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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乾坤,我可助殿下脫離困境,殿下若是想清楚了便在屋檐下掛一盞燈,屆時我會派人告訴殿下下一步如何行事?!?/br> 看完了信,景彧依舊沒能想通,這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幫自己?自己又能不能信他? 想到了死去的母后,想到了舅舅,景彧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好半晌后睜開了眼睛,不復方才的痛苦,而是決然。 是的,景彧決定了,不管那個背后的人是誰,既然還有一線生機為何不試試,成王敗寇,也許這就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于是,景彧在東宮屋檐下掛上了燈,果不其然,兩日后,那人又來送了消息。 “明日子時,有人會來接應殿下,屆時京郊黑風崖會合?!?/br> 信上就只有這么一句話,可是景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須這么做。 要么贏,要么死。 他受不了輸,受不了這般如行尸走rou的活著,要么他便要贏,做了這大周的皇帝,要么他便選擇死,也不用再這般茍活著。 這天,景彧打暈了來送飯的小太監,換上了小太監的衣服,就這樣以一個“太監”的身份走出了東宮。 出了東宮后,景彧思前想后,心中一動,于是轉身去了西暖閣。 景彧低著頭,一副小太監的姿態到了西暖閣,果然,景彧才到了西暖閣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站??!什么人?” 景彧聞言忙學著那些小太監一般,頭拉得更低了些,弱弱道:“是寧王……王爺讓奴才來傳話的?!?/br> 第一次說出“奴才”這個詞,景彧是很憤怒的,想不到,堂堂太子爺竟然也有自稱“奴才”低聲下氣的一天。 要不然怎么說物是人非,風水輪流轉呢。 守衛的人聽聞是寧王爺讓人帶話過來的,忙放開讓他進去了,太子被禁后,寧王現下可是儲君的唯一人選,誰人敢當眾駁了王爺的話啊。 景彧進去了西暖閣,直接去了內殿,內殿里,老皇帝正躺在榻上合眼歇息,許是真的乏了,連景彧輕聲喚了幾聲都沒有醒來。 看著睡著了的老皇帝,景彧眼里有不舍,有不甘,最后都化作了恨。 “為什么?為什么您要這么對我,走到今日,都是您逼我的!” 最后,景彧伸手到老皇帝靠著的枕頭下,摸出了一個通體黑亮的物件,繼而勾唇冷笑著離開了。 按著信上的指示,景彧和來接應他的人順利會合,而后成功出了宮,馬不停蹄地朝著京郊黑風崖去了。 這邊,老皇帝悠悠轉醒,而后喚了內侍宮人來侍候。 老皇帝揉揉眉心,問:“方才朕睡著了,有人來過嗎?” 那內侍聞言便立即道:“是寧王?!?/br> 老皇帝聞言一喜,“阿燚來了嗎?” 內侍宮人忙道:“不是王爺,是王爺派來的小太監呢陛下,許是王爺有話傳來吧?!?/br> “可是朕并沒有見到什么小太監啊,朕方才醒過來的?!?/br> 老皇帝這才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景燚身邊什么時候有了太監了?不對,不是景燚的人,遭了! 老皇帝忙伸手去枕頭下一摸,虎符不見了! 而放虎符的地方,他以前不經意間在景彧跟前提過,沒想到啊,這就是他的“好太子”。 老皇帝立即皺眉叫來了人,“立即去東宮,看太子人在何處!”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派去東宮的人回來稟報了,太子并未在東宮,而東宮里只有一個被打暈了剝了衣服的小太監。 老皇帝聞言怒不可遏,虎符被拿走了,這事可大可小,但是被景彧拿去了,這叫他如何放心得了。 若是景彧拿著虎符去了軍機大營,那可是能調動十萬大軍的東西啊,更何況,將士們一向只認虎符,見到了虎符便如同見到了皇上,誰敢不從? 老皇帝拿出了調動御林軍的令牌,道:“帶著令牌,立刻去寧王府,寧王知道該怎么做?!?/br> 為今之計,他也只能寄希望于景燚了,何況,他相信景燚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景彧拿著虎符逃之夭夭的。 景燚得知了消息后,便立即拿著令牌調動了御林軍去追景彧了。 這時恰逢清風來報,“主子,派去丞相府的人傳來消息,方才姜丞相府上的馬車朝著京郊去了?!?/br> 這么晚了還去京郊?還偏偏是在景彧逃走的時候,景燚不由得瞇了瞇眼,他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巧合的事。 京郊……若是景燚記得沒錯的話,黑風崖便就在京郊,但這絕不是一個好去處,為何他們會選擇在那里相見? 景燚一時想不通,但事態緊急,目前最要緊的便是要找到景彧,拿回虎符。 “走,去黑風崖?!?/br> ☆、落幕 景彧跟著接應的人到黑風崖的時候, 看到的便是一個身穿黑衣,頭戴帷帽, 獨自迎著風頭立于黑風崖崖邊的人。 從遠處看去,那個人仿佛就要和nongnong的夜色融為一體似的,就背影來說,景彧看不出來這人是男是女。 他朝著崖邊走了過去,在離那人兩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而后開口道:“你是誰?” 那人并未作答,而是緩緩地轉身了,這時恰逢大風將那人的帷帽給吹開了,景彧得以看清那人的臉。 看清來人后, 景彧瞪大了眼珠,震驚非常, 怎么可能?! 怎么會是姜玉瑩?! 看著景彧臉上震驚的神色,姜玉瑩倏地笑了, 道:“殿下,好久不見?!?/br> 景彧皺眉道:“竟然是你?” 姜玉瑩繼續笑道:“是啊, 是我, 怎么?殿下沒想到是么?說起來, 我現在的一切還是拜殿下所賜呢,這便來報答殿下了?!?/br> “你想做什么?” 姜玉瑩掩面笑道:“殿下慌什么,我這不是救殿下出來了么?殿下不感激我怎倒還質問我呢?” 景彧現在腦子里一團亂,他沒想到這個人會是姜玉瑩,更不相信姜玉瑩會平白無故幫他, 何況曾經還發生過那樣的事。 “本宮哪里慌了,說吧,你想要怎么辦?” 姜玉瑩摘了帷帽,理了理頭發,道:“呵呵,殿下說笑了,若我要什么殿下都會給么?” 景彧忍著怒氣,看著姜玉瑩問:“你想要什么?” 姜玉瑩聞言走到了景彧身旁,如鬼魅般冷笑著,忽然,從袖口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我要你的命!”,便直直朝著景彧胸口刺了過去。 景彧被姜玉瑩這個突如其來的刺殺給亂了陣腳,不過他迅速偏了偏身子,躲過了這一刀。 姜玉瑩一擊不中,再次朝著景彧刺去的時候便更難了,到底景彧是個男子,還習過武,三下兩下便奪過了姜玉瑩手里的匕首,將姜玉瑩推倒在地,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 景彧制住了姜玉瑩,而后看了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