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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神情更加堅定,他握著車鑰匙的手緊了又緊,腳下步子不停一路走到車庫,對身后的勸解聲充耳不聞。 幾分鐘后一輛經過特殊改裝后的山地越野車從車庫駛了出來,車笛轟鳴,眨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殷奇看向哥哥,低聲問到:“哥我們怎么辦?” 殷奧想了想回頭也抓了把車鑰匙跟了出去:“跟著吧,二少的安全最重要?!?/br> 殷奇點頭,兄妹倆坐上車一路緊追,跟在了賀久車后。 山里的夜晚十分難熬,雨越下越大,木屋里潮濕陰冷,偶爾周邊還有一兩聲不知名的動物的吼叫聲,屋內的三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 莊禾被銬著的那只手手腕處磨得生疼,被雨淋濕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黏膩膩的感覺。她偷偷的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這么一動手腕處好像更疼了,應該是磨破了。 對面傳來一陣陣男人打鼾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大高個看了眼安靜如雞的莊禾欣慰的點了點頭,轉眼再看向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話癆眉頭一皺,他敲了敲桌子,低聲道: “二華醒醒,別睡了?!?/br> 那個叫二華的男人抬起頭,睡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發火道: “干嘛呀,這么晚了還不讓睡?” 大高個面露不悅:“特殊時期睡你媽睡,去外面巡邏去,知不知道對面多大陣勢?這次如果失誤別說錢了,咱倆就連小命都保不住,你還有心思睡?” 二華一聽頓時清醒了幾分,他低著頭也不說話,一把拎起手旁的手電筒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去看一圈,你盯著這丫頭?!?/br> 大高個點頭:“注意安全?!?/br> ———— 那邊賀久一路狂奔,由于這場雨下的太大大多數高速都封了口,這么一來耽誤的時間就更多了。 進山的人們都跟沒頭蒼蠅一樣胡亂尋找著,山里的路況比這外面更糟心,因為這里信號屏蔽技術人員還查不到具體位置。 賀久一夜未睡才勉強進了山里,這會兒的天已經大亮,雨勢稍小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 衛星電話響起,賀久隨手接聽:“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他捏了捏酸痛的眼角,細長的鳳眸中布滿血絲,眼下烏青再現,這一夜他不知怎么熬過來的,耳旁哀怨的哭聲和凄慘的求救聲直到天亮那一刻才散去。 自打有了莊禾之后他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了? 久到他都快忘了,被纏著的感覺。 “甄家父子都抓到了我們帶了回來,合同已經簽完,賀子彥先生正在公司處理后續事宜,屬下們審了半天不論怎么逼問他們都不說莊小姐的下落?!?/br> 賀久聞言眸子微瞇,鋒銳的眉眼透著一股nongnong的殺意,“限他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不說出位置直接把他兒子剁了喂狗!” 那邊人聞聲怔愣片刻,隨后畢恭畢敬的回了句:“是,我這就去辦?!?/br> 掛了電話賀久煩躁的扯了扯緊繃的衣領,他一把扯下系的板板正正的領帶,隨手扔到一邊,又解開幾顆紐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緩了片刻之后他再次踩下油門,沖著那險峻陡峭的山路前行。 這片山林的大概地形圖已經印在了他的腦袋里,行進的過程中他大腦不斷的思考著,分析著對綁匪最有利的地理位置。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甄家父子無論怎么威脅就是不開口,他們篤定了賀久不敢對他們下手,認準了一門閉口不言。 莊家父子也被控制著,不過他們就是引莊禾上鉤的誘餌,關于綁莊禾的人和位置他們一概不知。 賀久聞迅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方向盤上,他再一次拿起電話,給大山里搜了一天一夜的屬下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后那邊男人帶著疲憊聲音喂了一聲,賀久急切問到:“你們在哪里,那邊有沒有什么發現?” 聽到賀久的聲音男人有一瞬間的激動:“搜了兩座山都沒有發現,不過我們找到了這里世代守山的人家,他們告訴我說這里有幾處他們臨時搭建的小木屋,這兩天雨大,除了木屋外人根本就沒法在這里存活?!?/br> 賀久眼前一亮,他屏住呼吸,只怕自己會錯過他得每一個字。 “木屋一共有幾處?” 那人回頭詢問,轉而回到:“他們說……六處?!?/br> 賀久眸中燃起希望:“找,一處一處找,一個都不能落下?!?/br> 別說六處,就是六十處、六百處他也要找。 這是他賀久這輩子第一次為一個女人瘋狂,沒了命似得找,他的心臟不規則的跳動著。 小傻蛋,你再堅持一下,再等等,我很快就要找到你了—— 請給我一個機會! 第三十章 “一號二號位置撲空,三號四號還沒有回應?!?/br> 賀久的車和另外三輛車并排停在一座木屋前的空地上,這座木屋應該是最老的一座,一半的屋脊已經坍塌,另一半也漏的不像樣,屋內除了一窩窩老鼠外空空如也。 “三號和四號已經上山了,很快就會有回應,如果那里再撲空那就只有最后一個六號了?!?/br> 帶著藍牙耳機的男人摸了一把臉上的雨珠,望著已經黑下來的山林皺緊了眉頭。 “六號距離這里有多遠?”賀久的聲音帶著疲憊和沙啞,清雋的臉上經過兩天一夜的奔波出現了青青的胡茬。 襯衫衣扣開到鎖骨,衣領濕濕的耷拉在一旁,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他渾身那股越發凌厲恐怖的氣勢越發深沉,一旁等待指令的下屬們都站的遠遠的望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六號在最里面那座山上,那里是整個這片山林里最陡峭的地方,上山的路窄小彎曲,后背臨靠一條小河,那條河是泄水用的,這會兒估計已經淹了大半的路?!?/br> 聽完屬下的分析,賀久抵在口腔里的舌尖滑動了一圈,眸色幽深,似無盡的黑暗一般莫測。 “那應該就是那里了?!?/br> 說著他抬步走向車子,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旁的屬下趕忙走上前趴在車玻璃上詢問: “二少不等三號四號回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