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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什么懶散一笑,上翹的嘴角勾出一個似有似無的弧度。 他雙手插著褲袋站在那兒,斜睨著莊禾驚恐的小臉,突然心中一動,探著上身朝著身前的莊禾湊了過去。 看著突然湊近的臉莊禾差點把整個人都塞進了墻里,內心不斷吶喊著:我的莊婆、耶穌、圣母瑪利亞,她活了二十來年努力做善事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她不想一天之內死兩次??! 她的雙眼緊閉,長睫因為顫栗而顫抖著,貝齒因緊張緊緊的咬著粉唇,小臉緊繃,心里不斷的給自己洗腦。 死就死吧,也許死了就能穿回去了,她家莊婆還等著她給她養老送終呢! 賀久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百般糾結的臉,片刻后他驟然開口道: “你怕我?!?/br> 他說的十分肯定,毫無感情的聲線如同一條冰冷的毒蛇慢慢將莊禾纏繞,一圈又一圈,讓她呼吸不暢,有種窒息的錯覺。 “我……” 女孩似乎受了驚,干凈澄澈的明眸睜的圓圓的,瞳孔卻沒有聚焦,似乎還沒有適應屋內的昏暗。 她那不盈一握的細腰緊緊貼著墻壁,單薄的肩膀微微瑟縮,高挺圓潤的胸脯上下浮動。 她嫣紅的唇瓣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出來,喘息幾許,小臉泛白緊張的看著他。 動作間一股股淡淡的幽香鉆入賀久的鼻間,他蹙眉細嗅,這味道似有似無,帶著甜絲絲的香味。 賀久的唇角再次勾起,微小的幅度卻瞬間讓他的臉變得邪魅了起來。 透過他額前零碎的發絲,莊禾終于看到了他那雙仿佛載著漩渦般湛黑的眸子,深邃吸人的黑眸似乎不帶任何雜念,平靜的像一面鏡子,獨獨倒映著莊禾因恐懼而微微泛紅的小臉。 就在她還沉浸在他惑人的雙眸中時,賀久突然抬起右手—— 反應敏捷的莊禾一秒內閉上眼睛,雙手捂著自己的脖頸快速的蹲了下去。 “呵?!?/br> 看著她的動作,賀久胸口微微一顫,忍不住笑出聲。 “大佬別殺我,我可以幫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全部免費!” 然而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賀久的那只手落下來,莊禾疑惑的抬起頭,只見他右手慢騰騰的拉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袋軟糖,然后又慢悠悠的扯開包裝袋,拿出一條橘色軟糖塞進了嘴里。 莊禾:“……” 什么情況??? 這劇情不對??! 似乎逗小貓逗夠了,賀久看都懶得再看她,他手里拿著那包糖轉過身慢慢的朝著沙發走了回去,片刻后再次縮進了沙發里,恢復了最初的姿勢。 莊禾看著遠去的他身體如同虛脫般癱軟下來,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汗水順著她的額角滑落,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這還是人嗎? 自己明明沒有多怕他,為什么他一靠近自己就成了這副德行?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戾氣,怕了怕了。 莊禾實在經不起折騰了,于是隨彎就彎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了地上,學著賀久的樣子抱著膝縮在墻根,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安全下來之后她開始想自己的問題,她死了不知道莊婆怎么樣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能不能受的了。 她從一生下來就被親爹親媽給扔了,幸好莊婆心善把她撿回了家,二人相依為命,僅靠著幫人算命驅鬼賺點收入將她拉扯大,還供她上了大學。 哪成想她這么不爭氣,還短命,大學剛一畢業就死了,她還沒報答過莊婆呢。 想到這她的情緒更加低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莊禾坐在墻角看著賀久慢條斯理的吃了一袋軟糖,一袋彩虹糖,一根超大的棒棒糖,中間喝了一杯水。 他不會覺得齁嗓子嗎? 莊禾無聊的想到。 一說齁嗓子莊禾就想到了水,一想到水她就突然覺得自己的膀胱有點漲,這一漲她就覺得有點想上廁所—— 不行啊,要憋??! 她們之間的氛圍好不容易才和諧了那么一丟丟,自己不想打破??! 憋著吧。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間莊禾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隨后一陣水聲傳來。 莊禾:“……” 她抬起頭看向賀久,只見他手里握著一個晾水杯,正專注的往自己的水杯里倒著水,潺潺的水流仿佛一道催命符,刺激的莊禾膀胱一陣陣發疼。 她要尿了—— 奈何那賀久就像故意一般,一杯水愣是讓他玩了老半天,水聲不斷。 莊禾透著粉的唇微微抿著,無措又有點赧然地夾緊了雙腿,細眉緊皺。 她TM真的要尿了! 忍無可忍,她一咬牙沖著賀久的方向夾著腿挪了過去,在靠近他不足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帶著顫音開口問到:“大佬……廁所在哪?” 賀久微微側眸,冰涼的眼神一刺,莊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看著她滑稽的動作劍眉微挑,懶洋洋地一掀眼簾,就在莊禾以為他不會開口時他薄唇微動,輕吐出兩個字:“樓上?!?/br> 這兩個字簡直就是救命稻草,莊禾差點感動的哭出來。 然而她的膀胱并不允許她再多耽擱一秒鐘,在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她的身影閃電般沖向樓上,速度之快惹得賀久不禁都多看了她一眼。 終于輕松下來的莊禾坐在二樓公共衛生間的馬桶上,舒服的忍不住嘆了口氣。 提好褲子她隨意的掃了兩眼衛生間,又是一片純白,洗漱架上放著疊的板板整整的浴巾和毛巾上面的標簽都還在,還有未開封的洗漱用品。 看來賀久應該是有自己獨立的洗漱室。 也幸好是這樣。 因為不管是從房子的裝修還是色彩的選用上,她都莫名的覺得賀久有潔癖,生怕自己動了他東西后惹得他狂暴起來,一不小心把自己弄死。 洗完手莊禾十分謹慎的甩干了,就算猜到賀久不會來這間衛生間,也愣是沒敢動一下架子上的毛巾。 并不是她慫,她這叫聰明。她在心里自我安慰著。 待一切收拾妥當之后她才慢悠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