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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莊瑾和實驗室的人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拉開。 裴遠松臉上挨了重重一圈,半邊臉腫了起來,他對著地上“呸”了一聲,吐出嘴里的血水。 這位大爺哪里受過此般惡氣,還要上前和忽然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男生干架,被莊瑾制止住。 莊瑾瞧出端倪,他走到面色蒼白的程憶面前,眼神微收的注視著她,低低問道,“你認識他?” 程憶感覺體內的力氣仿若被抽干,她垂下來的右手拇指,已經被食指和中指指甲掐出來兩條不深的血印,可她卻感受到不到絲毫疼痛。 自責,恐慌,悔恨,這些情緒發芽一般的齊齊冒了出來。 她不敢去看那個面色沉郁的少年,可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去看。 一切都是她惹起來的,猶如兩年前的那般。 是她,害了一個本該有著大好前程的少年。 不,兩個。 燭火跳動下的那張臉,看不到半點血色。 莊瑾見程憶不說話,眉心皺了起來,語氣溫和不少,“你怎么了?” 清潤的嗓音,把程憶稍稍拉了回來,她似乎才注意到不知何時站在自己面前的莊瑾,無力的張了張嘴,“我……” 不知從何說起。 莊瑾目光探究的看著被陳森他們攔著的男生,男生穿著一件黑色印著骷髏的衛衣,破洞牛仔褲,左耳戴著耳釘,頭發極短,雖然長得不錯,但神態舉止,流露出痞氣。 他再次問程憶,“他是你前男友?” 程憶搖頭,“不是?!?/br> 說著,程憶抬手,緊緊拽住莊瑾胳膊。 “我害怕?!彼龓缀跏菐е鴼庖粽f出這句話。 隔著布料,莊瑾感覺到她手心的顫|抖,眉心皺得更深,疑惑涌上心頭。 害怕?所以她剛才的不對勁,都是因為害怕? 雖然程憶外表看上去是個柔弱的小女生,但接觸這一段日子,他發現她內心一點都不柔弱,甚至膽量不輸于男生。 下意識,莊瑾握住她胳膊,等他反應過來時,他覺得自己此舉不妥。 但他沒有松手。 “你要害怕,我現在帶你離開?!甭曇舫练€有力。 在看到許洋那刻,程憶是想逃。 但她很清楚,她不能逃避,今天她必須得把許洋這件事給解決,不然,她以后都得惶惶不安在他陰影下生活。 她抽開莊瑾握住的胳膊,低啞著嗓子,“謝謝,不過不用了?!?/br> 腳上猶若灌了鉛一般,程憶艱難朝正被陳森他們拉著的許洋走去。 許洋掙扎的身子,在程憶走近時,沒有再動彈。 燭光映照下的那張臉,有一半埋藏在陰影里,漆黑的眼底看不清情緒。 sao動后的人群,再次安靜下來。 風大了些,跳動的燭光左右搖擺,像是在進行無聲的吶喊助威。 程憶有氣無力的對陳森他們說道,“你們松開他吧,他我認識?!?/br> 拉著許洋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番眼神對視后松了手。 陳森關心問程憶,“有什么需要哥們幫忙的盡管說?!?/br> 程憶真心道,“謝謝?!?/br> 許洋就這么靜靜注視她,沉默著一言不發。 程憶逼著自己去看許洋,“你等會,我要先和人說下話?!?/br> 許洋嘴唇微動,從嗓子里發出干啞的一聲“嗯”。 程憶走到裴遠松面前,看到裴遠松那腫了的半張臉,愧疚又不安。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要不你先去醫院看一下臉上的傷勢,我明天再去看你?!?/br> 冷靜下來的裴遠松,察覺到剛才那個打他的男生和程憶之間關系,看程憶眼神變得極是復雜。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只是點了點頭。 見裴遠松沒再多加糾|纏,程憶稍松口氣。 至少,目前解決了一個難題。 再次轉身時,程憶感覺到四周投來的各種目光,她沒心情去理會。 陳森半路攔住她,語帶關心,“你確定真的不需要幫忙嗎?遇到困難,別太勉強自己,我們大家都在?!?/br> 程憶心里一暖,內心的恐慌稍稍被沖散不少。 “我暫時沒問題,等有需要的時候,我會來找你們?!?/br> “好,有什么事隨時跟我打電話?!?/br> “嗯?!?/br> 程憶在女生中個子不算矮,但和身形高大的許洋相比,顯得很有些瘦小,風就能吹倒一般。 她抬頭,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我們找個說話的地方?!?/br> 許洋還是沒說話,他轉身。 程憶跟在后面。 在兩人走了沒多久后,陳森一臉擔憂的和莊瑾說道,“我感覺億妹子有危險啊,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br> “她說自己能解決?!鼻f瑾丟下這句話,轉身往寢室方向走去,和程憶是兩個方向。 陳森望著莊瑾背影嘀咕,“難道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對億妹子感情不一般?!?/br> 裴遠松注意力還是放在程憶身上,他很想追上去,莊瑾什么時候走的他都沒有注意到。 …… 程憶跟著許洋來到校門口時,一直沉默不作聲的許洋終于轉身,臉上的陰郁不知何時不見蹤影,“你不是挺喜歡喝早茶的奶茶,我們現在就去那怎么樣?!?/br> 早茶是程憶常去的一家奶茶店,她喜歡喝里面的牛奶西米露。 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涼意從心底竄了上來,難道他今天出現在她面前,并不是湊巧,而是…… 程憶不敢再往下深想。 在許洋面前,她極力掩飾著情緒,不想表現出任何害怕或是慌張。 程憶:“那就去那里?!?/br> 這個點已是不早,學校外的學生寥寥無幾,平常熱鬧狹窄后街冷冷清清。 到奶茶店,許洋主動買了程憶最喜歡喝的牛奶西米露。 這家奶茶店并不大,今年新開的店面,裝修上很新。 靠近門口的墻壁上,貼著很多許愿的小紙條,整體明黃|色的調子和木色桌椅搭配,使得整個奶茶店氛圍透著溫馨。 四周環境,和程憶的心情截然相反。 程憶眼睛看著面前白色不透明塑料杯,她沒有喝。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現在都成年了,再不是可以胡亂任性的小孩。你好不容易重新恢復自由,難道你還想再進一次警局嗎?” 柔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