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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里頭燃著暗色的火,低聲回應,“等不及了?!?/br>等不及了。是時候開始正餐了。兩人心照不宣,剩下一大半的牛排還被盛放在盤子里,主人卻已經站起了身,不知何時糾纏到了一起——與男女之間纏綿又充滿憐惜的吻全然不同,他們的唇在碰觸到一起時,那是帶著孤注一擲的征服欲與瘋狂意味的,牙齒與牙齒相互碰撞著,彼此唇舌間都能嘗到血的味道。說是勢均力敵,絲毫也不假。可明明一點也不溫柔,江邪卻奇異地從這之中品嘗到了些許柔情的色彩——在這鐵銹味兒底下隱藏著的,一點點冒出頭的溫存。他闔著眼,心里頭的震顫一下子大了起來,血脈都被這熱度汩汩地煮沸了,控制不去地將這美味到令人不愿放口的小對象壓倒在了沙發上。從沙發,再到床。咕嘟咕嘟的熱從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里蒸發出來,仿佛下面有一把火在源源不斷地加熱著。熱情沸騰到了頂點,征服欲與掌控欲一同接管了早已經宣布罷工的大腦。在這樣的熱里頭,江邪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居高臨下地半跪在床上,啪的一聲,將皮帶從褲子上抽出來,隨意地扔至一邊。他的頭發早已凌亂了,舔舔嘴唇,拉下自己的褲子拉鏈。沒有經過加工的邪氣汩汩從眼中泄露出來,房間中充滿著蒸騰的荷爾蒙的味道,兩人的氣息在空氣中交相碰撞著、誰也不肯先行認輸。顧影帝眼眸深邃,一下子也被他此時的神情撩撥的不行,猛地挺直身來,把兩片燙的像是火燒的薄唇印上去。瞧見他完全不同于以往禁欲又冷淡的神情,江邪很滿意。他身為一個盡職盡責的攻,認認真真按部就班做著這具身體的開拓者,細細地從上至下都親-吻了個遍,江邪上上下下照顧了一遍,舔舔嘴唇挺直身時,他的心都因為面前人的表情猛地停掉了一拍——顧岷正支起半身,深深地凝視著他。那樣的眼神濃稠的像是攪不動的黑夜,里頭透露出的意味甚至讓江邪心驚rou跳起來。這個獵物,并不是那么容易征服。這個念頭并不能讓江邪望而卻步,反而讓他越發感覺到幾乎滅頂的亢奮。他將人壓在床上,按照著昨天看到的流程一點點向下進行,力圖將人照顧的意亂情迷,同時悄無聲息探過一只手,去枕頭底下摸手銬。冰冷的觸感碰到手心。江邪悄悄地將它從枕頭下抽出來,瞄準了身下人閉上眼喘息的時機,猛地對準了顧岷的手腕,一下子鎖了個嚴實!顧岷一怔,望著他的眼中流淌出詫異來。“不要怕,”江邪將他的另一只手慢條斯理鎖上床頭,低聲道,“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乖乖的,讓哥哥疼疼你,嗯?傷了你就不好了……”已經鎖上了,剩下的就不怕了。江邪的防備神經松懈了不少。想要……想要現在就讓這人徹底臣服!他的手指毫不猶豫向著桃源直入而去,想著即將到來的高峰,天靈蓋處流淌的電流一陣高過一陣。可就在下一秒,局勢陡轉!顧岷的另一只沒有被銬起來的手中不知何時拿著鑰匙,輕輕松松在鎖孔中一捅,手銬應聲而開,啪嗒落在床頭。江邪目瞪口呆,望著他手中的鑰匙,尚且沒反應過來:“……你怎么開的?”這鑰匙,他明明應該好好地藏進了柜子里才是!然而他的疑問已經得不到解釋了。來不及等他想明白,顧影帝一下子便擒住了他的雙臂。江邪的手被他牢牢地握著,瞧著他拿著那副手銬向上頭銬,一下子頭皮猛地發麻起來,瞬間明白了這人是想做什么,“艸!”哥哥我是想和你上-床,但絕對不是以這樣的角色!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雙腳猛地用力,狠狠地踹向男人。顧岷的身手卻比他很快,轉眼已將他的手腳都牢牢地制住,膝蓋緊緊壓著他不安分的雙腿。江邪頭一回知道,顧岷的力氣原來有這么大。他的力氣已經算是極大的了,可顧岷卻仍顯得游刃有余,手掌如同牢固的鐵爪般將他死死制住,在他拼命的掙扎下慢條斯理將手銬向江邪的手腕上套。咔噠一聲,徹底鎖死。被拷在床頭的江邪:“……”等等,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可是江邪,這么強悍有力的一位漢子,怎么可能任由自己軟萌可愛又少女心的小嬌妻反過來壓到自己頭上?!骨子里的侵略和占有欲一下子躁動起來,江邪掙扎的更加厲害,整張床都隨著他的動作嘩啦作響,“快放開我,你捆著我干什么!”“哦?”顧影帝居高臨下地凝視著他,薄唇輕吐,話中的意味聽的人腿都一陣發軟。“你剛剛……又是想干什么?”干什么?干-你?。?!江邪狠狠地瞪著他。“我也是,”顧影帝挑挑眉,他慢吞吞地舔了口手指,隨即就用這張嘴含住了掌心的鑰匙,輕輕一吐扔到地上,“不干別的?!?/br>“就干-你?!?/br>他話語的尾音上挑,江邪竟然從這其中聽出了幾分愉悅來。“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他一字一頓地念著,手上又惡劣地加重了幾分力氣,讓江邪整個人一下子細細顫抖起來,“這不是你剛剛教我的么?”火徹底燒起來了。江邪的雙手被制,攻擊力便猛地減弱了大半。他也從沒想過,小嬌妻的力度竟然達到這種可怖的地步,他不僅絲毫掙扎不開,甚至連腿腳也一同被牢牢地控制住了,連反抗都成了個荒唐的笑話。“艸……”等他反應過來自己那一聲是有別有意味后,已經來不及了。這一聲就像是開啟了什么開關,江邪瞪著眼看他從里頭拿出那一小管,腦袋叮的一聲,完全停止了運作。這人是怎么知道在哪兒的?他咬著牙,還沒來得及思慮清楚,腰便驟然失了力,一下子軟倒在床單上,只是嘴上的反抗仍舊堅持著不肯停止。“顧岷,你給我放開——??!”江邪的頭皮都在發麻。顧影帝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偏偏此刻,身下的小混蛋緩過了這一口氣,嘴上仍然不肯就此求饒:“你等著……”他在斷斷續續的喘-息聲中說,“你等著,你今天要是敢來真的,哥哥我之后一定干的你之后下不了床!”之后。顧岷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輕聲一笑,瞧見他本錢的時候,江邪的眼前一片發黑。“等……等會兒!”他想起來了,我擦我擦我屮艸芔茻,小對象是那個該死的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