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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停,非得擾亂我的愛情?” 越說越委屈,任真氣哼哼地哭了起來。 袁丹果忙坐到她旁邊,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將她摟進懷里。 “行了,不哭,男人都是那個德行,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任意死了,早晚他都會走出來,你別急,總會有丑媳婦熬成婆的那一天。他姜智豪總不能打一輩子的光棍吧?你爸和他關系一直不錯,只要他不打光棍,你信媽,他早晚會是你碗里的菜?!?/br> “真的?”任真破涕為笑。 袁丹果幫她拭淚,“行了,別小孩子心性,能穩住了才能成大氣候?!?/br> 任真抽了抽鼻子,眼睛望著前方,忽然小聲說道,“媽,你說,有朝一日她會不會恢復記憶?萬一哪天她找來……” 袁丹果厲聲打斷了她:“瞎說什么呢,任意已經死了,哪還有什么萬一?” 任真被母親狠戾的樣子嚇壞了,心有余悸地看向母親。 袁丹果看到女兒害怕的樣子,停了會兒,軟聲勸她,“有些事情,做過就不要后悔。后悔也沒有用,只有努力向前看,”她壓低聲音,“萬一她活著,萬一她恢復了記憶,萬一她找來,這與我們母女有何關系,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我們一概不知情。歸根結底,一切都是命!” 任真瞪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緩緩地點了下頭。 袁丹果的丈夫叫任生兵,兩人都是二婚,任真是她和前任的女兒,任意是任生兵跟前妻的女兒。兩個女兒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系。 任意和任真長得都很漂亮,任意是大方得體,任真是嬌縱任性。重組家庭之后,任意和任真相處不來,時不時地爭吵打架。不管什么東西,任生兵都想一碗水端平,大女兒有的,也要給小女兒置辦上??扇握鎷煽v成性,總要去搶任意的。任意又不是個軟柿子,屬于自己的硬不給任真,兩人大爭小吵的幾乎就沒斷過。 任意大學畢業后不聲不響談了個男朋友,當繼母和任真得知后,差點眼紅死。任真有一次在門口撞見姜智豪開著豪車送任意回家,兩人在家門口卿卿我我,任真瘋一般地喜歡上了姜智豪。姜智豪長得又高又帥,言行舉止優雅得體,事業成功,貴氣無比,簡直就是女人眼里最完美的男人。 任真在母親跟前哭啊鬧啊,得不到姜智豪讓她幾乎心智成魔,有一次,她竟然對母親說出“不如殺了任意吧,她死了,姜智豪就是我的了”。 袁丹果被女兒的言論給嚇住了,她堵住女兒的嘴,讓她再也不要說出如此瘋狂的話,若是被任生兵聽到了,可能任家就再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畢竟任意是任生兵的親生骨rou,而任真不是。 可機會就那樣突如其來地降臨了。 任意獨自一人去A市旅行,很不幸,她在那邊出了車禍,電話打來,正逢任生兵在進行一場很重要的談判,情急之下他讓妻子和小女兒先趕去A市。 就是這樣的一個決定,讓他錯失了救女兒回家的機會。 任真母女倆趕到A市,在尸體與病人之間,她們依據任意的衣服很快找到了任意。任意當時面部被撞,臉上血rou模糊,已看不出本來面目。任真看到后嚇得捂住了嘴巴,她輕輕叫了聲“姐”。 病床上剛醒的任意痛苦難耐地問:“你是誰?我又是誰?” 這一句話,聽愣了任真母女兩人。 兩人在稍一猶豫之后,悄然退出了病房。 在走廊的盡頭,袁丹果拉著任真的手,低聲道:“她失憶了?!?/br> 任真點頭:“她破相了?!?/br> 母女兩人對視,幾乎異口同聲:“這是個好機會?!?/br> 母女倆心照不宣,都想到了一處。 任真還是年輕,她緊張不安地問母親:“怎么辦?” 袁丹果拍了拍她的手,“別怕,有我?!?/br> 她很快去找了相關人士,悄悄打聽到,死者當中有一名是孤兒的身份,名字叫汪郁。 袁丹果忍著恐懼與不安,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憑借著汪郁的身份證,對比之下找到了汪郁的尸體。汪郁已死,但面部還算完整。 母女倆直接將之推到了火葬場,將之火化。然后拿著骨灰盒返回C市。 任生兵看到骨灰盒當場暈了過去,袁丹果早有一套準備好的說辭,說是任意面目全非,去時,肢體已經殘缺,實在不忍任生兵受到這種嚴重的打擊,直接在當地火化,抱著骨灰盒回來了,讓任生兵節哀。 全心全意相信妻子的任生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以歹毒的心腸來面對自己的女兒。 他全然信了,在痛苦不堪中將女兒的骨灰下葬。 同樣崩潰的還有姜智豪。 在任意骨灰下葬的那天,他幾近昏厥,幾次上前阻撓下葬,大有不信任意已死的樣子。 可所有人都告訴他,任意死了。 他在任意的墓碑前枯坐了三天三夜,大病一場后才恢復了正常。 此后任真便有意無意地接近他,因為她是任意的meimei,姜智豪便默許了她的靠近。其他人不能隨意進出的辦公室,對她則是完全敞開的。 她是任意的meimei,他覺得自己應該善待她。 可三年過去,任真始終沒有找到打開姜智豪心扉的辦法。 母女倆正抱在一起傷心難過,任生兵從外面開門進來了。 袁丹果趕緊推開女兒,笑容滿面地迎過去,一邊體貼地接過他的包,一邊問,“午飯吃了沒?想吃什么我給你做?!?/br> “我吃過了?!比紊撓挛餮b遞到她手里,眼角余光瞥到悶悶不樂的任真,忙問,“任真怎么不高興?誰惹你生氣了,告訴爸,爸找他算賬?!?/br> 任真撅著嘴巴,“還不是姜智豪,我巴巴地去關心他,可他老是冷臉對我?!?/br> 提到姜智豪就讓任生兵想起了自己心愛的女兒,他表情默了默,轉身去了臥室。 袁丹果瞪了眼女兒,壓低聲音說道,“小心你那張嘴?!?/br> 她拿著西服跟到臥室,邊用衣架掛衣服邊裝作無意地問道,“老公,任意走了那么久,也到了該放下的時候,咱們是不是把任意的房間重新整理下?”她悄悄瞥了眼老公的表情,“相信任意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這樣,你說呢?” 任意離世后,任生兵不許任何人動用任意的房間,房間內的東西一直維持她生前的樣子,包括被褥、枕頭,以及衣柜里的衣服等等,全部沒變。 他還叮囑袁丹果隔三岔五去打掃衛生,讓那間臥室一直保持原樣,像是任意在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