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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幸好他之前開啟了正骨技能,也購買了人的圖譜,現在才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查看黑爸的傷勢。白銳伸手按在黑爸的肚子上,黑爸幾乎被開了膛,腸子都有些流出來了,因為鮮血和內臟,手摸上去的就是滑溜溜的觸感。“黑爸,我要把你翻身,你忍著點?!贝_定黑爸的腸子不會再流出來了,白銳停止了噴吐蠱霧。“翻吧?!?/br>黑爸的后背從左肩到右胯部是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在這傷口上白銳摸到了一些泥和植物的混合物,這應該就是黑爸沒流血流死的原因。他盡量把那些泥挖出來,通過系統可以確定傷口里再也沒有石子,才開始對著傷口噴起了蠱霧。當做完這一切,白銳都有一種虛脫的感覺,更不用提黑爸,他已經完全昏過去了。***“嗷嗚嗚?!甭雇鹊穆曇魪亩钙律线厒鱽?,白銳爬上去的時候,它身子是正對著白銳的,但是腦袋歪著,眼睛卻又斜著朝白銳這邊來看。這小眼神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嗎?犯錯、犯二、犯蠢的時候二哈們不是突然找地方躲起來,就是這表情的。第四十一章“果爸被帶到獵部落去了,你沒攻擊獵部落,對吧?”“……”鹿腿沒出聲,它把頭扭向另外一邊,依舊眼睛朝白銳這邊斜。“沒事,畢竟你們在獵部落待了很久。你們留在這里,保護黑爸?!卑卒J拍了拍鹿腿的腦袋,轉身重新爬上了小青的背。鹿腿和其它二哈趴在了陡坡上,靜靜的看著白銳離開。這很奇怪——明明白銳還沒怎么學會如何在這個世界認路,方向也還辨認不清,但他就是知道,距離差不多了。他從小青的身上下來,吹響了蟲笛,一邊吹,一邊用走的繼續向著目標前進。現在的白銳很冷靜,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必須做什么。他卻又十分的混亂,喜悅和憤怒充滿了他的大腦。野獸的咆哮聲變得越來越遙遠,昆蟲振動翅膀的聲音逐漸的變成了一種震動耳膜的轟鳴,天色更黑了,高掛在天空中的半輪月亮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云遮住,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前面看到了火光,白銳走進了一塊還算平整的土地,這里因為人類的活動,沒有高高的野草,也沒有繁茂的樹木。在他的對面,獵部落粗陋的木頭柵欄外邊,站著很多人,熟悉的,陌生的,許多人都舉著火把。渾身是血的果爸被兩個人抓著,低著頭,不知道只是失去了意識,又或者……——平坦的地面暴露出了一地的蛇蛙,明亮的火光暴露出了遮蔽月亮的真兇,那是無數飛蟲。他的出現,讓獵部落的人們短暫的出現了sao動,從他們的后邊還能聽見女人和小孩的哭泣聲。這樣的場景,終于讓獵斧第一次后悔了,如果從一開始就接納這個孩子,沒有鬧出把他拋棄的事情,那么現在站在這里發抖的就不會是他,而是他的敵人!“白銳,我們原本是明天要派人去通知你的,獵黑和獵果被人襲擊了,幸好我們經過,才把獵果救下來,但是我們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獵黑?!?/br>“把我果爸還來?!?/br>“白銳,你看現在這情景是不是太嚇人了點?你把它們都散掉,我們就把你果爸還回去?!卑卒J的笛聲已經停了,但飛蟲依舊在飛舞,毒蛇依舊在嘶聲。“我果爸也已經死了,對嗎?”其實被架住的果爸,胸口還在起伏呼吸。白銳看到了,他只是故意這么說。“怎么可能?你看你果爸不是……”獵斧的臉色瞬間大變,只是這個時候白銳還沒完全理解他變臉的意義。蟲笛重新回到了白銳的唇邊,原本以白銳為中心或盤旋或環繞的飛蟲與蛇蛙,瞬間全都調轉了方向,撲向了獵部落的眾人。獵斧的反應極快,就在白銳舉起笛子的時候,他已經撲向了果爸,他知道自己是來不及控制住白銳的,他們的距離太遠,更何況白銳的身邊還保護著一條巨蛇。他只能讓獵果成為他的擋箭牌,但是……“??!”他伸出去的兩條胳膊不知道別什么同時蟄了一下,求生的本能讓他忍住了最開始的劇痛,但是當他的手碰到獵果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完全失去力量了。獵果就在眼前,他的生路就在眼前,可他的手臂好像變成了兩根爬滿了螞蟻的木頭,碼樣疼痛而卻又不聽使喚。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只剩下逃跑這一條路了,可是當他一團轉身的時候,才發現失去控制的早已經不只是他但是雙臂,而是全身了。各種飛蟲充滿了整個部落,主料為茅草編織覆蓋著毛皮的粽子房在讓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中,轉眼間被啃得支離破碎,躲藏在其中的人們嚎叫哭喊著,可是連逃跑都不來不及,他們往往剛剛站起來,就已經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繼而爬了滿身的蛇蟲。他們渾身麻木,卻意識清楚,能清楚的看見蛇蟲從他們的眼前爬過,感覺到自己的rou被撕咬,聽到無數昆蟲鳴叫的聲音。白銳抱住了果爸,或者他以為自己抱住了果爸,蠱霧噴在他的傷口上,但是當他撥開這個人的頭發,才發現這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剛剛的欣喜被一種巨大的恐懼感所代替,白銳扔下這個人,沖進部落,在滿地的人中間到處去翻找,然后他找到了,傷痕累累已經冰冷的果爸……***黑爸和鹿腿是在天亮之后趕到獵部落的,不過這里剩下的只能說是獵部落的殘跡。原本部落的聚居地只剩下了一地尸首。白銳抱著獵果,在他身邊還剩下三個活人:獵斧、獵巖和獵根。他們身上爬滿了昆蟲,渾身青紫腫脹,早已經面目全非。而白銳,他渾身是血,別人的,但也有他自己的,兩只眼睛腫得變成了兩條細縫,臉色看起來比他懷里的獵果還要難看。一開始白銳沒注意到黑爸來了,他正在對著獵根噴蠱霧。獵根張開嘴,他的舌頭已經沒有了,嘴巴里也滿是黑色的小蟲,他發出含糊的聲音,眼睛里露出痛苦的哀求,不是哀求活而是哀求死。獵黑看到獵果的情況時,身體搖晃了一下。但他舔舔嘴唇,很快就重新鎮定了下來,或者從外表看來是鎮定了。他走過去,盤踞在白銳身邊的小青吐著信子看著他。當獵黑的手放在白銳肩膀上的時候,白銳一旦反應都沒有,就好像獵黑拍著但是別人。知道獵黑抓住他的雙肩,強迫的讓他轉過身來。“白銳,我們該帶著你果爸回家了?!?/br>“……”白銳的嘴唇囁嚅著,他可能說了什么,也可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