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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產品真有問題,受影響的是公司,對于她本人,不過是一份工作的得到和失去。 萬一她在C市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再回A市,一切從頭再來。 什么窮日子苦日子她都過過了,她沒有什么可懼怕的。 但想到瀟灑俊逸的姜智豪,她忽然就不忍心了。 她不希望因了自己,讓他身上生出什么污點。 所以,一向擅長反擊的汪郁,破天荒地選擇了低頭。 她當時承諾袁丹果:“我答應你的條件?!?/br> 袁丹果:“當真?” 汪郁:“我說話向來不虛,說什么就是什么?!?/br> 袁丹果露出滿意的笑容:“識時務者為俊杰,咱們就這么說定了。被細菌感染的飲料我可還保存著,你一旦反悔,應該知道會遇到什么樣的結果?!?/br> 汪郁內心氣到不行,但為了姜智豪,她選擇了隱忍。 姜智豪嘴唇翕動半天,輕輕說了聲“謝謝”。 他側眸,盯著汪郁低垂的腦袋,瘦弱的女人塌著肩,頗有股無力的樣子。姜智豪不自由主地抬起了自己的左胳膊,情不自禁地慢慢靠近汪郁的肩膀,在離她的肩膀只有一公分左右的時候,他的胳膊像是被電觸到,猛地縮了回去。 他轉頭,大踏步地走遠,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 汪郁只聽到耳邊腳步聲漸行漸遠,再抬頭時,眼前已經不見了剛才的男人。 汪郁沒有如期提出離婚,還好好地跟姜智豪生活在一起。 這一消息,讓袁丹果在醫院里徹底躺不住了。 她想作妖,卻遭到任生兵的反對。 任生兵說他已經答應姜智豪此事揭過永不再提。 有勁無處使,身體還白白經受了折騰,袁丹果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心煩氣燥地讓任真幫她辦了出院手續。 提著東西出院的那天,袁丹果意外遇到了在公園里陪睿睿玩耍的姜智豪。 姜智豪臉上依然沒有笑容,但看向睿睿的眼神里明顯增添了關心與愛護。 袁丹果不禁有些好奇,她刻意走上前,主動打招呼。 “智豪,這是誰家的小寶貝,這么可愛?”袁丹果笑意盈盈地問。 姜智豪保持半蹲的姿勢,他攬住睿睿的肩,理所當然的回答:“任伯母,這是我的兒子,睿睿?!?/br> 袁丹果手一松,包包掉落地上。 她眼前一片漆黑,暈倒了。 姜智豪蹙眉,眼疾手快地沖上前,但還是晚了一步。 袁丹果胖乎乎的身體,像炮彈一樣砸在了公園松軟的土地上。 隨后趕來的任真驚叫一聲蹲在老媽跟前,雙手不停地搖晃老媽的身體,“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姜智豪拜托特護照顧睿睿,他去喊來了醫生,將剛出院不到十分鐘的袁丹果再次送了回去。 汪郁傍晚來看睿睿,坐在床側削水果的時候,聽到睿睿嘚吧嘚吧地將這一天遇到的事情排著講一遍。其中一件事情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停下削蘋果的手,轉身認真看著兒子:“你說什么?胖奶奶暈倒了?你爸爸管她叫‘任伯母’?” 睿睿認真點頭:“對?!?/br> “她會不會又要鬧事?”汪郁坐不住了,她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兒子,“睿睿乖,mama出去一會兒?!?/br> 她跑出去,打聽著去了袁丹果所在的病房。 袁丹果已經醒了,沒什么精神地躺在床上,其他人不知去了哪里,只留她自己在病房里。 聽到開門的聲音,袁丹果沒有回頭,還是歪頭躺在那里。 房間里死氣沉沉的,很壓抑。 當聽到身后沒有任何聲音傳來,袁丹果還是忍不住了,她微微偏了下頭,看是誰進入了病房。 當看清是汪郁時,袁丹果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猛地坐起來,她聲音哆嗦著問:“汪郁,我問你,睿睿,是你的兒子吧?”她眼神緊迫地盯著汪郁的面部表情,表情期待地問,“睿睿不是你親生的兒子,對吧?” 她腦子里還抱有最后一絲希望,希望睿睿不是汪郁的兒子。 汪郁不悅地皺了皺眉:“我就不明白了,你對我的敵意從何而來?就因為我跟姜智豪結婚了?睿睿的確是我親生的兒子,這樣的我跟姜智豪結婚了,你內心很不平衡吧?” 袁丹果如花似玉的女兒夢想得到的男人,卻被自己這種女人輕而易舉地得到了。 或許正是這種巨大的反差,讓袁丹果母女難以接受吧? 聽到汪郁親口承認孩子是她生的,袁丹果內心最后一絲希望破滅了。 她閉了閉眼睛,像死尸一樣倒在了床上。 人生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被她和任真埋葬掉的女人,不僅沒有死,不僅活著回來了,還帶回了姜智豪的骨血。 這天下,還有比這更驚悚的事情嗎?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當年那個被撞得面目全非的女人,肚子里怎么還能留下一條小生命呢? 她不需要去做DNA檢測,她只要看到睿睿那雙肖似姜智豪的眼睛,就可以百分百地斷定。 那個孩子,必定是姜智豪的。 袁丹果心如死灰,她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擺在她眼前的路,似乎只余下了一條。 前進不能,后退不得的死胡同。 她重重地揮了下手,聲音頹敗地說道:“請你出去,我永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她聲音里帶著濃重的厭惡情緒。 她是真的不想再見到汪郁了。 ☆、第 32 章 任真不知道母親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著母親像生了一場大病, 不管什么時候, 看起來都是病怏怏的。 飲料的事情是姜智豪幫忙處理的。 這件事情過去之后,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有時候汪郁感覺那天晚上像是一場夢, 那個一臉冷漠的男人在夜色中匆匆趕來, 波瀾不驚地幫她度過那道關卡。那個夜晚,男人盯著她幾欲咬紅的嘴唇,用近乎溫柔的語氣,對她說“別再咬了, 會疼”。 汪郁感覺那個夜晚,她一定是產生了某種錯覺, 才會誤以為那個連笑容都沒有的男人,心疼自己了。 睿睿的傷腿在逐漸恢復中,他現在成了一個幸福的孩子,每天都有爸爸mama包圍,想要什么禮物, 管mama要不出來, 只要跟爸爸張口, 就一定會得到。 睿睿越來越多地露出快樂的笑容。 汪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