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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蛛絲都褪掉,露出了里邊的人。獵星拉了一把要朝前湊的白銳,自己先舉著火把過去了。他剛蹲下身查看對方的狀況,沒想到這個人噌的一聲就坐了起來,伸著手就要朝獵星抓去。白銳一聲驚呼朝前撲去,沒想到獵星的反應更快,火把直接戳在了這個人的胸口上。正常人挨了這一下,單是燒灼的痛苦都會讓對方至少短時間內失去戰斗力。這個人雖然也向左偏了一下,但更像是單純為了躲開火把的阻隔,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對方發現了自己現在的狀態,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這周圍還有一群蓄勢待發的龐然大物。他坐在那不動了,一副隨你們處置的樣子。“你是誰?”白銳站在金角身后問。“……”想了想,白銳換了一種語言又問了一次,是木族人用的語言:“你是誰?”他果然有點反應了,實際上他反應太大了,無比激動要沖過來,只是被金角擋住了:“你是偌依?你出自木族?惡魔之口上的木族?”獵星已經退回到了白銳身邊,他低聲問:“怎么把他和木族聯系到一塊的?”“我終于看見塊根在身體里的樣子了?!眽K根正好在胃部的后邊,白銳一開始還以為那是個胃結石或者是大塊的未消化物體的陰影,差點錯漏過去,“所以試了試?!?/br>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神色中看到了凝重。如果這個人是木族人,那死去的那些難道也都是木族?這樣的話,情況就更復雜了。“我叫文斯托爾,我想你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我也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你們,但是在此之前,是不是先幫我治療一下?”那個激動的疑似木族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他捂著左邊肩膀坐倒在了地上。“我有治愈的能力,但是在遇到你之前,有幾個人子在接觸到我的力量后,非但沒能被治愈,反而讓他們膨脹之后爆炸了?!?/br>“我知道那件事,不過你可以放在在我身上使用你的能力,我和他們是不同的?!?/br>幾只碧蝶飛了過來,落在文斯托爾身上的各處傷口上,但只是一會,它們就飛走了。“在沒有建立起初步的信任之前,請原諒我暫時不會幫你的傷口全部治愈?!?/br>“我可以理解,只是這樣我就已經舒服多了,非常感謝?!?/br>“好,那現在我們就可以交換一下彼此的問題了?!卑卒J和獵星直接盤坐在了地上。文斯托爾沒有因為環境的惡劣而表示不滿,對方不知道他的能力,不知道他是否該被信任,剛才他又發動了攻擊。沒把他用鎖鏈鎖住,關進地牢里嚴刑拷打,已經是善意了。“我來自木城?!蔽乃雇袪栮P注著白銳和獵星的表情,發現他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這說明他們果然已經掌握了一定關于木城的消息了,“年幼時的我一直以為木城是繁華而且強盛的,但隨著我長大,才意識到,木城看起來美好的只有一層空殼子,就像是我們的王族和祭司們那樣,他們的內里早就已經腐爛。原諒我說了這么多的廢話,實在是……”文斯托爾用手抓著自己的胸口,做了一個呼吸困難的動作。白銳一直透視著他的身體狀況,原本是以防萬一,他也膨脹起來,或者那塊塊根有什么特別的表示?,F在反而證實了文斯托爾現在的表現不是作假,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了許多,顯然是處于非常緊張的狀態——白銳覺得這要是研究研究,大概他都能當人形測謊儀了。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后,文斯特爾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這次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把他的意圖說了出來:“有很多的木族人,想要脫離現在的木城,我是代表他們,來向你們尋求幫助的。我們愿意付出,除了做奴隸之外的任何代價?!痹趯ふ野卒J的過程中,他們花費了很大的代價,不過現在當然是沒必要說的。第一五八章“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在此之前,我們還遇到了一些非??赡軄碜阅境堑牟挥押玫男袨?,你所說的這些還不足以獲得我們的信任。至于除了奴隸之外的任何代價,同樣我們根本不了解你們,這樣看似豐厚的報答,可實際上現階段就如同毫無報酬一樣?!鲍C星開口說,他雖然沒有衰葉那樣強大的語言天賦,但是啊足夠勤奮和認真。作為一個首領,原來茅城里的大多數語言,他都能聽懂,木族語言也算是一大語種了,他更是已經到了精通的地步。“我……”“先不要解釋?!鲍C星抬手打斷了他,“先告訴我們一些關于木城的情報的,請盡量少的摻雜進你個人的感情?!?/br>“好的?!蔽乃雇袪柡敛华q豫的點頭說。***木城,就是謝博爾特的首都,崔爾城。這地方距離洛卡太遠了,正常的直線走過去就得花上至少半年的時間,更何況中間還隔著大大小小十幾個對洛卡或敵或友的國家,要過去更是困難。那些塊根,是從出生是就被埋入他們的身體里的,怎么埋的誰也不知道。不過這些塊根會跟著他們一起長大,當大多數人四十五歲的時候,就會回歸到母樹那里去。“回歸到母樹那里去,不會是我們以為的那個回歸吧?”白銳問。“就是那個回歸,每年都會舉行儀式,到達年齡的人,會去到母樹的所在地,被放干血后,尸體被母樹拖入地下?!蔽乃雇袪柖哙铝艘幌?,雙眼清楚的浮現出恐懼,接著整張面孔都扭曲了,“但是,那些被我們滋養起來的塊根,并不是被母樹吃掉了,而是被王族和祭司們分食了?!?/br>“一座都城,必然會有移民,會有外鄉人,這些人難道絲毫都不會懷疑?你又是怎么知道塊根被誰吃掉的?”獵星表示懷疑。“我來的路上聽說了,你們把那些被控制的人都集中了起來,在崔爾的移民同樣都是被控制的人,會忽略掉城里任何不正常的事情。至于我為什么知道塊根被吃掉了?”文斯托爾突然嘔吐了出來,可他吐的都是黃色的膽汁,顯然這個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食了,他抹了一把嘴,表情扭曲猙獰的看著獵星和白銳,“因為……我也是吃掉那些塊根的其中一人,我是謝博爾特的王族?!?/br>文斯托爾來得太詭異,白銳不放心讓蟲戰士看守他,讓蜘蛛把他裹上,重新拖到地下去了。文斯托爾很老實的,半點都沒有掙扎。兩人回到帳篷里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白銳一邊穿著自己的裝備,一邊想著剛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