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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這么排的位置。 然一直吃到最后莊母都沒有說過話,一直低著頭,吃著面前的東西,哪怕是她不喜歡的,她就像嚼蠟一般,動作機械的往嘴里塞。 陳義仁笑似乎對莊禾和賀久在一起這件事并不在意,每個人似乎都很適應,每一句外話,只說家常。 酒足飯飽后眾人放下碗筷。 陳義仁一直在給賀久講述著莊禾小時候的經歷和趣事,賀久幾乎沒怎么動筷,一直端著面前紅酒,陪著老爺子邊喝邊聊,十分捧場。 “我們家禾禾小時候哎喲,才那么一點,她長得漂亮誰見了都像抱一抱,她性子也好,見了誰都親?!?/br> 陳義仁說完嘆了口氣,布滿皺紋的臉上帶了些愁緒: “現在她長大了,好看還是那么好看,就是性子變得急躁了些,沖動了些,不過這都不是什么大事兒?!闭f著他深深的看向莊禾: “不過禾禾,我們終歸是一家人,一家人的心不能散,你該玩玩想鬧就鬧,等玩夠了鬧夠了就回來,這里終究還是你的家?!?/br> 說著他拍了拍左手邊閨女的手,“倩倩你說爸爸說的對不對?” 莊母這才抬起頭看向父親,她的面上哪還有過去那股容光煥發的樣子,只不過一個多月,她就像老了十幾歲一樣,面帶滄桑。 莊禾聞聲向陳義仁看了過去,她嘴角始終掛著生疏禮貌的弧度,她喝了口飲料,隨后動作輕柔的放下被子,笑著開口道: “謝謝外公關心,您的話我記住了?!?/br> 陳義仁笑著點頭:“我們一家人已經多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看看,多好!老頭子我就喜歡這種場合,熱鬧?!?/br> 說著哈哈一笑,對著莊母說到:“倩倩你個禾禾都多久沒見了,好好跟她聊聊知心話,或者碰個杯也行,母女之間哪里有隔夜仇,今天我就在這里給你們做個見證,你們娘倆碰個杯,一切就都過去了,以前的事誰都不再提了!” 說著拍了拍莊母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舉杯。 莊禾怎么會不明白,她原本還以為他們會借著這次機會讓她和賀久分開,沒想到他們的目的竟然是讓她和莊母和好。 莊母有些為難的轉過頭,一整晚第一次看向莊禾,眼神中有痛苦,也有詢問,唯獨沒有以往的厭惡和排斥。 莊禾看了她一眼,并沒有拿杯。 她說過,她不是以前的莊禾,她可以不計較莊母對她的過分行為,但是她沒有權利提已經消失的女配做出任何決定。 她只是個局外人,雖然占著女配的身體,但是她沒有經歷過她當初經歷的一切,父母、哥哥輪番算計針對,導致一個花季女孩走上絕路。 她有什么權利踩著她的痛苦,輕飄飄的對傷害過她的人說一句原諒? 想到這莊禾無聲的笑了笑,“今天的飯我吃的也很開心,謝謝外公舅舅費心,酒呢我就不喝了,我過敏?!?/br> 說完她看向賀久: “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br> 賀久看著她點了點頭,薄唇輕啟:“好,那陳老我們就不多打擾了,賬我已經結過了,如果各位不盡興可以繼續,所有消費都算我的?!?/br> 他這話更像是再給莊禾撐腰,他們就是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的關系,哪怕只是一頓家常便飯,那也只能是別人吃他們的,他們不會占他們一分一毫。 聞言陳義仁一直揚著的臉終于落下,他一拍桌子,冷著臉看向莊母: “怎么就打算一直這么沉默,不發一語?” 莊母抿嘴,視線垂在桌面上,神態疲憊,聲線低沉: “爸,讓她們走吧?!?/br> 陳義仁更加生氣:“走?今天走了往后可就沒有讓你們母女和解的機會了,你在家里是怎么跟我們說的?你說你虧欠了禾禾這么多年,想跟她道歉,想跟她說話……現在她就在這,你開口??!” “爸你別說了,讓她們走吧……” 莊母一直憋著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她不是不想跟莊禾說話,她也不是不想和好。 只是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天莊禾發瘋,弄得自己鮮血淋漓的樣子,她不想再惹她生氣,不想再讓她為難。 可是陳義仁終究是她父親,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的老父親,他怎么忍心看著自己閨女整天以淚洗面? 他再次看向莊禾: “禾禾你知道嗎,來之前我聽說你很賀久在一起之后,我一直想把你直接領回家,我怕你被騙,被欺負。賀久能力很強,是年輕人里的強者,這外公不否認,但是他得性子太過陰冷孤傲,又薄情,實在不是一個適合托付終身的人選?!?/br> 說著他看向賀久:“賀久你也別生氣,我們并不是針對你,禾禾是我們家寶貝她的終身大事我們肯定是要好好把關的?!?/br> 賀久毫不在意的勾唇一笑,點了點頭,眼眸平淡,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怎么可能連幾句話都撐不住。 “可是禾禾你知道嗎,就算我們再生氣今天飯桌上我一句話都沒有透露,你知道為什么嗎?” 陳義仁不等莊禾回話,顫巍巍的站起身,扯著莊母的胳膊,含著淚開口道: “還不是因為你母親在來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告訴我們不要過多的干預你,她說她已經害了你半輩子,不想害你一輩子,她說只要你開心就好,求我們不要為難你?!彼亮税蜒蹨I: “禾禾,你母親真的知道錯了,她悔改了,你回過頭看一看!” 莊母雖然嘴上說著不強求,但事已到這個地步,她也滿含期待的看著莊禾的背影,雙手攥在一起,緊張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幾秒后莊禾回過頭,臉上那禮貌的笑容消失不見。 她卸了一口氣,心里十分煩躁,她努力的壓制著那股快要將她淹沒的沖動,幾次呼吸之后緩緩開口: “我們的關系早在十年前就斷了,我一個人成長,一個人承受著所有,憑什么在你們覺得錯了的時候只要輕飄飄的突出一句對不起我就要原諒你?那我這么多年所受的都算什么?一個玩笑嗎?” 說著她再次轉過身,閉上眼將眼里那股酸痛強行逼了回去,她低聲對賀久說: “賀久,我想回家?!?/br> 賀久說了個‘好’字,隨后拎起外套,一把拉住她白嫩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