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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一絲情緒,原不過是十七歲的少年,這一身扮相倒讓他多了幾分清冷孤絕的氣質,王者氣質端顯。南燼見到四人前來,端坐案幾后方,待到四人恭恭敬敬參拜,“屬下參見……宮主”,又過片刻,南燼指骨分明的手虛劃,方道:“四位堂主無需多禮?!?/br>四人不知南燼意欲何為,其中三人更是納悶,這要是立威完全沒必要,我等早已唯宮主馬首是瞻,只內務堂堂主蘇直略有不安,雖說早就隱隱覺得南燼大有控制全教的野心和實力,但是內務堂實在是在宮主眼皮子底下做事的,只要老宮主還在一日,他就一日不敢有所異動,所以才沒有主動投靠南燼,不過南燼也沒有主動招攬自己。四人心思各異,但南燼并未深究他們內心九九。眼下,還沒空料理這些。南燼端足了架子,無非是正式宣告自己的宮主地位。見眾人皆恭恭敬敬,便一一吩咐道:“葉堂主,這段時間中原武林一向不安生,你即刻安排人調查北部幫派問天幫,所有幫派信息務必一一查實,但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擅自對問天幫下手?!?/br>“曹堂主,此番內部一番動蕩,教內人員折損不少,你仔細查核人數,務必在短期內重新培植一批可用人員?!?/br>“段堂主,教內眾人,武功能力雖重要,但于本座而言,忠心是一等一的重要,”說罷,似有意無意地瞟了眼蘇直,繼續說道,“邢察堂的職責和能力,段堂主你自看著辦?!?/br>段天易微挑了挑眉,一雙妖邪滿溢的眼神盡是躍躍欲試的沖動,略收了收心,恭恭敬敬領命。南燼吩咐了諸多事宜,最后輪到蘇直,蘇直原聽到邢察堂的教務時,心中隱隱不覺不妙,還未等自己說些什么,南燼便開口了,“蘇堂主……”蘇直聽罷,一哆嗦便直直跪下,緊張道,“宮主……宮主有何吩咐?”南燼嘴角微動,虛扶一把,“蘇堂主,不必如此緊張,起來說話?!?/br>“你內務堂一向負責青懸宮內部諸項事宜,且一直在我爹眼皮子底下做事,本座原也沒打算早早收了你,免得打草驚蛇,不過本座如今只提醒你一句,怎么伺候我爹的,就怎么伺候我,自有你的好處在?!?/br>待到眾人退下,阿復如貓般朝南燼膩來,眼里盡是崇拜喜悅之色,“阿燼,你終于是宮主了,以后再也不會……”南燼寵溺地揉揉阿復的頭發,“以后阿復便是這青懸宮的大總管,好不好?”阿復撇撇嘴不甚在意,“做啥都可以,只要在阿燼身邊就行?!?/br>南燼難得露出帶著感情的笑,阿復陪著自己長大,不管自己受欺負,受折磨,他永遠擋在他身邊,也永遠陪在他身邊,甚至好幾次差點送了性命。南燼在這個世上,沒有兄弟情,沒有父子情,若說到現在為止還有誰是他百分百信任的,唯阿復一人。阿復順從地隨著他的輕揉躲進了南燼懷里,停了半晌道,“阿燼,那人都死了,那個被他抓來的蘇青染怎么處置?”南燼身形一頓,不動聲色地挪開了阿復,又淡淡道,“就讓他繼續待在浮屠觀吧?!?/br>☆、第十一章束縛自從那次動亂,已經過了兩月有余,蘇青染起先以為隨著動亂后那段時期,可以憑著內亂趁亂離開這個地方,誰知,雖然宮主易位,但是南燼似乎早有準備,全教上下竟然沒有任何異樣,整個青懸宮依舊固若金湯。蘇青染便也只得靜下心來繼續研習醫術。這一日,鄧姑姑讓他去后山一處山坡叢林處采摘連翹,連翹喜陽,所結果實必須在陽光中采摘,少一分未熟,過一分嫌老,一分一毫之差也會傷了藥性。因此聽聞連翹成熟,即便是烈日灼灼,蘇青染也急急忙忙背著竹簍,換上一身窄袖束身的衣飾便出了浮屠觀趕往后山。夏日的申時,太陽雖不如正午兇猛,可是也像火焰灼人。蘇青染用手覆著額頭,臉頰沁著細汗,眉頭微蹙,倒不是為了這炎熱,而是被高高的連翹給難住了。這一片的連翹長在山坡叢林上,高大的樹叢密密匝匝,褪去艷黃的花蕊,結出一叢叢的果實,無奈,這果實結的實在有些高。蘇青染似乎已經適應了自己只是個手腳孱弱的普通人,也不再自怨自艾自己遭受的磨難,可是眼前的困境卻還是讓他失落起來。呆了片刻,蘇青染長呼一口氣,從背后竹簍里拿出鐮刀,費勁慢慢爬上小山坡,一邊用鐮刀勾了高處的樹枝,一面用另一只手勉力一枚枚地摘了果實送進背著的竹簍里。不一時,這顆樹上的果實已被采摘干凈,蘇青染抹了抹額頭的汗珠子,準備往左邊更高一處的連翹行進。原本就不甚有力的雙腳卻因為剛才保持一個動作過久,不動時沒有感覺,一動頓時腳一陣抽筋麻木,蘇青染連忙企圖用鐮刀勾住樹枝,免得自己掉下坡去,無奈如今的身手非但沒有了敏捷,反而累贅無力。還未勾到樹枝,人就要連著坡滾下去。卻道說時遲那時快,下一刻,蘇青染感受到一只強有力的手一把攬住了自己的腰身,衣袂飛揚間已把他帶離小山坡,飛升躍上一顆大樹,樹枝繁茂,如一柄大傘,遮住了這烈日炎炎,頓覺清涼舒爽。待看清來人是南燼時,蘇青染眼角跳了跳,下意識地退開了點,拉遠兩人的距離,換上一副連瞎子都看得出的戒備厭惡的神色。心下忍不住抱怨,為何這人老是喜歡把自己往大樹上帶。南燼眼色一暗轉瞬即逝,靜靜看著他,有一剎那的晃神,眼前的人,因著天氣炎熱且被曬了這許多時,雙頰微紅,額角透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子,因為驚嚇微微張著嘴喘著氣,一雙沉靜溫和的眸子略微藏著些許慌亂,此刻這雙眼里的厭惡卻被南燼十分任性地忽略了。南燼只覺得心里酸酸軟軟被擊了一拳似的。南燼收了收心神,不自覺地有點唾棄自己,從小,自己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權勢,便不管不顧不擇手段也要得手,哪管得了顧忌他人的感受,可是如今對著這人,自己寸步難以行,寸尺不得進,小心翼翼又毫無章法,可是這人卻當自己是洪水猛獸江湖下九流,這無邊的隔閡如天塹不可跨越。難道真的要自己不管不顧地強要了來,只怕這人烈起來給自己來個玉石俱焚……名門正派的做派自己一向嗤之以鼻又無法理解那種近乎愚蠢的固執……南燼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蘇青染也在默默觀察眼前的人,一時琢磨不透眼前這人是不是又有什么居心,又有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出來,在他的認知里,眼前的人的確就是洪水猛獸,就是手段殘忍不講任何道義的魔頭,真是悲哀啊,想他堂堂雪劍山莊的少莊主,如今天天活在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