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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疑難雜癥有股近乎瘋狂的偏執,追問了一些細節,知道他的醫生們并不能查出是什么原因后,仍舊堅持了剛剛的請求:“我懂一些醫術,可以讓我幫你檢查一下嗎?”聽上去,這個病例特征有些奇怪。鳳澈當然不會拒絕這個小要求。當時鳳澈暈倒,辛默給他做急救的時候,能夠感覺到他的脈象和面容有異常,但現在再去診斷觀察,鳳澈和正常人無任何不同,辛默思考片刻,非常鄭重的對鳳澈說:“我需要跟你的父親聊一聊?!?/br>“聊什么?有什么不對勁的嗎?”對于自己的昏厥習以為常的鳳澈下意識問他。“當然是你的病?!?/br>“很多醫生都看過,他們都覺得身體無異常,沒有什么不對勁,查不出來原因?!?/br>“一切等我跟你父親聊過后,我才能下診斷?!?/br>“這樣呀,他晚上會過來,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他了?!?/br>辛默沒想到見對方這么輕松,露出個開心的笑容說:“那太好了?!辈檎也∫?,當然是越快越好。沒有無緣無故的暈倒,也不可能如表面無異常,身體總歸會慢慢的受損和變得虛弱,不然就不叫病了。對于鳳澈還有不怎么接觸的鳳夜,辛默打心眼里存著要報恩的心情,更何況他又是學醫的,鳳澈身上還有怪病纏繞,雖然他迫切的想要離開,但他已經決定,不管最后結果怎樣,他總要試一試,看能不能把鳳澈口中所說的怪病治好,那樣才能做到坦然的離開。晚上準備吃飯時,鳳夜果然如鳳澈所說的那樣出現在餐廳。這是辛默第一次正式的與對方見面,他對這個男人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元潤那件事,因為急著離開,并未細細打量,這一次他有些謹慎的審視迎面走來的人。對方步伐沉穩,緩步而來,率先伸出手:“感謝你在澈兒暈倒的時候,救了他,牧久處于謹慎才將你關壓起來,畢竟你在他眼里是突然出現,他感到奇怪實屬正常?!?/br>辛默十分理解牧久的行為,對于鳳夜的解釋表示了接受,然后開始表達自己的感激:“謝謝你們當初的善意之舉,不是你們,或許我和小魚也沒命站在這里?!?/br>先是鳳澈一時善意,收留苦難之時的辛默父子,而后是辛默無意間救了昏倒的鳳澈,或許冥冥之中吧,鳳夜松開手,示意辛默入座,而后自己也坐下來道:“或許是天注定的緣分,不然又怎么會這么多巧合?無須拘謹,請坐吧?!?/br>被鳳夜這么一提醒,辛默才發現,好像是這樣,難道真的是跟這個孩子有緣?心情不禁慢慢放松,一頓晚餐在輕松的氣氛中結束,吃過晚餐,鳳澈需要去做練習,因為知道辛默要和父親聊事情,直接抱起亂轉悠的辛語離開。書房會客區內,鳳夜端起杯子,慢悠悠的喝口茶,放下杯子,看向清醒狀態頗為靦腆和拘謹的辛默說:“澈兒說你有事找我?”辛默的聲音很好聽,清清雅雅帶著點流水淙淙的味道,干凈又輕柔:“是的,是關于鳳澈忽然暈厥的問題?!?/br>提到鳳澈的病,鳳夜習慣性皺起眉頭,那是常年憂慮帶來的習慣,他雙手交疊放在腿上,一臉正色的看向辛默:“我知道你會一些巫醫術,是發現了什么嗎?”辛默搖搖頭,鳳夜原本眼中是帶著一些期待的,看到他搖頭,恢復淺淺淡淡的神情,掩蓋那一絲絲期待落空的失意,捏捏眉心說:“你要問什么,說吧?!?/br>辛默問的問題和當初那些醫生問得沒什么出入,這樣的問題鳳夜被他請過的醫生問過很多次,說實話,面對這樣的問題,鳳夜是惆悵和無奈的,但仍舊抱著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一絲不茍的耐心回答任何一個醫者,期待某一天可以出現這么一位能夠治療他孩子的醫者,哪怕這個機會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中變得越發的微小,這是他人生中唯一無能為力的事情,不論他站得有多高,走得多遠,投資過多少研究院和醫學研究者甚至生物科學家,都無法找到治愈鳳澈的辦法。辛默問過后,提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非常尷尬又難為情的請求:“對不起,單純作為一個醫者,雖然我沒有行醫等級證”說到這里,辛默自己都快說不出口了,一個沒有行醫等級證的醫者?一般人哪里會相信?肯定會被當做騙子,畢竟連他自己都覺得此時的自己十分的像江湖騙子,“我想嘗試一下,查找關于造成鳳澈這種病的病因,所以需要留在這里一段時間,以作觀察……”天啊,不會被亂棍打出去吧?辛默在等待對方回復的時候,緊張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想了想,為了讓對方信任他,決定加重籌碼,對他信任的籌碼:“雖然我沒有行醫等級證,但我的爺爺是非常厲害的醫者,我和他在山中隱居,每年仍有不少人慕名而來尋他,我的醫術皆承襲與他,在這方面,還是比較自信的……”怎么感覺越說越像個欲蓋彌彰的騙子?辛默神情窘迫又緊張。鳳夜其實在他說罷就準備答應下來,在少年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已經調查過他與云空出去后的蹤跡,當知道云空的奶奶除了還在休養中的腿腳,其他的病癥竟然全部大好,要知道這些慢性病,只能穩定很少能夠根治,畢竟年齡大了之后,各項身體機能都會隨之老化,唯有用藥穩定,斷藥就會非常危險,而據云空的說法,曉奶奶不僅已經不需要常常吃藥,還能夠拄著拐杖隨意走動,在此之間,還為云空所住地方的鄰居給予了無償的診治與針灸,效果同樣顯著。再加上上次元潤那件事,他帶給他作為醫者在治療病人時的老辣印象,鎮定自若,觀察入微,如果是江湖騙子,那么他的一舉一動已經可以算得上完美甚至籌謀細微到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放過。不過,作為醫者時的清醒銳利與醉酒后的憨傻,完全兩個極端。鳳夜嘗試過那么多次,又怎么會介意再來一次?每一個父母,可能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哪怕治愈幾率微小的機會。但聽到這一句,鳳夜抬眸看向辛默:“可否告知這位長者的姓名?”“呃,他不是很出名,只是在我們鎮上有點小名氣,不過我可以保證,他的醫術非常非常的厲害!”辛默忘了自己作為親人,這已經算的上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等他醒悟過來的話,絕對又會陷入下一波的尷尬中去,但現在他的態度是作為頭號死忠粉的自信,“我的爺爺叫蕭伯巖,如果你想請他來的話,很抱歉,他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世了?!?/br>鳳夜在聽到這個名字后,倏地抬頭盯住辛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