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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灼人的目光中含著的水汽如烈酒一般,彥卿不由心醉。她嬌嫩的紅唇或許因為沾染了眼淚而更顯明艷動人,彥卿順著自己的心意探出舌尖,慢慢去舔舐她咸咸的淚珠。 兩人唇齒間若即若離的碰觸發出曖昧動人的聲響,聽得梁憶瑾臉頰刺燙,她微微扭動著身體,嗚咽道:“殿下,去里頭?!?/br> 彥卿托著她渾圓翹挺的臀部將人抱起,舔舐加重變成了碾磨、吸吮甚至撕咬。梁憶瑾像躍上岸的魚,口中的氣息被人悉數奪盡,腦中也跟著茫然一片。他guntang的手心在她身上游走,經過她的細腰處還是輕輕捏了一下。 梁憶瑾玲瓏的身線難耐般他貼著他蹭了蹭,彥卿的眸色更深,摁住她的手腕將人禁錮,粗重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 理智彌散之際,梁憶瑾似乎聽他在耳邊反復地說:“我會護著你,會護著你?!?/br> 這一次,彥卿收著力氣,也沒折騰太久。結束后,他身上乍然出現的脆弱煙消云散,又恢復了清俊清冷的模樣。 他套上玄色的寢衣,梁憶瑾要起身伺候他沐浴,被他摁住。 “你的手?!?/br> 彥卿搖搖頭,也不多話,獨自往浴房去了。 梁憶瑾軟軟地趴在榻上,這才有精力回想剛才的一幕。他說他懂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無奈,那么誰是他的刀俎?誰敢是他的刀俎? 作為大楚最年輕的親王,他頭頂上的人也就那么幾個了,能為難他的會是誰呢? 梁憶瑾想得出神,連彥卿回來也沒聽到,他站在床邊,垂眼睨著她,身上帶著皂角的清香,鬢發處還帶著未干的水滴,寢衣倒是穿得一絲不茍。梁憶瑾偏過頭,定定地看他片刻,卻還是沒想好怎么在這種時候面他,于是又面不改色地閉上了眼睛,裹著被子一滾,留個后背給他。 彥卿哼笑一聲,滅了銅枝燈,靜靜地躺下。 燭光暗下,情動之后的尷尬少了幾分,梁憶瑾閉著眼睛,輕聲道:“謝謝你?!?/br> “梁憶瑾,”彥卿的聲音在夜里聽來格外清冷,“答應我一件事?!?/br> “你說,”梁憶瑾轉過身來,黑漆漆的眼珠子格外閃亮,“只要殿下開口我一定做到?!?/br> 彥卿也轉了過來,枕著手臂嘴角帶笑,“夜里睡覺的時候安分一點,別手啊腳啊的都往我身上扔?!?/br> 梁憶瑾的表情慢慢地冷了下去,她輕嗤一聲似在嘲弄自己,然后仍是軟綿綿道:“殿下,妾身可能得收回方才的話?!?/br> ** 梁憶瑾睡得迷迷糊糊,一翻身差點掉下床驚得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心里還想按理說不會啊,彥卿睡在外側,怎么會—— 咦,她什么睡在羅漢床上?梁憶瑾猛然抬頭,彥卿一人獨占床榻睡得香甜。她想起臨睡前彥卿的那句話:要是不安分就把你扔下去。 還真是知行合一??! 窗外天色漸亮,梁憶瑾睡意全無,索性盤腿坐著,一手托腮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對面的人。 等彥卿醒來,一偏頭,一雙惺忪的睡眼飽含幽怨筆直地射過來。 “王妃睡得可好?”彥卿話中帶笑。 “很好啊,”梁憶瑾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這羅漢床又硬,又窄,能睡得不好嗎?” 彥卿笑著起身,問她:“一直就這么坐著等著跟我算賬呢?” “妾身可不敢,”梁憶瑾揉揉僵硬的脖子,低聲道:“也不知道給我墊個軟枕?!?/br> 彥卿點點下巴,示意她往地下看,梁憶瑾低眉一瞧,緊挨著羅漢床的床腿可不就躺著一只軟枕呢。 “你這睡覺睡得恃才放曠的毛病怎么養成的?” 梁憶瑾捏著脖子,委屈道:“從前也沒人說我睡覺不老實啊?!?/br> “丫鬟嬤嬤敢跟你說嗎?”彥卿走過來,手掌貼住梁憶瑾肩膀,她下意識要避開,被攔住,“我給你按按?!?/br> “殿下這是打一巴掌給枚棗嗎?”梁憶瑾不領情。 “既沒打你巴掌,也不用給棗?!睆┣湔驹诹簯涜砗?,一面同她說著話,一面不經意地用力擒住梁憶瑾的胳膊。 有些反應是印在骨子里的,腦中還來不及做出分析,就已經還手了。 梁憶瑾脫身很快 ,一個轉身就反鎖住了彥卿,彥卿的胳膊被他扭在身后,懶懶的,壓根也沒打算再用還手。 “身手不錯?!彼托?。 “嘶,”梁憶瑾松了手,美眸瞪圓,一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樣。 彥卿低頭瞧瞧自己的手腕,語氣不明:“殷曼易真是找死?!?/br> “殿下,”梁憶瑾安撫似地握住彥卿的手腕揉了揉,悄聲道:“殿下能替我保密嗎,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身上是有功夫的?!?/br> “你一味認慫就不怕有人不知見好就收?” “這不是有殿下護著我呢,”梁憶瑾細軟的手指在彥卿的手掌心中輕輕一撓,拖著細細的嗓音,“我還怕什么呀?!?/br> 來大楚之后梁憶瑾說過許多言不由衷的話,忍了許多不能忍的刁難,真真假假,有時候自己也分不清楚了。但這一刻她眼中流轉的情緒是真的。 彥卿抬手扯了扯她的臉蛋,嗤笑: “真會說漂亮話?!?/br> “不是漂亮話,”梁憶瑾嘆口氣,伸手去解彥卿寢衣的盤扣,大眼睛中含著幾分委屈又有這絲絲點點的期盼:“殿下什么時候才能信我的說話?!?/br> 彥卿伸展胳膊由著梁憶瑾替自己更衣,似笑非笑:“等你說實話的時候?!?/br> 梁憶瑾撇撇嘴,仍是耐著好性子道:“對別人我或許會說些言不由衷的,對殿下不會?!?/br> “就是這個,”彥卿搖頭,“我不信有人會無緣無故信我?!?/br> 梁憶瑾的手一頓,與彥卿對視片刻,緩緩點頭,“可是有人會無緣無故信一個人嗎?你是我夫君,我只能信你,不是嗎?” 看著她懵懂又無助的眼神,彥卿忽然有些不忍,他把原本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笑著同意:“也是?!?/br> ** 太子府中,魏琬琬一夜未眠,彥詡見她眼下一片烏青,關切道:“叫太醫再來看看吧?!?/br> 魏琬琬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對著銅鏡用香粉遮蓋她憔悴的臉色。 彥詡在她身后轉了轉,沒話找話:“聽說郡主昨天很失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