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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 “你做得很棒, 很棒?!?/br> 任意把頭挨在他的肩頭,“我爸對我,會很失望的?!?/br> “不會的,他會理解你的?!苯呛朗终戚p輕摩挲了她的背,安撫她。 在他懷里待了幾秒, 任意抬起頭,慢慢走至任生兵面前。 這個受了打擊的男人,此刻的表情還是茫然而找不到方向的。 他的大腦里已是炸雷滾滾,已然分不清東西南北。 “爸!”任意輕聲喚他。 任生兵眼球動了動,這才望向任意,他嘴巴張了張,想說什么卻無從開口。 遠處的任真在低頭抹眼淚,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沖了過來。 她口不擇言的謾罵任意,用她知道的所有惡毒語言開罵。 “任意,你這個混賬王八蛋,我媽待你再不好,你也不能這樣陷害她,你知道的,她并沒有偷骨灰,沒偷,絕對沒偷?!?/br> 任意淡淡掃向她,聲音很低但很有力地說道:“偷沒偷,你去跟法官說吧。我只知道,你們想讓我死?!?/br> “死”這個字猛然驚醒了任生兵,他瞪大眼睛看向任意,聲音顫顫地問,“任意,你在說什么?” 他到現在都難以相信,他自己深愛的女人會傷害自己的女兒,他嘴唇哆嗦著問:“任意,小文剛才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嗎?你mama,真的不喜歡你?可在我眼里,她待你和真真一直都是一樣的啊。你有的東西小真有,小真有的東西也會讓你有?!?/br> 后媽難當,任生兵覺得做到如此已經足夠了。 任意有些失望地垂下頭:“很抱歉,爸,我失憶了,往事一概不知。后媽待我好與壞,我現在也無從得知?!?/br> 任真來勁了,她用手直指任意:“對,你失憶了,你就是個腦子不好使的人,成天在這里胡言亂語,把有的說成沒的,把白的說成黑的?!笨吹饺我馍砗蟮慕呛?,她怒視著他,“還有你,姜智豪,你是非不分,跟她攪在一起陷害我的mama,造成現在這個結果你滿意了?” 任意也想跟父親好好談談,但現在這個局面,屬實談不下去了。 “爸,改天我再去看你?!比我廪D身,跟姜智豪并肩離開了法庭。 姜智豪啟動車子的時候,輕聲勸她,“伯父一時難以接受這個真相,你不要怪他。當年你親口跟我說,你爸很愛你的繼母。你因為愛父親所以容忍了一切。不要把錯誤全歸咎到他一個人的身上?!?/br> 任意眼神睨向他:“這么說,我錯了?” 她口氣冷冰冰的,全然沒有平常的溫柔之態。 姜智豪愣了愣,“沒有,你沒錯?!?/br> 任意扭頭看向車窗外,不再說話。 車子里的氣壓瞬間降了下來。 車子行至半路,任意忽然說道:“我要下車?!?/br> 正在開車的姜智豪愣了愣,“你要去哪里?”他眼神掃向前方,找尋合適的停車點。 “你只管找最近的地方停車?!比我饷鏌o表情地說道。 車子緩緩停至路邊,任意唰地拉開車門下車,關車門的時候,她說道:“我去看下飲料的銷量?!?/br> 算是簡單給了他一個交待。 坐在車里的姜智豪,面色茫然地看著任意下車后在路上隨意攔了輛出租車,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他想了想,馬上給任意打電話。 但任意的電話竟然關機了。 姜智豪覺出不對,忙給程不雷打電話。 “若是你們經理跟你聯系,你給我回個電話?!?/br> 程不雷痛快答應了:“好的,我在跟客戶簽單子,一見到我們經理,我立馬跟您聯系?!?/br> “悄悄給我發個消息就行?!?/br> 程不雷懵了下,“為啥要悄悄的?” “她心情不太好,我擔心她?!?/br> 姜智豪這么一說程不雷就理解了,他“哦哦”兩聲,“好的,好的,沒問題?!?/br> 撂下電話的程不雷對客戶尷尬地笑了笑,“我現在是雙面間諜?!?/br> 背著任意跟姜智豪匯報工作,可是有背叛的嫌疑。 任意上了出租車之后,打開車窗,任徐徐微風拂到自己臉上。 看到父親茫然而無措的樣子,她的心里莫名的難受。 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 袁丹果聽到宣判結果的時候,臉上顏色是灰敗而難看的。 她清晰地看到袁丹果的身體踉蹌了兩下,那一刻,她心里涌起一股非常痛快的愉悅感。 但那股愉悅感在看到父親之后便消失了。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傷害父親的基礎上。 她明知父親會傷心會難過,明知父親很愛那個女人,她還是一意孤行地這樣做了。 在面對父親的一剎那,她內心有股特別彷徨的感覺。 仿佛自己做錯了一般。 她不在意任真張牙舞爪的樣子,任真再囂張,也折騰不出什么花來。 說到底,任真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不分對錯地往前闖,身后永遠有一個幫她擺平一切的母親。 而她沒有,她做錯任何事情,都會得到加倍地懲罰和嘲諷。 就在剛剛,一向溫柔有加的姜智豪竟然說父親沒有錯。 可如果父親沒錯,自己沒錯,那是誰錯了? 袁丹果和任真對于他們父女來說,不過是外人而已。 如果沒有父親把她們帶進家門,給她們無盡的寵愛和關心,事情會演變到今天這步嗎? 司機問她:“請問您到哪里?” 任意一上車就說往前開就行,可司機已經開過了六個紅綠燈,不知道任意倒底往哪走。 任意瞥了眼車窗外,“到前面的小區門口停下吧?!?/br> 下了車,任意邊打電話邊往里走。 “小文,你在哪里,我到你家門口了?!?/br> 小文正在泡制咖啡,“我就在家,你快來吧?!?/br> “會不會不方便?我想在你家過夜,可以吧?”任意遲疑地問道。 “方便,太方便了。我們家那位今晚正好出差?!毙∥拿硷w色舞地說道。 放下電話,小文飛快給自己家那位發了條短信:今晚閨蜜駕到,你別回來了。 一會兒之后收到一個悲傷的表情,接著進來幾個字:你們好好玩,有事隨時打電話。 小文開心地笑了,跑去開門。 門一打開,任意張開雙手,毫不見外地撲進了小文的懷抱。 小文沒有準備,被她這一撲身子往后連著倒退了幾步才輕輕抱住了她。 “是不是有些難受?”小文安撫她,“我就知道你內心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