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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眼前的人比那蘇堂主更厲害似得。南燼心中一痛,恨極這人自輕自賤的做法,心里更是被這不知死活的人撩撥得燃燒起來。眸色一聲,磨牙道,“這可是你逼我的!”他重重地一把撐住蘇青染的后腦,推到自己面前,雙唇炙熱帶著懲罰蠻橫撬開蘇青染顫抖著冰靈靈的唇,唇舌碰撞,口舌間混著充滿著血腥,蘇青染媚眼如絲,藥酒的藥性更激得他雙頰艷若桃紅,腰肢柔軟,他難耐地緊了緊眉,嘴角艱難地扯開一絲無聲的笑,一雙煙若桃花的眼怔怔死死地盯著天空月華,月光清淡無情,只有漫天漫地冷到心頭的光華凌凌。衣衫不知何時已被褪了個七七八八,蘇青染玉一樣的身體,借著月光混著藥性,蒙上了一層層淺淺粉色,常年習武的體魄結實緊湊線條分明……南燼的喉結艱難地動了動……一場波濤洶涌過后,蘇青染心慌羞恥不堪,藥性已漸漸散去,靈臺深處的那一絲清明仿佛又帶出了那許多灰敗不堪的記憶,不知是這□□太過磨人還是內心太過苦楚,也不知自己嘴里發出的隱隱哭泣求饒是因為什么,只是漸漸心緒一發不可收拾,蘇青染竟抑制不住的慟哭起來。哭的如幼童毫無道理,一雙手攀著南燼起伏的胸膛,眼里淚如明珠啪嗒啪嗒直往南燼心口里滾,哭得身子篩糠似得瑟瑟發抖,又感覺這孩子氣的哭聲莫名透著悲涼凄厲,含著仿佛只有南燼才察覺的出的怨毒,嘴里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般,隱忍嗚咽出模糊的字,“父親……”南燼身形一頓,一顆心都感覺被這聲音撅住了,撕拉拉地嵌入血rou里收緊他鮮活跳動的心臟,禁錮得他無法呼吸,南燼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艱難地揉了揉眉心,這一聲聲跌打在心口的哭泣,終是覆滅了無邊如潮的情海里。南燼看著被自己胡亂折磨一氣的蘇青染,一時怔怔,橫在他和蘇青染只之間的鴻溝突然大得漫無邊際起來。若是沒有碰到這人便好了,自己已經站在了青懸宮權利頂峰,自己繼續做著沒心沒肺黑心冷面的宮主,可是這人倏忽不經意地闖進了自己的世界,漸漸便覺得這至高無上的權力變得索然無味,更不及這人片刻的喜怒哀樂,可是這人無邊的痛楚竟都是自己帶給他的。早知如此糾纏人心,何如當初……可是心中又舍不得,若不識此人,自己到死終歸不過茫然無味。情動似命運無常,卻注定是一世成殤。南燼看著懷里懵懵懂懂哭成一團的蘇青染,緊了緊懷抱,又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抱起那人,拿過岸邊的錦袍,緊緊裹住蘇青染,一路朝自己的居室而去。蘇青染不知何時已漸漸安靜下來,半睡半醒,輕輕均勻呼著氣,身體還微微顫抖著,可是卻乖乖巧巧地靠在那人肩膀,在那人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勾著抹似有似無的笑,三分算計三分厭惡四分怨毒。南燼,如今我毀無可毀,便只能拖著你去那阿鼻無間地獄,用你整個青懸宮祭奠我的父親吧……☆、第十八章阿復蘇青染模糊著轉醒過來的時候,感覺充盈著周身的是淡淡的沉水香混著安眠香的藥味兒,睜開眼,頭頂是精致的碧紗幔帳,他搖了搖幾欲痛裂的腦殼,卻又發現自己枕著一雙有力的手臂,整個身體被圈在矯健有力又溫暖炙熱的懷抱里。蘇青染小心地挪了挪腦袋,依稀記起模糊的片段,還以為是荒唐一夢,可是睜眼便看到南燼那張臉近在咫尺,他心下一凜,模糊羞恥的記憶便清晰地洶涌而至。蘇青染靜靜地盯著南燼還在熟睡的臉,此刻一雙濃密的羽睫遮住了眸子,陰柔的雙眉也安安靜靜地舒展開來,人畜無害。蘇青染隱忍著蔓延全身左突右撞控制不住的恨意,那只指骨分明的手試探地輕輕朝南燼露在錦被外面的咽喉而去,隔空描摹試探片刻,那只手腕子上斑駁的傷痕卻莫得讓他心口一緊,無力的手掌彎曲又展開,倏忽間便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蘇青染銀牙緊緊咬著薄唇,拼命抑制住顫抖的殺意和恨意,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完全還動彈不了面前的人,只能拼命藏疊起眼里的波濤洶涌。皺眉看了看那人宛若自然地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正欲一把打開,卻見南燼突然睜開了眼。蘇青染心口一顫,直直望向他,只見那人眼中除了似乎毫無睡意外,一切如常。蘇青染下意識地欲退離些許,剛一動彈,便被全身如散架一樣的疼痛感覆蓋,他的眉頭登的緊緊皺起來。南燼一雙眼深不可測地直直看過來,蘇青染不知那人心中做何打算,南燼卻自覺自發地退開一些距離,搭在那人身上的手不動聲色地撤回,若不是蘇青染一心只想著自己一番心理動作會不會被察覺而忽略了其他,蘇青染還應該看到南燼此刻略顯慌張的一點尷尬一絲受傷。南燼利索地穿衣下床去,也不理會蘇青染,徑自出了門離去。蘇青染腦子里快速運轉著,此番他既然以身飼魔,便拋卻了之前醫舍里安逸學醫的日子,但是又該如何跳脫出這種現狀?正思索間,門又被打開,一身妃色錦袍的南燼推門進來,手里端的東西自如地放置于案幾上。又閃進屏風后的衣櫥,拿出一套茶白色錦袍,走到床前,不由分說地欲掀開被子給他穿衣,驚得蘇青染慌忙地朝后面躲去,散架的身體卻一點都不配合,蘇青染臉上疼得青一陣白一陣,南燼的臉色便陰森森地沉了幾分。一把捉住蘇青染亂動的手,一字一頓道,“別動,別讓我說第二遍?!?/br>蘇青染微微愣住,這魔頭難道一夜風流后轉性了?以前似乎跟自己說話的口氣不是這樣的。卻也只能乖乖不再動,現在自己有什么籌碼反抗呢?南燼輕輕拉過蘇青染,無比認真地給他穿起衣服來,茶白色的長袍利索地被套進去,腰間玉帶輕輕扣上,同色外衫一絲不茍地整齊穿戴起來,又拿過一把牙梳,捋順了散亂了一身的墨發,用白玉冠束起。似小心翼翼做完這一系列動作,輕輕呼出一口氣,看著眼前如江南煙雨溫潤如玉的人有些癡迷,便打算抱了此人去案幾前進食,手一碰到蘇青染。蘇青染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面色不郁道,“怎么?南宮主是打算把我當男寵圈養起來嗎?”南燼也不理會,大方道,“那你自己走過去進食。那里有碗陽春面?!北鞠胝f著小心點過去,又怕這人想起昨夜的事端,恁得更氣著這人自己。卻見案幾上放著一碗面,面煮得十分爛,上面覆著一整個黃橙橙的雞蛋,幾片鮮筍幾片青菜。蘇青染看到那碗面,眼里不自知地蒙上了一層水霧,卻又被深深地逼了回去,手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