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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的按鈕,輪椅自動向后退去再次回到桌旁,同時也給賀久他們二人讓出了一條路。 “多年不見,沒想到甄老爺子身體還是這么硬朗,真是讓晚輩大開眼界?!?/br> 不怪賀久覺得驚奇,十幾年前甄洪就已經被檢查出患有惡性腫瘤,當時他已經癱瘓在床,一日三餐都只靠著營養液。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死去的時候,他消失了,而此后不久賀家就出事。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本應該早就死去的甄洪不但沒死,反而活的好好的,看起來面色紅潤一點也沒有病態的樣子。 而走在他身旁的莊禾卻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甄洪的眸色深沉,紅唇緊抿,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甄洪似乎很在乎這個話題,他刻意回避,找了個不咸不淡的話題將賀久的話插了過去: “今日你能來也算是給了老頭我一個面子,話不多說,大伯以茶代酒敬你一杯?!?/br>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茶杯剛舉起來就被賀久打斷: “喝茶敘舊就算了,畢竟今天來我們都有各自目的,直接開門見山好了,沒必要弄這些你自己都覺得不切實際的東西?!?/br> 甄老爺子聞言面色一沉,要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可從來沒有人敢這么拂他面子打他臉。 他一把將茶杯扔在紅木桌上,臉上橫rou微顫,眸光夾帶怒氣的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好好算算?!?/br> 說著他拿出一個檔案袋,放在桌上沖著賀久推了過去: “這個是甄家在賀家集團里所有的股份,只要你能放過天磊和雨澤,這些都歸你?!?/br> 賀久看著那暗黃色檔案袋沒有伸手,一動未動,隨即他抬起眸子,眼角雖有笑意染開,但甄洪卻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 “甄老爺子出手還真是大方?!辟R久冷笑道:“只是就是不知道你給我的是現在賀氏集團的股份還是以前公司的股份呢?” 此話一出甄洪就算隱藏的再好這會兒也瞪大了眼睛,他身子顫抖的更厲害,按在檔案袋上的手晃得人眼暈。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只問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賀久絲毫沒有把他這點威脅看在眼里,他在桌下握住莊禾放在膝蓋上得手,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冷,手心里卻燙的出奇。 他把玩著莊禾軟軟的小爪子,一點一點的捏著,似乎怎么也擺弄不夠,任她怎么拉扯都不松手。 “如果我說不答應你是不是就沒打算讓我出這個門?” 莊禾確定,這句話他不是用的疑問句,而是十分肯定他早已在這里設下了埋伏。 甄洪被他了然的神情震得再次一驚,不過終究是老油條,他很快穩住了心神,面容十分自得的笑了笑: “既然被你發現我也就不藏著掖著,我兒子和孫子你今天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不然別說你們進這的人,就連你們賀氏集團我都沒打算放過?!?/br> 賀久嗤笑,老狐貍終于露出尾巴了。 他坐直了身子,手上與莊禾十指相扣,帶著一股野性不馴的意味看著甄洪,泛白的燈光照射在賀久的臉上,將他那清雋的五官映的更加立體,藏在發絲下面的黑眸隱隱的血光越來越盛。 “看來你早就做好了打算,甄天磊和甄雨澤不過也是你的一枚棋子。不過最讓我詫異的還是你的底細,你怎么會突然之間有這么大的手筆?” 甄洪聞言也不反駁,只傲嬌的揚了揚下巴,拿起煮好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西湖龍井。 “我的實力向來都是這么大,財富、權利都是掌握在有手段有頭腦的人手里,而我就是那個天選之人?!?/br> 賀久眸光突然凌厲,他突然開口: “所以當年你設計我父親讓我們家一夜之間死了五口,霸占了我們家所有財產,是不是?” 甄洪笑的一臉陰險,有些老花的眸中滿是不屑: “原來你鋪墊了這么久為的就是這件事?!?/br> 賀久突然暴怒,他咬牙再次問到: “我問你是不是?” 甄洪十分坦然的搖了搖頭,“這件事你找不到我頭上,我不過是拿了點我應得的東西?!?/br> 賀久啞然失笑,他送來莊禾的手站起身隔著桌子一把抓住甄洪的衣襟,扯到面前質問道: “跟你合作的還有誰?” 甄洪還想否認,只聽一陣巨響木質拉門被人從外面撞碎露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從窟窿望去外面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一走廊的人。 甄洪頓時慌了起來,他當然認得,那些人都是事先埋伏好要對付賀久的人,沒想到才這么一會兒功夫就全軍覆沒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是一無所有了嗎?怎么會這么快……” 賀久回到:“不只是這里,就連公司里你說的那些人我也已經拔出來了,不這么做怎么引你這個老狐貍上鉤?!?/br> 他回過頭驚恐的看向賀久,賀久十分配合的咧嘴一笑: “沒錯,您最疼愛的小女兒也在我手上了,現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告訴我當年的真相?!?/br> 甄洪閉上眼痛苦的擠出了幾滴眼淚,他后悔萬分,想他英明一世,沒想到最后的最后竟然栽到了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上。 他還以為自己還能再續英勇,一舉將賀氏集團全部拿下。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就放棄了掙扎,他頹然的嘆了口氣,對著賀久示軟道: “我可以跟你說出實情,但是你要跟我保證放了我的孩子們?!?/br> 賀久挑眉:“放心,我對他們不感興趣?!?/br> 甄洪聞言身體里的力道仿佛都被抽走了,他閉上眼帶著那段回憶,黯然的開了口: “跟我一起合作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跟你父親是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是你爺爺在外面風流后留下的私生子,因為母親身份不堪所以一直不得重用也進不去賀家的門。為此他心聲恨意,謀劃了半輩子最終找到我們,里應外合將賀家一夜之間變為地獄?!?/br> 說著他睜開眼:“我和董家兄弟守著公司,賀謙對付你父親,具體他用了什么手段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連警察都查不出來?!?/br> 他的模樣不似作假,賀久老早就查到過公司被他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