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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那人正是阿復。阿復感受到蘇青染充滿怒意的眼神,不怒反笑,伸出手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扇了蘇青染一巴掌,只把蘇青染扇得愣了神,即便真的被擄到這里,也好像從未受過這樣的欺負。下意識地抖了下衣袖,袖口的半夏散差點就迎面撒了阿復滿鼻滿口,卻想起南燼說的話“別招惹阿復”,下意識收住了那一刻沖動。只見阿復惡意滿滿的看了眼蘇青染,“喲,這都才跟著鄧姑姑幾天呢,便學了這下作把戲?!?/br>蘇青染聽的心口一緊,阿復已然發現了蘇青染的袖里乾坤。阿復并不打算放過他,一雙貓眼此刻滿滿惡毒,原本玲瓏靈氣的貓眼看蘇青染本來就諸多不滿與厭煩,此刻早忘了阿燼的囑咐,其實阿燼也沒囑咐啥,只是說了別讓宮主弄死了這廝便罷了,我可沒不聽阿燼的話。想到此處,阿復便舒展開了,下一刻,一腳踢飛了蘇青染,只把他撲通一聲踢下了旁邊湖里。蘇青染并不熟識水性,這一刻,便昏昏沉沉地感覺要窒息了,毫無章法地呼救撲打著,阿復卻不著急,支著額頭看好戲,待等到蘇青染撲打漸漸消失殆盡的時候,沉到水中一把撈起了他,把落湯雞似的蘇青染又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蘇青染不??人灾?,口里不停吐著水珠出來,阿復似乎欺負夠了他,一把拽過他,惡狠狠道:“那個地方你去不得,下次再看到靠近,打斷你的腿?!?/br>說罷又抱怨道:“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阿燼要這般護著你?!?/br>這話讓蘇青染聽著奇怪,那南燼除了那夜里救了自己一命,而且明顯就覺得那人留著自己一條命不安好心,何時又護著我了,但看著阿復的神情卻不似作假,心下一動,故意喘著氣譏諷道:“我自有我的好處,你也奈何不了我?!?/br>果然聽了這話,阿復那雙好看的貓眼頓時又惡毒起來,一把丟下蘇青染,又急又恨地只顧著踹蘇青染,只把他踹得鼻青臉腫才罷手,恨恨離去。蘇青染蜷縮在地上,目送著阿復很恨遠去的背影,無聲失笑開,自從進了這魔教,自己的意氣驕傲竟被一點點消磨殆盡。那南燼說的果然不錯,下次還是繞著阿復走吧。☆、第八章刺探南燼出了青懸宮,從大理直往江南走。越往江南走,得到的消息越明確,最近頗轟動武林的一件大事,便是姑蘇雪劍山莊的少莊主失蹤一事,又傳出此事似乎與西北的另一個大幫派問天幫有著莫大的干系。令人感興趣的是,那雪劍山莊少莊主姓蘇名青染。南燼一襲黑衣一騎青蔥烈馬,正飛馳在前往姑蘇的路上,英俊莫測的臉上隱隱浮現一絲獵奇的笑意。姑蘇城,雪劍山莊。山莊處在近郊群山繚繞處,蒼翠的綠蔭把山莊內一座座的樓宇掩映的隱隱綽綽。山莊下明崗有序巡邏。南燼思忱片刻,以他的武力要不動聲色地進入這山莊并非難事,不過,夜晚或許會更容易探究一些事情。戌時一刻,銀月如華,涼夜未央。南燼如一道風似般隱入山莊,這山莊在外看著平淡無奇,進入內里才發現另有天地,中原武林果然不可小覷,不說這山莊極大極廣,單就山莊的子弟便是過千之數,若是與之為敵,要想博弈一番,也是一件頗費精力之事。又想起若是被知曉這山莊的少主人已被青懸宮擄走,且廢去了手腳筋,這梁子只怕是解不開了,不過南燼一向自負,雖說與這雪劍山莊為敵是件麻煩的事情,但是麻煩歸麻煩,對結果還是很有把握的。只是想起那少年,南燼直覺里不想把青懸宮和雪劍山莊的矛盾擴大哪怕一絲絲。山莊到了夜間,除了值守的幾處燈火明亮外,山莊大部分的地方已進入了靜夜狀態,不過似乎這周遭暗衛也不少啊,想來是少莊主失蹤這件事情的后果了,也難怪這名震江湖的山莊如臨大敵,少莊主失蹤月余,竟還無法查出端倪線索來。南燼雖一路思考,腳步卻不曾停歇,來到一處精致小樓處,是一棟二層小樓,樓前大片的荷池,暮春初夏夜,荷池新荷還依稀僅露著尖尖角,卻難掩隱隱約約若隱若現的荷香,讓這小樓顯得格外清新雅致。二樓一處精舍內燈火通明,南燼雙足如貓,身形如輕燕,不出一絲動靜,人隱入黑夜附在了樓頂烏瓦上。輕挪開一片瓦,只見一對中年夫婦,男子臉上細紋若干,一雙劍眉倒如刀刻般硬朗,雖年數不小,但是豐彩十足,一談一吐間可見功力高強,想必便是這雪劍山莊的主人蘇羽了。那婦人,傳言這雪劍山莊的主人雖執掌武林數一數二的名門山莊,但迎娶的夫人卻是世家閨女,并非武林名派之后,也不是江湖上眾星捧月的妙齡俠女。竟是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大家閨秀??催@舉手投足間的溫婉氣質,倒也能理解蘇羽的一番情真意切。只是此刻這江湖上聞名的夫婦的神情卻是擔憂落寞得很。那婦人眼角淚痕深深淺淺,“老爺,我的阿染,什么時候才能找回來,他是我的命根子啊,如今我只能日日看著守著他的屋子,哎……?!?/br>蘇羽眼里有著憐惜和歉意,當年迎娶的時候,便有諸多困難,可是他的夫人卻不管不顧地跟隨了他,雖然這么多年了,自己百般地呵護疼愛,倒也日子過得平靜安寧,可是如今的事情,兒子的失蹤,甚至生死未明,又何嘗不是自己身處變幻莫測的武林中心的結果。蘇羽挽了夫人的手,邊走出這小樓邊安慰道:“夫人你且放心吧,我雪劍山莊在江湖上也不是籍籍無名的,阿染的事情,我已調動了所有的人馬在追查,你且寬心,別到時候阿染回來了,你卻病倒了?!?/br>南燼見屋內熄了燈,這二人也漸行漸遠,一貓身閃進了這二樓精舍。屋內擺設盡顯精致無雙,雕花紫衫木高床,床上覆著織錦錦被,頂上繞著天青色蟬翼紗帳,這蘇青染的床榻竟如閨閣女子的臥房一般,倒一點不像武林世家公子哥的寢室。南燼想起自己剛被那沒心沒肝的魔教爹帶回青懸宮的時候,別說軟床錦被,連一間像樣的遮風避雨的居室都沒有,自己像個小野獸一般,跟那些從四面八方被抓來的孩子一起被扔進了淬歷堂,當時的自己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還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陽。蘇青染的居室呈現的安逸無憂給了南燼心口鈍鈍的一擊,想邪惡地欺壓那人作踐那人,卻又想小心翼翼地去護著那人守著那人,仿佛這樣那人的快樂那人的過往便也有自己參與的錯覺。一扇清荷屏風隔開了床榻和書房,書房倒正經多了,整潔的方桌上,一應文房用具一一擺列,一側的墻壁上整面的書架,書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