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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完全塌了。之后他知道了申尤人的事情,知道了他們為白銳而來,知道了白祖。獵星帶著人,壓著梭岡來到了白祖所在的山谷,但是……沒有,空無一人。獵星看著那間小石屋,只覺得心里一陣涼。“別找了,他已經成為白祖的食料了?!彼髮俸俚男χ?,現在的他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風光,他失去了一條手臂和一只眼睛,渾身都是泥漿和血霧,惡臭的味道讓蒼蠅圍著他不停的旋轉。梭岡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但是看見眼前的情況,確定白銳也已經死了,只讓他覺得無比的快意。“不,他沒事?!鲍C星篤定的說,不只是處于感情上的,還有金角銀角,它們的表現很安定。白銳跟他說過,他的命是和蠱蟲的命,尤其是和這些王蟲的命聯系在一塊的。一個活,就都活,一個死就都死。“呵?!彼髮秳幼旖?,嘲笑著獵星的不愿接受現實。“割掉他的舌頭,燒死?!?/br>白銳總覺得獵星心軟,可只有面對他的時候,獵星才是那個心軟的人。梭岡的嘴巴被捏開,上一個對他這么做的人還是角昆,那時候這還行為在強迫了他的同時,又充滿了情色味道?,F在,這卻只是單純的刑罰。他的舌頭被手指捏住扯了出來,用一把骨刀一點一點的割掉,接著隨便給他抹了點止血用的東西。在被駕上柴堆的時候,梭岡沒有反抗,他只是一邊噴血一邊大笑。他以為自己怕死,可是在他的生命即將用這種很痛苦的方式作為結尾的時候,他反而感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意。——總算,不需要繼續掙扎著活下去了……白龍和小青沒有回來,坦克它們也都消失了,只有金角銀角依舊留在這里,履行著白銳保護獵星的任務。再等等。獵星對自己說,只要情況再稍微安穩一些,只要榛子再恢復一些,他就讓金角銀角帶著,去找白銳。與此同時,白銳正處于一種動彈不得的狀態中,他……被一只蟲子吞了,而且已經吞了有幾天了。他當時剛治好獵星,當然,他自己的傷也已經愈合了。他一直捂著肚子上的矛頭,就是為了不讓那東西因為傷口的愈合掉出來。結果突然出現了一只巨型rou蟲,看外形很像是蜜蜂的幼蟲,但個頭至少大了幾百倍,而且那東西的皮膚看起來晶瑩剔透,好像很好欺負,隨便用指甲就能劃破,實際上它的皮極其堅韌,又力大無比。隨便扭動身軀就能撞破巖石,白龍和小青的毒牙都無法刺破它的皮,金角和銀角被它碾過的地方,堅硬的甲殼都凹了下去。那里還是白銳難以施展的地下,祭舞根本跳不了,閃轉騰挪也沒地方。白蟲子看起來癡肥,實際上行動快速敏捷。白銳只來得及把獵星送走,堆放著就撞開了白龍和小青,把他一口吞下去了!_(:3ゝ∠)_他也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太順了,萬幸這東西是生吞的,嚼都沒嚼。昆蟲都是沒有胃的,它們是直腸子,一根腸子通到底。只是有一部分的腸道有著碾磨食物的作用。白銳一開始還擔心自己被碾碎了,可是很快他發現,這個蟲子是有胃的,它的胃不像是蟲子,倒像是蛇——整個胃的形狀細長,胃壁緊縮,讓白銳連動動手指都有些困難,還有高腐蝕的消化液不斷從胃壁上滲透出來。但白銳的身上卻一直是干燥的,甚至銀飾和遮跟沒遮差不多的衣裳,也依舊燦亮如新。白銳緊閉著眼睛,他剛掉下來的時候,這里的那股子酸味就嗆得他直流眼淚,為了保護脆弱的玻璃體,白銳只能這樣。同時他正在不斷的運功中,一開始只是為了在這種沒有氧氣的地方將消耗降低到最低,很快白銳發現蠱霧和胃液竟然能夠彼此中和。白銳靠著蠱霧才能保持身體的干爽,甚至隨著蠱霧越來越濃,整個胃部都漸漸變得干燥。當胃壁越來越干燥,收縮也越來越激烈,那勁頭仿佛要把白銳擠壓成兩段。但白銳看似不甚強壯的身體,卻一直完好無損。有沙子和石頭開始掉進胃里,小的有半粒米大的有拳頭大,砸在白銳的腳和腿上還真有點刺痛。接著,這些東西擴散到整個胃部,隨著胃壁的收縮,它們在白銳的身上碾過,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道細小的傷口。就算白銳的愈合速度極快,反復不停的被碾磨,也讓他很快變成了一個血人??上x子也并不好受,因為這并沒能制止白銳運功,接觸到白銳身體的胃壁,不只是干燥,甚至開始縮水,有些區域出現了焦黑。當那些焦黑的胃壁裹著砂石碾磨白銳的時候,胃壁就再沒有之前那么堅韌了,砂石割傷了白銳的同時,也陷入了胃壁中,蟲子終于也流出了血。蟲子的胃液與蠱霧中和,但是當蠱霧碰到蟲血時,卻反而得到了壯大,反而也從壯大的蠱霧中得到了補充。隨著焦黑的范圍越來越大,出血的部分越來越多,蟲子不得不停止進食砂石。白銳在蟲子的胃里剛剛安靜了一會,突然它的胃袋又是一次激烈的蠕動,甚至讓這個狹小的胃部空間里再次濕潤了起來,只是這次濕潤是因為幾塊撕裂嚴重的胃壁開始大量出血。這家伙拼了命又要吞進來什么東西?白銳是頭上腳下被吞進來的,所以現在他反而是頭下腳上??床灰娢覆康倪M口是什么狀態的,知道他聽見了一聲悶哼,人的悶哼。白銳心里一緊,讓這只巨蟲費大力氣吞進來的第二個人,是難友嗎?被吞進來的人,是碧桃絲……這只白蟲,不用問正是白祖。“你是白巫吧?白巫……”碧桃絲蹲在胃袋的入口處,說話的時候有點喘。這時候白祖的胃部收縮整個停了下來,不至于把碧桃絲碾碎。“……”對方認識白銳,可白銳根本看不見她,從聲音里更難認出來對方。“我真蠢,答案是明擺著的,我為什么要問呢?我一直都是蠢貨?!北烫医z突然哭泣了起來,讓白銳莫名其妙的,“白巫,接下來我要說的話,請你記清楚,如果你能從這里活著出去的話,請告訴我蓉部落的族人,我很抱歉?!?/br>“你是蓉部落的大巫,碧桃絲?”白銳試探的問著。“不是大巫,是罪人?!北烫医z苦澀的說著,“很久之前,久到那時候我們還是樹梢部落的一份子,蓉部落還沒有存在的時候,我認識了長枝部落的巫諾維卡。他應該已經幾百歲了,可是看起來還是個少年人。我們這些侍奉母樹的巫,確實能夠從母樹那里得到一些恩惠,衰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