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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多時候,事情總不會如人預想的一樣發展。就在林莫眼睜睜看著大網撲來的時候,突然間,難以想象的變故就這樣毫無預兆地降臨了——只見一道雪亮刀光如同錦緞一般,無聲無息,卻又波瀾壯闊地降臨大地!刀光與大網悍然相撞,兩者頓時皆消于無形。一場滅頂之災,就這樣被輕而易舉地解決了。林莫看著這一幕,心情十分復雜。雖然突然間出現一個人幫忙解決壞人是很好啦……呆呆看著那名有點眼熟的灰衣青年緩緩走來,林莫心里酸溜溜地想。這樣帥氣的登場,根本就把風頭全搶光啦!最關鍵的是,這種打游戲被搶boss的憋屈即視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屢屢壞我修行,究竟意欲何為?”羌最豪連聲怒吼道。一定是因為你人品不好,林莫默默想。一天之內,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揍你,這樣的事都發生兩次了……而灰衣青年聽到這氣急敗壞的怒喝,卻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就像林莫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他只緩緩回了四個字:“除魔衛道?!?/br>——原來,這正是曾經與申屠東大戰過一場的那名凡人青年。不過幾天不見,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金丹啦?林莫又在心中暗暗泛起了嘀咕。莫非他有了什么奇遇?只是,這升級的速度比起自帶金手指的林莫還要更勝好多籌,究竟是什么逆天的寶物,才能有如此強悍的能力呢?那姓名不詳的青年說完這一句,便不再言語,舉刀悍然直劈!一下子就從場上選手變成圍觀群眾的林莫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這可是兩名金丹修士的較量!他看得目不轉睛。自從穿越以來,林莫也曾經見過大能相爭。比如在大風谷那一次,黑白人影以世界為棋盤,演化為棋子,不過那種層次的比斗畢竟過于高深,他甚至差點魂飛魄散。而這一次,雙方的能力都高出林莫許多,但也不至于到了無法理解的深奧程度。更何況,這兩人一刀一拳,實打實、硬碰硬,此刻戰在一處,從觀賞角度來說確實震撼許多。兩道人影速度皆是極快,林莫也只能借助神屋大陣,才能勉強跟上他們的身法,但要是施以援手,不但比較困難,還很可能受到波及。思及此處,林莫便運轉起大陣的防御之法。只見座座房屋秩序井然,林莫定睛一看才發現,其實跟平時根本一模一樣……羌最豪歷經連番惡戰,又丟了一顆眼球,此時其實也快到了強弩之末。而那名青年則很明顯是有備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占據了上風。雖然后來羌最豪又使出種種法寶,但劣勢已定。等到羌最豪再次使出掠奪小世界,而青年再次以刀光相抗衡時,林莫明白,勝負馬上就要分出。又到了比拼小世界的時刻!當外物已去,此時相較的,便是道心堅定。林莫的天地胚胎中,并沒有他自身道心的凝練,所以被一收一個準。然而,此刻的相抗,卻有所不同。說實話,能到金丹這個程度的,肯定不會對自己的道心有絲毫懷疑,可是,對大道的忠實,對本心的堅守,就未必全然相同了。能夠獲勝的,究竟是是奮不顧身的正義刀道,還是損人利己的掠奪惡道?雪亮刀光已然撞上掠天大網,放射出無可比擬的奪目光華,林莫即便身處茅屋之中,也能看到窗口的亮光。防御大陣已經全力運轉,林莫靜靜感受著陣中的一切。刀鋒銳利,所向披靡,大網在這樣的強悍攻勢下,節節斷裂。刀光絞碎了那張大網之后,那光芒鋒銳不減,又一路直沖,生生斬滅了羌最豪的護體靈光。就是現在——大陣又一次變化,一只山岳一般的大手拔地而起,趁羌最豪提息的空當,狠狠拍在羌最豪的身上!提防不及,羌最豪被拍得直直飛起,過了片刻,才“嘭”的一聲掉到地上,揚起一片沙塵。——羌最豪,??!林莫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他方才看得清楚,在最后時刻,羌最豪好像要取出什么東西,還好他及時出手,才將危險扼殺在了萌芽之中。真是一次完美的配合啊。林莫也不嫌棄人家搶怪了,只是又轉起了另一個念頭。他一直憂心于自家弟子們的思想品德教育為題,此時眼前就有一個三觀正直的青年好榜樣,怎么能夠錯過呢?只是這個時候,應該怎么搭訕?林莫想了一下,難道要直接說“我就是上次送你大力丸的那個家伙”一類的嗎,總感覺不太好意思,就好像挾恩圖報一樣……而此時,灰衣青年的目光已經透過全息圖,直直地看向了林莫。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寫到這里才發現,為什么其它文都是劍修比較多。——因為劍修就可以說劍道,但是刀客就只能說刀道→正義刀道→正義叨叨→正義究竟有什么可以叨叨的啊,這不是完全變成了一個奇怪的家伙了嗎?非常感謝蛻。與waizhli的地雷!☆、第六十四章善惡之道不知道為什么,被青年銳利的目光一看,林莫頓感自身無所遁形,好像真的被發現了一樣。略略思考一下,他先困住仍然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羌最豪,接著就自茅屋中走了出來。似乎早被察覺,林莫一出門,就迎上了青年看過來的目光。畢竟是內心有求于人,眼前又是一位實力高出他不少的金丹修士。之前那點大力丸的交情,人家究竟會不會放在眼里呢?林莫有點緊張,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正要開口,卻見青年一拱手,道:“多謝道友日前贈藥之恩?!?/br>林莫忙道:“不過舉手之勞罷了?!?/br>當下二人互相交換過姓名。原來那青年名為馮子孟,是名散修。兩人不過萍水相逢,林莫即便疑惑他修為的突飛猛進,但也不好詢問,只能將疑惑按下,與他一同來到羌最豪的面前。羌最豪雖然遭受連番攻擊,但畢竟rou身強悍,此刻面色慘白,滿臉血跡,竟然還沒有奄奄一息,正大喇喇地坐在林莫構建的房屋監牢之中,見兩人走來,也一副全無畏懼的樣子。應該怎么處置他呢?林莫又一次有點犯愁。照理說,這樣罪大惡極之徒直接轟殺至渣才是最好的歸宿,可林莫在面對這個問題上,卻向來有些優柔寡斷。難道我終于要殺人啦?林莫皺著眉頭。打斗中擊殺對手也就罷了,而此時人家就坐在那里,要讓他上前將人生生殺死,他覺得自己似乎需要更多的心理準備。似乎是看出了林莫的心思,馮子孟瞥了他一眼,道:“除惡務盡!”林莫反問:“沒有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