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逐漸走向殊途;他心里是真的很喜歡嚴律衡,自然也不愿意就因為這么一件事情讓兩個人的關系出現絲毫裂縫,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終于問了出來:“衡哥,你為什么就這么不想和我睡一起?”嚴律衡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不想?天地良心,他可是恨不得天天和紀幼絨睡一起……但背后緣由實在不容直說,末了也只能有些無奈地搖頭:“不是的,絨絨你別亂想?!?/br>“我才沒空亂想呢,又不是小姑娘,”紀幼絨立刻反駁,這話讓嚴律衡輕笑了一聲,連忙點頭稱是:“是的是的,是我亂想了?!?/br>紀幼絨并不給他繞開話題,仍舊堅持不懈地追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不等嚴律衡解釋,他又自顧自說:“我就想和衡哥睡一起?!?/br>少年精致的小臉露出十分嚴肅的表情,一雙貓兒眼也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嚴律衡卻越看越覺得可愛,他取下敷在額頭的毛巾放到一旁,用微帶著些涼意的手指捧住紀幼絨的臉,動作小心得像是守財奴在摸一件價值連城的精貴瓷器。“絨絨今年十六歲了?!?/br>“……十七!”“嗯,十七了,”嚴律衡的聲音低沉醇厚,“再有一年就成年了?!?/br>紀幼絨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疑心嚴律衡又是要故意岔開話頭,卻不知道他到底要說個什么。“再有一年啊……我也不差等這一年,”嚴律衡笑了一下,“以前是衡哥對自己沒信心,當然,現在也沒有,不過這一年還是等得起的?!?/br>紀幼絨被他一年一年又一年地說得頭都大了,只覺得如聽天書,他看了一眼嚴律衡,對方的目光里承載著的是一些他似懂非懂的情感,不過不等他發問,嚴律衡便又問:“絨絨想和我一起睡?”對話的主導權已經完全轉移到了嚴律衡手里,紀幼絨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才忽然意識到最開始發問的是自己,忍不住有點氣惱地把嚴律衡的手拿開,“我想有什么關系,反正你又不想?!?/br>嚴律衡半開玩笑地說:“只要你想,我就想?!?/br>“???”紀幼絨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問道:“難道衡哥你一直不和我一起睡就是為了等我先說想和你一起睡?”小孩兒這腦回路怎么走的,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嚴律衡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不是,就是怕絨絨覺得自己長大了,覺得和衡哥睡一起不自在?!?/br>紀幼絨有些不滿:“我才沒這么想,衡哥你都不問問我?!?/br>嚴律衡趕緊認錯:“衡哥錯了?!彼贿呎f一邊準備下床,紀幼絨差點沒炸毛:“還說你不是嫌棄我,你又要去打地鋪?”嚴律衡趕緊順毛安撫:“不是不是,我這手上……去洗手?!?/br>紀幼絨瞥到他手上一抹暗紅,這才放行:“那衡哥你和我一起睡嗎?”“當然?!?/br>這是這數年來兩個人頭一次睡一起,紀幼絨頗有些興奮,又把自己今天在片場拍戲的事情挑了些有意思的講給嚴律衡聽,嚴律衡見他是真的喜歡演戲,這才松了一口氣,也把近日自己的事選了些和紀幼絨交流——這是兩個人的默契,即使之前沒有睡在一起,但兩人也會一個床上一個地下地交流近況,嚴律衡是有意為之要讓兩個人生活交纏在一起分不開,紀幼絨則是樂于和嚴律衡分享自己遇到的每一件事,更是希望能更了解嚴律衡一些,所以哪怕有時候嚴律衡說到工作上他聽不懂的事情,也都會集中精神悄悄記住,覺得自己和嚴律衡又多了一個兩人才知道的小秘密似的,高興至極。這么聊了大半夜,聽出紀幼絨已經有些困倦了,嚴律衡便在紀幼絨背上輕輕拍著,道:“睡吧,晚安?!?/br>“嗯……衡哥……晚,晚……”連打了幾個呵欠,連一句晚安都沒說完,紀幼絨便偎在嚴律衡身邊睡著了。也許是因為終于能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睡在一起了,這一覺紀幼絨睡得無比香甜,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嚴律衡已經收拾妥當了,對方正站在窗邊接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大概是怕吵到自己:“嗯……好,一會兒到?!?/br>紀幼絨還沒怎么睡醒,抱著被子靠坐在軟綿綿的枕頭堆里,嚴律衡掛了電話回頭瞧見他呆愣愣望著自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走過去問他:“不賴床了?”紀幼絨不甚清明,模模糊糊地歪著腦袋看他,頓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清醒起來:“衡哥,你要出去嗎?”☆、監工潛規則嚴律衡來這邊本就是和人有合作案要談,本來助理給他訂了市中心的酒店,不過他想早點看到紀幼絨,便讓司機一路開到了景區這邊,沒想到劇組因為實行全封閉拍攝,一般是不準外人進入拍攝場地的,甚至連演員住的酒店也簽了協議,嚴防死守輕易不許進出,幸好大老板名頭夠響亮,劇組想著是大老板要過來監工便給放了行,否則嚴總昨晚就只能可憐兮兮地坐在車里想自己的小竹馬了。他隨口說了一下今天的行程,紀幼絨便想起昨晚睡著之前嚴律衡好像是說了他今天有事的,便一邊點頭一邊掀開被子往浴室走,說:“那衡哥晚上回來嗎?”“吃過了晚飯再回來,大概八點多的樣子到?!?/br>“哦?”紀幼絨忽然轉身,單手撐著浴室門框道:“那回來看我拍戲!正好時間差不多,我穿戲服的樣子帥得不得了?!?/br>少年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像只求偶的小孔雀,努力地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對方看,嚴律衡看著他微微有些緊張用力扳緊門框的手指,眉眼間都帶著溫和的笑意:“好啊?!?/br>紀幼絨立刻松快了起來,“那就說好啦!”等紀幼絨洗漱完畢,兩個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餐,嚴律衡出門往市中心去,紀幼絨則拿出作業本開始寫作業,中午的時候吳策過來給他送飯,見紀幼絨已經寫完了作業正抱著劇本埋頭苦讀,不禁有些意外:“今天的戲臺詞好像不是很多吧,吃了飯再看?!?/br>紀幼絨說:“就是臺詞少才更怕出錯,要是這么幾句詞兒還出錯,那多丟臉?!?/br>這部戲定好了是要用紀幼絨的原聲的,加上青溪這角色是個大夫,臺詞里多有藥理病候解讀,因此導演在他的臺詞要求上更為嚴苛些,不許他用對口型的辦法糊弄過去,幸好紀幼絨跟著錢老學習的時候惡補過幾篇比較出名的醫書選段,倒也不至于出現太過嚴重的忘詞現象。紀幼絨這頭捧著劇本看得認真,另一邊嚴律衡看起來則要輕松得多,這次的合作談得很愉快,前期接洽了很久,條件利潤基本已經談妥,所以真正簽合同的時間反而少得可憐,大部分時間兩邊是在閑聊,對面負責人遞過來一根煙,笑道:“嚴總今天看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