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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學乖了。不是學會放棄,而是知道不做無謂的掙扎。卓依和清瀾很快替隱言處理好了傷處,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瓔珞。瓔珞看著安靜躺在床上的隱言,過了許久,終于開口:“十二個時辰找人看著,除非換藥治療,其他時候,都固定在床上吧?!?/br>清瀾想是自己聽錯了,“夫人的意思是要將主子綁在床上?”“嗯?!杯嬬簏c了點頭。“為什么?!”清瀾難以置信的看向瓔珞。卓依也想問為什么,可她比清瀾多了分心思,她雖不知道為什么,卻知道瓔珞有她的道理,也有她的原因。拍了拍有些激動的meimei,“繩子粗糙,難免磨傷,去拿些裹傷的白布。把人固定住,總比主子傷了自己要強?!?/br>“可是……”“聽話,去吧?!?/br>清瀾還想再問,被卓依制止,咬咬牙跑了出去。屋子里一下變得安靜,卓依開始檢查隱言身上有沒有其他傷處,瓔珞卻突然道:“你是不是也想知道為什么?”卓依的動作一頓,反問“夫人愿意說嗎?”瓔珞苦笑著,有些無奈“其實……我也想知道為什么……”————————————————————————————————————事情傳遍了天淵,當然也傳到了徒靳的耳朵里,他起初不愿相信,直到親眼見過,才想起石室中治療時白羽曾說過的話,“你們早晚會明白”原來是這個意思。徒靳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天淵的人也不讓他插手,他只好十二個時辰陪在隱言身邊,好在那些人雖討厭他,卻不曾驅趕過他。唯一反對的只有舟伯堯,他做不到不管徒靳,只能跟著徒靳胡鬧,后來實在受不了了,便將徒靳打暈了拽回去治傷,來來回回幾次,兩個人終于達成了共識,在照看言兒的同時,徒靳也要聽從舟伯堯的安排,該休息的時候休息,該治療的時候治療,事情才算告一段落。一晃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隱言的傷好了些,但別的情況卻并不見好轉,卓依早就提議讓白羽過來看看,被瓔珞拒絕了,因為她很清楚,隱言現在的情況不是白羽能治好的。他們只能等,等時間,等言兒自己走出來。然而半個月后的這天,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發生了……一直安靜了整整半個月的隱言,突然掙脫了所有束縛,甚至打傷了幾個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院子。所有人都攔不住,或者說不敢攔,隱言不但會對接近的人懷有敵意,還會傷害自己。好在他看不見,所以沒有跑出太遠,瓔珞等人在梅林里找到了他。飛身到隱言身邊,瓔珞才一碰到人,便被隱言周身磅礴的內力振開,幾乎瞬間瓔珞便明白了,是月毒,每月一次游走在走火入魔的邊緣,需要心血才能平復的月毒??墒菫槭裁??言兒若是武功被廢,月毒因何而起?又為何會這般強烈?來不及多想,瓔珞再次追了上去,一邊想辦法困住隱言,一邊拖延時間。徒靳又遲遲而至,已沒了插手的余地。半晌,卓依趕回來,手里握著一個小小的竹筒,里面是隱言自取心脈時留下的心脈之血,他最后走得匆忙,也早就抱著必死的心,沒想過會再用到,自然也就沒帶。“快給主子服下!”瓔珞接過卓依拋來的竹筒,一手制住隱言,一手握著竹筒,用嘴將竹筒的蓋子抜開,血腥味撲鼻而來,瓔珞心中鈍痛,卻不敢耽擱,將竹筒湊近隱言嘴邊。所有人都松了口氣,以為事情會就此結束,然而未曾想,隱言卻緊緊的閉了唇,瘋狂的搖動頭部,拒絕著竹筒的接近,即便強行灌進去了,也會被嗆咳著生生逼出。他顫抖著,不知是因為冷,因為痛,還是因為害怕,嘴里不停地呢喃,瓔珞湊近了,才聽清他說的是什么——“我是人……是人……不能……死都不能……”瓔珞再不逼他,只是緊緊摟著他靠在梅樹下。徒靳想要靠近,瓔珞便轉頭狠狠看向他,卓依、清瀾等人齊齊橫在他面前,徒靳再一次體會到了來自所有人的恨意,包括他自己,還有這種冰冷的,讓人想要窒息的,可怕殺意……他從未見過隱言毒發,或許是巧合,亦或者是隱言刻意不想他看到,所以這是第一次。然而這樣慘烈、可怕、痛苦的場面,他這輩子也不想看到第二次!只是他不知道,事實上這并不夠慘烈,而隱言真正慘烈的情形,他錯過了太多。他唯一留下的,只有悔恨……那些說過的話,做過的事,覆水難收;那些誤解,那些指責,木已成舟!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文忘記帶回去了,尷尬……第96章有多痛天淵的人趕了徒靳很多次,他都不曾離開,可以說是沒臉沒皮地留了下來,所以當他提出要離開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有人阻攔。徒靳明知如此,還是禮節性的去辭行,未曾想竟是連瓔珞的面都沒見到便被直接送了出去,還很難得的在這些人臉上看到了可以算作友善的表情。突然離開又不讓舟伯堯同行,徒靳并不是心血來潮,既然呆在隱山什么忙都幫不上,他想盡可能的為兒子做些什么。上次來重巒山還是在隱言的帶領下,不,應該說是他脅迫言兒帶他來的。重巒山山巒疊嶂,很容易讓人迷失其中,想想之所以能再次找到,不過是出于對言兒的不信任,上次有意記下路線,徒靳心中便涌起一絲愧疚。其實只要言兒想,有許多方法可以混淆視聽,可徒靳分明記得他當時有意放慢了腳步,甚至有時會給自己講解。原本以為的無事獻殷勤,不過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進林瘴前,徒靳沒有費力地去找兩儀花,上一次隱言也曾直接走過,并不十分痛苦,想來不是什么厲害的毒瘴。然而剛進去沒多久,徒靳便后悔了。原本瘴氣會因呼吸而入,沖五臟灌六腑,他點了xue封住呼吸,卻未曾想,瘴氣竟如針般鉆入皮膚,仿佛要將身體撕裂。徒靳悶哼一聲單膝跪地,緩了好久才能起身重新往前走。每走一步,他都能想起隱言當時給他帶路的樣子——雖然腳步不急不緩,臉色卻異常蒼白,他本以為那是之前內傷所致,卻未曾想,言兒當時竟是承受著這樣的痛苦!抬手解開自己的xue道,更多的瘴氣隨著呼吸涌入,徒靳咬咬牙,繼續往前走,這些都是言兒經歷過的,既然言兒可以承受,他有何不可?好不容易走過林瘴,徒靳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小老兒本想看看是哪個有膽子闖我瘴子,原來是大娃娃?!?/br>徒靳剛想說話,卻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魍魎往后一退,看著徒靳直直摔在地上,這次沒再管,老實說,他很想裝沒看到,因為實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