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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哥……”--------寇繁第二天醒來時,整個人都是懵逼的。這份懵逼并不是因為別的什么,而是因著他在凌晨時做的一個夢。很旖旎的夢,全都是不可描述的鏡頭。要是拍出來,那妥妥就是禁片的節奏。這本來也是尋常的事,寇繁也不是什么諸事不懂的小孩了,對這種沖動代表了什么簡直不能更清楚。真正讓他崩潰的,是在這夢境中的最后一句。夢里那個被他壓在身底下的人,低低地喊了他一聲哥,然后露出了寇遲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寇遲……寇繁絕望地把頭抵在桌子上,哐當哐當撞了好幾下,整個人從頭到腳詮釋著什么叫做生無可戀。這都是什么事?。?!且不說兩人關系究竟有多尷尬,單說寇遲是他弟弟,這種事就絕對是荒唐而且不容于世的,不說別的,寇繁自己就完全接受不了。可想象一下,把寇遲這種強壯的人壓到身底下……不、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就覺得,還蠻帶感的說。等等……寇繁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念頭,頓時更懵逼了,默默反鎖了衛生間,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球蹲在了馬桶蓋子上,像是要成為種在這上頭的一塊圓潤的蘑菇。他打電話給江邪時,聲音中也充滿了生無可戀的意味。“喂?”那頭的江邪卻是精神滿滿的,“喂!”寇繁聽著那頭的聲音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問:“你在干嘛呢?”他想了想,自己先一下子薄紅了一張臉,不可思議道:“你、你這種時候怎么還接電話……”“在健身房,”江邪說,“不如還能干什么?”他可是勵志要壓倒顧岷的人,怎么能不抓緊一切時間健身!寇繁訕訕:“哦,只是健身啊……”那頭的江邪回過味兒來了,登時懶洋洋道:“大清早的,你這滿腦子想的都是什么呢,老寇?”寇繁莫名有點心虛。他辯解道:“你自己聽你這呼吸聲,怎么可能不想多?”江老干部準時上線,教育道:“這種時候,就該多背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治……”寇繁頓時一陣頭疼,趕忙岔開他的話題。他想了想,詫異道:“這幾天怎么沒看見你回家?”江邪也很茫然,“我為什么要回家?”寇繁比他更吃驚。“你不知道?”他說,“伯母不是懷孕了嗎?沒人通知你?”電話那頭猛地傳來哐當一聲,江邪一下子沒站穩,從跑步機上摔下去了。聽說自己是最后一個知道這消息的人后,江邪氣洶洶殺回了家,“為什么沒人通知我!”江老爺子摸著茶蓋的手一頓,這才想起自己當時因為受到過大沖擊而遺忘的傳話任務。他干咳了聲,避開了孫子的目光,偷偷又往綠茶里扔了一小塊方糖。江邪仍舊不放過他,目光如炬。“這能怪我嗎?”江老爺子抗不過去了,干脆也扔了茶蓋,同樣氣洶洶望著他,“我當時為什么忘了,你說!”他本來是過去傳達一個驚喜的,沒想到自己先迎來了一個大“驚喜”,沒有喜,全是驚,差點沒把他這顆老心臟嚇得差點停過去!江邪想起自己那天被撞破的事來,面上的理直氣壯頓時少了點。他伸手向后捋了捋頭發,不作聲了。祖孫倆人面面相覷,默契地轉開了目光。“……喝茶?”“……嗯,喝茶?!?/br>于是桌上的一罐方糖時不時被偷摸一顆,眼看著便要見底了。第56章挖個坑江父回來時,白川正舉著那個空著的糖罐對著祖孫倆興師問罪??蛇@兩人一個慢悠悠不動聲色品茶,另一個戴著耳機裝作譜曲,誰也不承認是他做的。江母端著滿滿一罐子話梅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看,那架勢跟進了電影院似的。她率先瞧見江父進了門,立刻懶洋洋招呼,“回來了啊?!?/br>江父點點頭,將自己帶的包掛到了旁邊的支架上,從中間抽出了厚厚一沓文件。“這是什么?”江母又往嘴里塞了顆話梅,含著它口齒不清地問。江父卻不動。他的眉頭蹙地緊緊的,沉思半晌,這才低低道:“小川呢?”江母從他的態度中察覺到了些許異樣。她的身子挺直了些,詫異地打量著丈夫臉上的神情,心中驀地有了一個猜想。“這事,和云南那幫人有關系?”江父避而不答,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之后站起身,“我先去和爸談談?!?/br>父子兩人在書房里談了整整一下午,到了最后,將白管家也一同叫了進去。江邪一邊撥弄著吉他,一邊注意著書房那里的動靜,心也像是懸掛在根線上似的,千鈞一發、搖搖欲墜。倘若只是尋常的炒作事件,那根本不需要白川出手。江家父母都是娛樂圈里頭混了幾十載的老人了,公關能力數一數二,別說只是被誤會和一個女學員有一腿了,哪怕是更大的黑料兜頭撲來,只需要內部活動活動,再往外發個聲明,便能讓這些風言風語消失個七七八八。真正讓江邪擔心的,是白川。從成為江家管家開始,白川似乎便是十年如一日地沉穩從容,處置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紛繁復雜的人際關系在他的梳理下,清晰地像是掌心里的一道道紋路,一低頭,便可以一覽無余。從江老爺子,到江父江母,再到江邪。這個家里的每一個人都處在他的照顧之下,他自己如今也不過是三十些許的年紀,行事卻已經圓滑干凈的像是個在官場上沉浮打拼了多年的老人。甚至是江家登門的客人有時也不免交口贊嘆,直言白川一人抵得過三四個得力的下屬。可就算再八面玲瓏,白川也是人。是人,就會有痛處。他不說,并不代表這傷口便已經愈合了。江邪等到晚飯時,終于從江老爺子口中得到了確切消息,從女學員的身上,他們查出了之前給江邪注射的新型毒品,恐怕和始終在逃的響尾蛇有關——這才是讓江父在警局里待了這么久的真正原因,他跟隨警車連夜奔赴現場,忙了一天才回到家中。“恐怕等不了多久了,”江老爺子面容肅穆,“哪怕真是條會咬人的響尾蛇,這個時候,也該露出它的尾巴來了?!?/br>說這話時,他的面前又出現了得意門生那張意氣風發的臉——那樣年輕的、俊朗的、被熱情與信念所支配著的臉,仿佛放著光。得意門生用那張臉對著自己點點頭,舉手敬了一個軍禮,“老師,我走了?!?/br>那時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