅上含笑看著。 睿睿從遠處騎過來,經過爺爺奶奶身邊時,他高聲喊著,“爺爺,奶奶,我棒不棒?” 周翡蕓笑瞇瞇地翹起大拇指:“真棒?!?/br> “爺爺,給我鼓掌!”睿睿不滿意爺爺光在那里笑,雙腳撐地喊道。 爺爺樂呵呵地給睿睿鼓掌。 這下睿睿滿意了,騎著平衡車躥了出去。 任意笑著攔在了兒子的前方,睿睿驚呼一聲剎住車子,他雙手一松一甩,蹦蹦跳跳奔向任意:“mama!” 任意蹲下,愛憐地抱住自己的兒子。 小男孩身體軟軟的,抱在懷里,一下掃去了她心中灰暗的部分。 安靜抱了會兒,任意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抬手摸摸他的小腦袋,問:“跟爺爺奶奶玩得開心嗎?” “開心??!” “有沒有惹爺爺和奶奶生氣?” “我是最乖的寶寶,那是不可能的?!鳖n0翄傻鼗卮?。 任意笑著看向兒子:“睿?,F在幸福嗎?” 睿?;卮鸬美硭斎唬骸爱斎恍腋??!?/br> 任意再次抱住他:“那就好?!?/br> 所幸經歷過那么多的辛苦與彎路,她和睿睿還是在上天的指引下找到了家,找到了愛。 袁丹果再一次申請見任真,并承諾見過這一次之后短期內不會再見家屬。 任真來的時候,帶來了轉讓股份的合同書,她表情期待地看向母親,“媽,趙叔叔說,只要你在這上面簽了字,接下來的事情他會看著辦?!?/br> 袁丹果接過來,淡淡掃了眼,放到了一旁。 “媽,你怎么了?趙叔叔說一定要把你的股份轉讓到我的名下才方便行事。落在你名下是不可以的?!比握嬗行┙辜?。 “傻孩子,不用那么麻煩了?!痹す裆j廢,她輕輕握住任真的手,“任真,任意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意了,她現在不光是你爸的親生女兒也是姜智豪的妻子。我和你,不是她的對手?!?/br> “媽,你這是什么意思?” “任真,你乖乖的聽任意的話,”袁丹果眼中流出了眼淚,“你現在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br> “媽,你不是在說瘋話吧?任意那么恨我,她會管我?你不是說你和爸爸要離婚?到時候爸爸肯定也不會認我。連爸爸都不認我,任意會認?” 任真覺得母親蹲了幾天監獄,智商已經不夠用,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 “我沒傻也沒瘋,你必須聽媽的話?!痹す麥I如雨下,一再地告誡任真,“必須聽任意的話?!?/br> 任真還是不理解地瞪著母親,不知道經過一天,她何以變化如此之快。 “你不聽她的話,沒有了爸爸,沒有了jiejie,沒有了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靠什么活呀?!”袁丹果表情無助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像是看著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從沒有一刻讓她如此傷心,她痛惜萬分的女兒,現在茫然無措地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聽母親提到股份的事情,任真呆住,愣了半晌,哇地哭出了聲。 母女兩個抱頭痛哭。 睿睿和爺爺在蹲在花壇邊看花,任意和周翡蕓坐在長椅上。 “媽,最近身體還好吧?”任意小心打量周翡蕓,她呼吸的頻率聽起來還算好。 “可能最近喜事比較多,我感覺蠻好的。醫生都驚訝說我身體養護得不錯。跟我同時查出病況的一個老姐妹,前幾天已經走了。我記得當時醫生說她比我要輕微的。這么算來,我是賺了?!敝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