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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爬的挪到劉敏芝跟前,雙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裙角道:“媽,你在猶豫什么?”她怎么可以猶豫呢?為了重回沈家,自己舍棄了所有能夠舍棄的東西,甚至連最在意的愛情都拿來當了賭注,只為了能堂堂正正做沈家的少爺,只為了成全自己想要一個家的心。他不敢想,若功虧一簣的話,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所以,別辜負他,爸爸、mama、小尋,他們誰都不能辜負他,他,受不了的。“小然……”蘇槐山的心,在沈念往劉敏芝跟前挪時又被狠狠割了一刀,那還是自己寧肯被人打破了頭也不愿意彎一下膝蓋的兒子嗎?用卑微的姿態求來的親情也值得他守護?越想越心痛,越想越生氣,眼睛一瞪,蘇槐山抬腿就想把沈念揪起來。“別動?!彼览K槐山的手腕不放,今兒鬧的這一出讓蘇然打定了主意不再隱瞞身份,他怕再隱瞞下去,爸爸會永遠也不肯認他。“小然對不起,mama不該舍不得,mama錯了,你別怪mama好不好?”蹲下身抱住沈念的脖子,又是搖又是哭的,搖的沈念暈頭轉向也沒忘了柔聲和氣的哄人。是的,確實是沈念在哄劉敏芝,這也讓蘇然對沈念升起了由衷的敬佩,反正讓自己把媽當成閨女寵自己絕對做不到,敢情這也是沈家男人的一大特色?正抽搐著嘴角抹冷汗,目光突然掃到蘇槐山也嘴角抽的厲害,眼神還很疑惑的打量著沈念,蘇然心頭微動,抓著蘇槐山的大手飛快放在自己的頭頂上,蹭,再蹭,蹭蹭蹭。蘇槐山僵直著身體看向矮了自己半個頭的少年,少年熟悉的動作引得他眉心亂跳,其實下午的時候他也摸過少年的頭頂,卻不如此時來的震蕩。扭頭再看一眼親昵的和劉敏芝像一家人似的沈念,蘇槐山整個人都不好了。錯覺,一定是錯覺,天底下哪里會有那么神奇的事情?“我現在能吃辣的了,吃一大碗麻辣燙也不會吐?!?/br>蘇槐山想要收回的手掌陡然頓住,小然胃不好,最愛吃的麻辣燙要在清水里過幾遍才能吃一小碗。“我喜歡吃魚,放點山野菜一起燉的那種,出了鍋連湯帶rou的往米飯上一澆,吃多少回都不膩?!?/br>手掌發顫,蘇槐山雙手用力板著蘇然的肩膀,紅著眼眶看著同樣眼眶發紅的少年,他,會是自己想的那個人嗎?“我在家門口種了棵樹,也不知道長多高了,你說,今年會不會結果子?”蘇槐山張大了嘴巴,呼氣,吸氣,一連好幾回,卻就是發不出聲音來。家門口的樹是小然親手種的,除了他們父子倆誰都不知道,小然……這是他兒子,這才是他養了十九年的兒子!“爸?!钡偷偷?,小心翼翼的叫了蘇槐山一聲,見蘇槐山大力點頭,蘇然頓時拋開了所有顧忌一把抱住了蘇槐山的腰。爸爸認出他了,爸爸不在乎他換了身皮囊,爸爸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這邊兩父子愉快相認,那邊的兩母子也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久違的親情。劉敏芝沒想到新認回來的兒子會和她這么親近,就像打小長在她身邊一樣,全沒拿她當外人。這樣就好,小然肯放下心結比什么都強,看來自己追過來是追對了,不然如何能夠觸碰到小然真實的內心?“小然,mama愛你?!睙o法言說內心的激動,劉敏芝張開懷抱用!力!把沈念擁進了懷里。“嗷嗷嗷~~”這是被一雙柔臂恰好攬在了傷處的沈念的慘叫聲,驚的蘇然和蘇槐山頻頻側目。該,讓你再貪劉敏芝的母愛——幸災樂禍的蘇然。還好被虐待的不是我兒子——后怕的蘇槐山。“小然你怎么樣?都是我不好,我忘了你身上有傷了,你忍一忍,mama這就開車送你去醫院?!?/br>慌忙起身,劉敏芝小跑著往停放在道邊的車而去,還沒等她跑到車前,一輛黑色的轎車由遠及近,緩緩停在了道的另一頭。打開車門,穿著一身高檔西裝的沈振生急急忙忙走下車,看樣子,這兩夫妻應該都是在宴會上離開的,蘇然記得劉敏芝說沈念受了天大的委曲,難不成指的就是這個?打量一眼沈念臉上的紗布,喟嘆,以流落在外十九年的野生少爺之身進入上流社會,不容易吧?“我不準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在認祖宴上被人撓了一臉血怎么了?硬頂著各色目光走完了全部程序又怎么了?他來老樓不是逃避,不是后悔,他是怕小尋再鬧騰讓大家面上不好看,他現在是沈家少爺了,親生的沈家子弟,爸爸mama弟弟都愛他,根本不需要別人可憐??!第20章天生一對將沈念的憤怒全都看進了眼里,蘇然哂然一笑,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老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樣也好,大家各取所需,誰也不用擔心欠了誰。“小然,你要不要躲一下?”拉了拉兒子的手,蘇槐山扯著蘇然往后退了幾步才小小聲的問道。“不用?!彼譀]做虧心事,憑什么躲?再說了,自己躲開了爸爸怎么辦?以爸爸耿直的性子可不是沈家夫婦的對手,那兩人的腦回路壓根不屬于正常人。兒子在擔心自己,蘇槐山咧開嘴角傻樂,“行,爸爸都聽你的?!边呎f邊用大手在蘇然的發頂上來回揉,越揉越稀罕。看看我兒砸多孝順,看看我兒砸多俊,看看我老蘇家的苗多好,傻爸模式全開的蘇槐山敢腳幸福極了,整顆心都融化在了春風里。任由蘇槐山把自己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的,蘇然瞇縫著眼睛時不時的蹭一蹭,也跟著傻樂不斷。兩父子你摸一下,我蹭一下,玩的不易樂乎,直把坐在地上的沈念嚇的面色慘白。“你……你們這是……”相認了?手指顫微微的指向兩人,左點點,右點點,硬是不敢把后面的話問出口,沈念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曾經暈倒過,不然怎么一點也記不起來這兩人是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我們什么?難道我們不應該父子情深嗎?”斜斜挑著眉,蘇然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又白了一層的沈念,樣子趾高氣昂,頗有點小人風范,“你以為偷了我的皮囊就能偷走我的一切嗎?你做夢,爸爸心里眼心最重要的兒子只有我一個,你,什—么—都—不—是?!毙≡捳f的賊鋒利,可見得剛剛沈念的那一聲爸給蘇然添了多少堵。沈念咬牙,蘇然這是在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