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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里倒出一碗水遞過去,道:“爹,你喝水?!?/br> 一碗水喝下去,陳前裝模作樣地道:“可能昨晚著涼了?!?/br> “誰著涼了?”大美剛進屋聽到半截話問道。 “你爹?!蓖跣〔菔忠恢戈惽?。 大美回頭,道:“梁哥,你去九爺那里拿點藥?!?/br> “別去,我給口水嗆著了?!标惽俺雎晹r著,轉了話題問:“田地分下來了?” 大美道:“嗯,爹,我想把家里分下來的田按當家的新辦法耕種?!?/br> 陳前嘆口氣,揮手道:“隨便你們。好好的城里不住,非要待在鄉下種田?!?/br> “爹,我和大美準備科技種田?!?nbsp;梁重道,“過幾天,我和大美準備去省里采買種田用的東西?!?/br> 陳前一聽科技都頭痛,反正他不信一畝地的糧食能收二畝地的糧食,背著手往屋里走。 大美拉著梁重安慰道:“爹就那脾氣,等以后看到我們糧食的產量,爹肯定會信服的?!?/br> “我不怪爹?!绷褐匚罩拮拥氖?。 十來年,從第一天看到大美起,大美就在支持他,那怕在那動亂的歲月,那怕村子里的白眼和鄙視。他的妻子從未離棄,一直站在他身邊支持著他,他怎么會因為岳父這點脾氣而怪岳父呢。 “我知道爹是想我們好,只是跟我的理想有沖突?!绷褐氐?,“你說的對,總有一天,爹會支持我們的?!?/br> 兩人相視一笑。 晚飯時,金寶和六美回來。金寶一臉憤憤不平在后,六美急匆匆在前,一進屋就告狀,“爹,金寶差點跟人家打起來?!?/br> 金寶瞪著六美,張開嘴無聲地道:“告狀鬼?!?/br> “怎么會事?”陳前道,“六美,你說?!?/br> “那個女人好厲害,我們都跟她當家的說了他女人和別的男人躲在屋里。結果那男人回去不知道怎么會事,竟然一點動靜沒有。我們跑到后面才看到朱衛國從后窗跳出去,金寶就要沖過去打人,我拉住他,他還怪我?!?/br> “朱衛國看到你們沒有?” “沒有,我們躲著呢。他跑得急,只四下看了一下,就跑了?!?/br> 陳前放下心,走到金寶面前,“跟我進屋去?!?/br> “爹,有啥不能當著我們的面說的?”六美撅著嘴不滿。 “你這個死丫頭,就是想看你弟的笑話?!蓖跣〔萦昧ζ肆酪话?。 “好痛?!绷罌_著陳前的背影告狀,“爹,娘掐我?!?/br> 金寶的事再急也沒有閨女重要,陳前停下腳步,回頭,“你沒事干是不是?去把地去翻一遍,大美和梁重兩人忙不過來,你去幫忙?!?/br> 王小草訕訕地道:“當家的,我就輕輕地掐了一下,這丫頭嬌氣?!?/br> “姑娘家能不嬌氣?”在媳婦和閨女之間,陳前向來是幫閨女的。 六美得意地沖王小草做了一個鬼臉,王小草氣得狠狠地瞪她幾眼,卻不敢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 把兩章換了一下,因數字少了一點,把后面的移了一些過來 真不知道那個年代的夫妻之間怎么稱呼呢 第54章 “你還沒有忘記在朱家的日子, 想報復回去?”陳前問。 自當年那些事后, 朱家在村子里的名聲并不好,受到大家的排擠, 好事朱家撈不著, 壞事倒經常推到他們身上。又沒了朱秀月提供的錢財, 朱家的日子日漸西下, 原本朱家的女人從不下地干活,也開始下地種田掙工分。到后面朱大更是分了家, 把朱來貴從家里分出去,好好的大院一分為二。 見到朱家人早沒了先前的白胖和精氣神, 陳前覺得那家子不該金寶費心思。 金寶咬著唇, 一張臉漲得通紅。 陳前忽地道:“是不是跟上輩子的事有關?” 金寶沖進陳前的懷里, 抱住陳前的腰, 嗚嗚哭起來。 陳前身子一僵, 手緩慢地拍著金寶的后背,心里地想,這個便宜兒子讓王小草養嬌氣了,都十幾歲的半大小子, 還抱著爹哭, 成什么樣子。 陳前打算等金寶哭夠后好好教訓他一頓。 半晌,金寶才止住哭, 松開陳前。大概這輩子有父母疼愛,吃得飽穿得暖還沒有干不完的話,金寶覺得自己嬌氣了, 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會事?”陳前道。 金寶道:“爹,上輩子我給他們害死的。朱衛國偷人,給那家男人發現,他把那男人殺死了,然后栽贓到我身上,我給槍斃了?!?/br> “所以你想報上輩子的仇?!标惽邦D時明白,忽地又道:“這事不對啊,上輩子,公安局沒調查?就判了你?” “是公社出面,公社書記是那個胡東,朱秀月的情人?!?/br> 陳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先前說那個胡東有問題,那就是個禍害。好在那人給抓走了,估計在那人監獄里蹲著呢?!?/br> 聽金寶詳細地說了一下過程,陳前批評道:“你膽子也太大了,敢直接跟人說他婆娘偷人?!?/br> “要不怎么說?” 陳前想了想,“等著,看你爹的?!?/br> 自那些守在路口的民兵不見后,農民膽子大起來,公社陸陸續續地多了些賣東西的農民,把雞蛋,蔬菜擺在路的兩旁。 一個老頭挑著擔子,左右看看,一會擔子里裝了一些雞蛋和幾個小雞仔。似乎看到一個熟人,他挑著擔子急步追過去,東繞西拐,來到一條后巷。 他伸著頭站在那里半晌,嘴里嘀咕道:“這人呢?明明看到的,咋眨眼就不見了?” “你找啥呢?”老頭肩膀挨了一巴掌,他回頭看,原來是一個五短身材,面容普通的男人。 陳前心想,怪不得他婆娘要偷人,就這長相,連朱衛國的一根指甲都趕不上。 “我找人?!标惽把b模裝樣地問,“我剛才看到一個熟人,欠我錢,我找過來,就眨眼功夫沒有見到人。忒奇怪了?!?/br> 那男人眼色驟變,這條巷子只有他家開了后門,為著平時挑糞不從前門出去。 他氣呼呼地轉身往家里跑去,一會功夫,就聽到喝罵聲傳出。 陳前繞到前面,躲在角落偷偷往那邊瞧去。 朱衛國被那個男人給拎出來摔到外面,那男人又撲上去廝打。 陳前見到是朱衛國,沒有再多待,挑著擔子匆忙離開。 走出公社,金寶從后面趕上來,笑嘻嘻地道:“爹,你真厲害。我看見朱衛國被打得好慘?!?/br> 陳前把擔子扔給他,“偷人家婆娘,這是流氓罪,只要那男人去告。朱衛國少不了要去坐牢?!?/br> “能被槍斃嗎?”金寶興奮地問。 “只要沒打死人,就不會槍斃?!标惽岸诘?,“這事就算過去了,你別再去找他麻煩。只要坐過牢,他這輩子的日子就不會好過,有時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