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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神采,想來是還在夢中。 她含糊道:“烽火戲諸侯,彥卿,你要說話算數?!?/br> 還惦記著他今晚的承諾呢。 彥卿就勢問她,“梁憶瑾,你認識彥詡嗎?” 沒有回答。 他不死心又推了推她,問題問得更直白:“你是不是很討厭彥詡?” 睡夢中的梁憶瑾的聲音很小,卻足夠彥卿聽清楚了:“我弟弟是好人,他不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彥卿:烽火戲諸侯……這個逼裝的有點大。 大家端午節快樂哦~~~都吃粽子了嗎~~~~· ☆、坦白 書房的小榻就在東面窗下,天亮沒多久,太陽光就筆直地照進來,明晃晃的打在人臉上,梁憶瑾小臉皺成一團翻了身,側臉趴著避開陽光,繼續睡得安穩。 只是她最后這么一個動作徹底把彥卿從榻上擠了下來,當然這一宿彥卿本來也幾乎沒睡,以梁憶瑾蠻橫的睡姿,堪堪四尺寬的小榻是絕不夠她施展的。 彥卿搓了搓臉,左肩膀一陣酸麻,被人追著當了一晚上枕頭,真是無處可逃。 他轉著肩膀回頭看了梁憶瑾一眼,她側臉朝外,眉目溫然,俏生生的臉蛋擠得嘟起來,檀口微張,睡得可真香啊。 彥卿無奈地笑笑,抓起被角拉到她頭上,蓋上吧你。 要出門的時候彥卿又折回來,把那身被撕壞的胡服往桌下踢了踢,這一地的狼藉,夜里還好,大天光底下太刺眼。 彥卿先去了后院,叫芊兒拿一套新衣裳去書房伺候梁憶瑾,說得很坦然,就好像那身衣裳不是被他泄憤一般撕扯壞的,而是被雨淋濕了。 話說完他也沒著急走,目光深沉地盯著芊兒。 芊兒小聲問:“殿下還有吩咐?” “伺候你家翁主多久了?” 芊兒低頭回話:“奴婢自小就跟著翁主了?!?/br> 彥卿想了想,自己要問的問題怎么也委婉不了,便索性直接開口問了:“那你家翁主從前可見過太子,就是我哥?” 芊兒被問得一愣一愣的,摸不著頭腦,“我家翁主從未來過大楚,自然也沒有見過太子爺?!?/br> 彥卿還是不信:“她從沒來過?” 芊兒眉眼認真,又帶著不解:“奴婢不敢撒謊?!?/br> “好,”彥卿頷首,“沒事兒了,你退下吧?!?/br> 他信芊兒的話,但這讓他更困惑。 “我弟弟是好人,他不是?!?/br> 梁憶瑾的這句話折磨了彥卿一個晚上,本來想把她叫醒問個清楚,可她偏偏粘人的很,總往懷里鉆,一碰她就嗚咽著說疼,不要了,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彥卿覺得自己就是個禽獸,也狠不下心再叫擾她了。 總會弄明白的,也不急于這一夜了。 等梁憶瑾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她頭腦昏沉沉的,一睜眼看著周圍的布置,愣了愣,頗有些無論魏晉的意思。 “翁主您總算醒了,”芊兒將備好的衣裳捧過來,“奴婢叫了您兩回,您都沒應聲?!?/br> “頭疼,”梁憶瑾揉著太陽xue坐起來,嗓子有些啞,“渾身都疼?!?/br> 芊兒想起她收拾的那一堆衣物,霎時紅了臉,不知該如何回話。 “有水嗎?”梁憶瑾難受得厲害。 “奴婢去拿?!避穬悍畔率种械囊挛?,把杜嬤嬤一早就備好的金銀花水端了來。 夏末初秋,梁憶瑾的體質易上火,每每這時候,菊花茶和金銀花水都是離不了的。 趁著梁憶瑾喝水的間隙,芊兒飛快地替她把頭發綰了起來,又想起什么,低聲道:“翁主,今兒一大早王爺叫奴婢拿衣裳來書房伺候翁主的時候,問奴婢翁主是不是見過太子?” 梁憶瑾本來嗓子就痛,聽了這話一著急更是嗆出幾聲咳嗽來。 “翁主慢點,”芊兒輕拍后背替她順氣,不解道,“翁主都沒來過大楚又怎么會見過太子爺呢,真是好生奇怪啊?!?/br> 梁憶瑾捂住胸口,眉毛擰成一團,低聲自語,“他怎么突然問這個?!?/br> 一道模糊的記憶隱隱地閃現瞬間如五雷轟頂—— 你是不是討厭彥詡? 我弟弟是好人,他不是。 梁憶瑾只覺得頭更疼了。 * 司振碰見芊兒的時候,芊兒明顯有些慌亂,把手里揣著東西急急忙忙藏到了身后。 “喲,這急匆匆地干嘛去?” 司振嘴貧,又是個自來熟的個性,總喜歡逗小姑娘玩。 “沒,沒什么……”芊兒一步步往后躲,小小的身子縮進了墻根。 司振還是嬉皮笑臉地跟了上去,“手里拿的是什么好吃的,也不知道惦記惦記哥哥?” “不是好吃的……是藥,”芊兒無路可退,只好束手就擒,“側王妃病了我去抓的藥?!?/br> “側王妃病了?”司振從芊兒背后把東西扯過來,還真是一包藥,“這事你躲什么啊,怎么也沒跟王爺回一聲?” “噓——”芊兒緊張得恨不得捂住司振的嘴,“是側王妃不讓告訴王爺的,說是也沒什么大礙省得讓王爺跟著cao心?!?/br> “我得趕緊把藥送回去,”芊兒把藥從他手里搶回來,皺著眉頭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跟王爺說啊?!?/br> 她反反復復這么一叮嚀,司振滿腦子就剩下一個念頭了:不行,我得告訴王爺去。 * 芊兒快步跑回后院把藥交給了杜嬤嬤,然后進屋跟梁憶瑾復命。 “翁主,您算得可真準,奴婢果然碰到司振了,把您教我的話都給他說,只是,”芊兒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司振那個傻愣子會不會真的不跟王爺說?!?/br> “不會的,”梁憶瑾搖搖頭,氣定神閑,“人呀,你越不讓他干什么,他就越想干什么。等著王爺來吧?!?/br> 其實梁憶瑾沒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篤定,心里慌著呢。如果彥卿能來探病,那事情就尚在掌握之中,若是不來,可就有大麻煩了。 病是真病了,不嚴重也是真的。大概就是在山頂了吹了冷風,回來后又折騰了半宿著了風寒,吃原本兩副藥發發汗也就好了,可經由芊兒那么一番欲蓋彌彰,再被司振的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