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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被護士們猜中了,莊母被附身了? “我要去看看!” 她猛地開口,言語間態度堅決果斷,似乎不管賀久同不同意她都要出去。 其實賀久在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他也沒有拒絕,而是很淡定的對她說到: “那得先問過醫生,如果醫生說沒事,那你就可以出去。如果醫生說不可以那就一定不可以出去?!?/br> 雖然只是樓下,但是為了莊禾身體考慮賀久還是堅持讓她再做一遍檢查。 莊禾想了想,知道賀久已經退步,而他的考慮也是為自己身體,于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好,反正我也吃飽了,現在就去找醫生吧?!?/br> 說完自己就起身去按了傳呼鈴,沒一會兒醫生和護士都過來了。 經過一番檢查最后確定莊禾已經無礙,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基本上已經沒什么大礙。聞言賀久也十分配合的給她請了假,隨后莊禾迫不及待的換了身衣服,二人一起下了樓。 樓下和樓上差不多,只不過樓上清凈一些,樓下相對來說病患更多一些。 莊母的病房門開著,還未走近,就聽到屋內傳出一陣暴怒的聲音: “去他媽的檢查,你們不就是覺得老娘精神病嗎,我告訴你現在就是我最正常的時候,我要是發神經我嚇死你!” 護士聞聲嚇得向大夫身后躲了躲,一旁的陳振興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對莊母開口訓斥道: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堂堂陳家長女怎么能像個潑婦一樣!” ‘莊母’一聽臉色驟變,她盤腿坐在病床上,掐著腰指著陳振興開口道: “你再說一遍,你個二餅你說誰潑婦呢?給你臉了是不是?” 陳振興被懟的臉脖通紅,他看了眼一旁看熱鬧的醫生護士,氣的半死,最后一跺腳轉身離開了。 臨出門時他看到門口的莊禾,眉頭一皺,嘆了口氣,什么也沒說扭頭就走。 而莊禾目光呆滯,身體僵硬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任憑賀久怎么叫她都不發一語。 “你們還看什么,出去出去,我告訴你們再跟老娘提什么精神科老娘就讓你們都神經,敢惹我,你們怕是活膩歪了,嗤?!?/br> 護士大夫一看,人家家屬都走了他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呢? 于是二人一商量也退了。 這時莊禾終于忍不住,她抬步向屋子里面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鼓點上,震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莊母’伸了個懶腰,剛要躺下發現門口走進來人了,她臉色一暗,眉毛一立掐著腰再次開口道: “干嘛呢,沒完沒了了是吧?走了一個又來一個,得,這回還來了一個傷殘的,我告訴你我莊桂芬就沒怕過誰,別以為你這樣我就不敢動你,我手段可多著呢?!?/br> 聽到她說出莊桂芬這三個字的時候,莊禾的眼淚再也止不住,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真的是她—— 她來了,她的莊婆來了! 莊婆一看這情形還真就有點慌了,怎么說她也是一大把年紀了,這孩子一看就是跟她家那個小短命的差不多大。 她一哭弄得她還怪心疼的,好像自己欺負她似得。 “哎你干嘛,你別哭啊,我也沒怎么著你你別一進來就杵那哭,你哭我也不去精神病院?!?/br> 聽她這么說莊禾哭的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遍打嗝。 “莊嗝……莊婆……我好嗝……我好想你!” 莊婆聞聲愣了一下,她聽的不大真切,也可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皺著眉頭咧著嘴問了一句: “你說啥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br> 這回莊禾憋了口氣,將心中那滿滿的思念和激動的情緒全部化成力量,閉著眼大聲的沖著莊婆喊到: “莊婆……我好想你!很想很想!” 這下莊婆真的聽明白了,她一口氣卡在喉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著莊禾那張哭花了的小臉,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管我叫什么?” 莊禾眼淚不止,聲音卻十分清晰:“莊婆?!?/br> 莊婆渾身輕顫,雙眼蓄滿淚水,她點了點頭,想開口卻因為激動半天沒能吐出一個字。 莊禾卻再也等不及,她邁開步子猛地沖著莊婆跑了過去,一下扎進了她的懷里,低泣著,柔聲道: “婆婆我是禾禾,你養的討債鬼,你抱抱我,求你抱抱我!” 莊婆的淚和莊禾一起流,她那里還顧得上自己后背上的傷,一把抱住莊禾的身子。 緊緊的,緊緊的。 就像一件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激動的不能自已。 “我的禾禾……我的禾禾,你快讓婆婆看看?!?/br> 說著莊禾抬起頭,坐在床上。 母女倆相對而坐,四目相對,莊婆眉頭一皺,眉眼一厲,眼里的眼淚頓時消失的一干二凈。 她輕撫著莊禾的胳膊和脖頸,氣憤的問到: “這是怎么了?怎么傷成這個樣子,是不是那個小白臉欺負你了?” 說著莊婆面色更沉,她一咬牙當即捋胳膊挽袖子怒道:“媽個蛋的,你等著婆婆給你出氣,老娘弄死他?!?/br> 莊禾見狀嚇得趕緊抱住莊婆的胳膊,硬是把人給拖了回來。 她心虛的看了眼門口處的賀久,摸了摸鼻子,訕訕的笑道: “不是莊婆你誤會了,不是賀久傷我,上我的另有其人?!?/br> 莊婆聞聲不確定的看了她一眼,瞇著眼問到:“真的不是他?” 莊禾猛地點頭:“絕對不是?!?/br> 莊婆放松了下來,然而三秒鐘之后她再次炸裂: “旁人也不行啊,老娘辛辛苦苦帶大的崽子自己都舍不得打,他敢給老娘欺負成這樣?不行,我一定要拆了他?!?/br> 說著又要往外走。 而這時一直安安靜靜站在門口處的賀久走了進來,他單手握拳抵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打斷了這母女二人的對話。 也成功的讓莊婆平靜了下來。 莊婆看著他皺了皺眉,隨后將頭轉向莊禾,質問道: “這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