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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歡剝小龍蝦?” 任意嘿嘿笑了,“光吃不剝最舒服了?!?/br> “誰幫你剝過小龍蝦?”姜智豪看她笑得很開心,覺得她一定是有過這樣的時光。 “跟我爸單獨吃飯的時候,我爸幫我剝過,”任意神情有些低落,如果不是在外面吃飯,她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她晃了下頭,“總之,今晚我請客,你想吃什么,隨意?!?/br>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不快沒有逃過姜智豪的眼睛,但他沒有多問,只深深地看了她兩眼。 菜、面很快上來了。 任意把面端到自己面前,低頭專心吃面。 提到剝小龍蝦的事情,她不由自主想到繼母和meimei,心情莫名就受影響了。 在大學校園里是她最快樂的時光,起碼不用看繼母的臉色,不用跟meimei翻天覆地吵架,只要自己快樂就好。 龍蝦放在兩人中間,任意并沒有吃的欲望。 不是不饞,是懶得剝蝦皮了。 在剛認識的男人面前,不顧形象地剝蝦皮,那不是她想干的事情。 她可是頂著干凈的妝容,穿著嶄新的裙子出來的,得保持這種形象去聽演唱會。 半碗面下去,對面的姜智豪開口了:“你是打算一直不抬頭將面吃完?” 正專心吃面的任意,扛著滿嘴的面神色茫然地抬頭,這才發現自己眼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白色的小碟子,此刻里面堆滿了香味四溢的龍蝦rou,而對面的姜智豪,正挽著袖子在剝小龍蝦,他沒戴手套,滿手都是泛紅的油漬。 任意緊嚼幾口咽下嘴里的面,“你在幫我剝蝦?” 姜智豪咳嗽了幾聲,“龍蝦上來,我才想起來,我嗓子不舒服,不能吃辣,所以這盤龍蝦還得你幫忙解決,反正不多,我幫你剝出蝦rou,你慢慢吃吧?!?/br> 他抬起自己臟兮兮的雙手,“我沒戴手套,你不會嫌棄吧?” 有一股很奇怪的感覺涌上任意的心頭。 她的筷子猶猶豫豫地伸向那盤蝦rou,慢慢夾起一個送到嘴巴里,還是那股子熟悉的麻辣味道,好吃得令她歡喜。 一個蝦rou咽了下去,任意才反應過來,她好像忘了回答姜智豪的問題。 她拿起水杯掩飾般地喝了口水,“我也是,不喜歡戴手套剝蝦,總感覺味道不對?!?/br> 姜智豪手指伸向盤子,拿起一只蝦,邊剝邊說道:“那太好了?!?/br> 他剝她吃,任意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吃了幾個之后,她說道:“別麻煩了,我自己來吧?!?/br> 她剛想伸手,姜智豪的胳膊橫過來擋住了她,“馬上就剝完,別費事了?!?/br> 任意神色尷尬地縮回手,“那你也不用忙活了,我吃不了那么多?!?/br> 姜智豪繼續剝著,“不吃就放著,我覺得剝蝦挺有樂趣的?!?/br> 男人手指修長,剝蝦的動作的確嫻熟,而且很快。 不讓人感覺粗俗,動作還是蠻優雅的。 “你常剝蝦?”任意忍不住問道,這得是吃了多少蝦才練出這般手藝啊,任意注意觀察了下他的動作,自認自己不如他。 姜智豪:“我很喜歡吃小龍蝦,隔三岔五就會吃上一次,也說不上吃了多少次,反正剝蝦速度還可以?!?/br> 這點跟任意相似,她不由得說道:“我也是,特別愛吃,有時候怕臉上出痘,會努力忍忍?!?/br> 姜智豪:“那以后有空的時候,咱倆組隊來吃蝦?!?/br> 任意一口蝦哽在喉口差點噴出來,她眼睛眉梢皆是笑意。 組隊吃蝦,虧姜智豪想得出來。 就跟兩人組隊要跟蝦干仗似的。 想象那種游戲場面,兩人身披戰甲,周圍密密麻麻爬著一堆龍蝦,光想想就覺得可樂。 蝦和面吃完了,兩人間似乎也熟悉了些。 雖然對彼此的個人信息了解不是很全面,但兩人說話聊天起碼沒有那種尷尬的氣息存在了。 一進演唱會現場,任意立馬嗨了。她忙著拍照,忙著唱歌,忙著開心地大笑,竟然忘了姜智豪的存在。 演唱會結束,任意興奮地臉色通紅,戀戀不舍地伴隨著人流往外走。 剛一轉身,意識到有人刻意用胳膊自后面圈住了她,任意抬頭看到護她安全的姜智豪時,才猛然記起她是跟誰一起來看演唱會的。 看得太忘我,她竟然忘了還有姜智豪這號人物。 她在腦中飛快搜尋,自己剛才都做了什么。 不顧形象地大笑,雙手捂臉,大聲唱歌,還拋過飛吻…… 她縮起肩膀,乖乖待在姜智豪的臂彎里步出演唱會現場。 坐到車上,任意渾身不自在,跟身上長了什么似的,坐不住。 姜智豪表情倒是一派坦然,他從善入流地開車,眼睛望著車窗外流光溢彩的夜幕,“送你回學校吧?” 宿舍已經關門,回家恐又惹得繼母嫌棄,任意眨眨眼睛,“送我到酒店吧?!?/br> 這次,輪到姜智豪表情錯愕了,他轉頭,黑沉的目光盯著任意的,仿佛要看穿她一樣。 任意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用這種狼看羊的眼神看著自己,她表情無辜地聳聳肩膀:“怎么,不行嗎?” 讓他將自己送到酒店而已,有那么困難嗎? 還是說他看到自己瘋瘋傻傻的一面,感覺虧了,想攆自己下車? 任意右手拉住車門把手:“你要是不方便,我自己去好了?!?/br> 姜智豪及時收回眼神,他面色平淡地開車:“我很方便?!?/br> ☆、第 58 章 任意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家酒店辦理入住。 手續辦完,拿到房卡, 她回頭看眼站在距她幾步遠的男人, 揚了揚手中的房卡, “謝謝你了, 再見?!?/br> 男人邁開腳步, 但卻不是向外走的,而是直接走到了任意的身旁,任意愣了愣,神情傻傻地看著他。 姜智豪音色自然地說道:“上去吧?!?/br> 任意望向四周, 挺晚了,前臺客服眼睛沒什么神采, 頭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酒店大廳除了他們兩個,再無其他人。 夜,太靜了。 也許姜智豪是出于人道主義的關懷,送自己上樓吧。 任意沒有多想, 便跟隨著姜智豪的步伐一同步入了電梯。 兩人之間沒有語言交流, 安靜地乘坐電梯來到樓上。 當走至房間門口, 任意語氣誠懇地說道:“姜總, 感謝你送我到這里,已經很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br> 姜智豪單手抄兜,輕輕咳嗽了聲,“我上趟洗手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