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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發呆,手機屏幕逐漸暗下去,他心一橫給汪昊延撥了過去。對方幾乎是一秒接通,但是簡辛卻不知道說什么。汪昊延猜想簡辛肯定被他搞得挺鬧心的,干脆越過了剛才那出,問:“你爸媽今天吵架了嗎?”“沒有?!焙喰猎诒蛔永锫曇魫瀽灥?,說:“你本來是給誰發的信息呀?”汪昊延扯道:“別的班的,你應該不認識?!?/br>簡辛猶豫地說:“你做得對,現在應該好好學習?!?/br>汪昊延強忍著沒笑出聲,簡辛故意裝家長的語氣太搞笑了,他清清嗓子,不恥下問道:“要是我特別特別喜歡一個人呢?喜歡的控制不住體內的煞氣了,不說就憋死?!?/br>簡辛已經快憋死在被子里了,汪昊延說對他好是有原因的,到底什么原因啊,性別不對原因應該不太常規吧?現在又說一些模糊不清的,他有點胸悶。“那個,”簡辛聲音越來越小,“你可以問問對方喜不喜歡你?!?/br>汪昊延眼睛都笑彎了,說:“行,改天我問問他,那就這樣吧,晚安?!?/br>電話中已經變成忙音,簡辛瞪著手機屏幕愣了會兒,然后將手機一把塞進枕頭底下。改天問問他?改天是什么時候?而且,到底是不是問他啊。第9章男兒當自強好嗎!汪昊延要去公司開會,研究接下來的工作安排,通常都是費原上趕著通知完他,還要上趕著來接他,這次有點反常,費原居然玩兒失蹤了。荊菁倒是上心又準時,來汪昊延家的時候還給簡愛帶了玩具,說:“原哥不接電話,我來之前先去他家找了也沒在,咱們現在直接去公司?”汪昊延給費原打電話仍然是關機,往下劃了兩下到路路的號碼,撥出去也沒人接,但是好歹打通了。汪昊延孜孜不倦的給路路打,打了整整五遍。路路的聲音聽著跟感冒了似的:“干嘛呀……忙呢……”汪昊延揭穿他,說:“還睡呢吧?費原失蹤了你知道么?有他的消息請盡快聯系我,別耽誤我走入一線,成為宇宙大明星?!?/br>路路那邊沒說話,仿佛在抽泣,汪昊延嚇了一跳,問:“你哭什么……”路路的哭聲漸大,汪昊延準備掛了的時候費原的聲音傳入耳朵:“讓荊菁先去公司,你來青園路找我?!?/br>汪昊延換了衣服出門,按照費原發的地址去找他,看樣子費原應該是不去公司了,并且還能推測出一定是作逼界小飛龍路柯桐干的好事兒。“為什么一個你經紀人錢那么多,什么時候買的這邊?”汪昊延進門后大致掃了一圈兒,還沒上樓費原就只穿著睡褲下來了。桌上放著好幾個文件夾,都是劇本和策劃案,汪昊延剛拿起一本打開,費原就說:“拿回去看吧,選個喜歡的,正劇或者古裝偶像劇都行?!?/br>“怎么還趕人呢,還沒坐熱呢?!蓖絷谎悠鹕硪婚W,長腿幾步就上了樓,“路路呢?他剛才哭什么,我慰問慰問他?!?/br>路路裹著睡袍從床上爬起來,虛弱地抱著門框,鼻子吭哧吭哧不透氣,他費力地向汪昊延擺擺手。汪昊延幸災樂禍道:“感冒了吧,你多大了感冒還得費原陪著,男兒當自強好嗎?”路路冷笑道:“單身漢也就知道個感冒了?!?/br>汪昊延上前看了臥室一眼,床上亂七八糟的,地上散著衣服,他瞬間笑不出來了,問:“你們剛才辦事兒呢?下次直接掛電話好嗎?誰想聽你被做哭???”費原拿著一瓶鼻炎噴劑上了樓,等他走近了路路放開門框改成抱著他,他伸手托著路路的后腦勺,命令道:“仰頭,憋氣?!?/br>噴完藥,路路還抬著頭看著費原,眼神直勾勾的,費原被他看得心軟,語氣也沒那么冷了:“再睡會兒?”路路只“嗯”了一聲卻沒動,費原把噴劑扔到汪昊延手里,然后把路路抱起來進了臥室。汪昊延目瞪口呆,喊道:“路柯桐!男兒當自強好嗎!”路路已經進入太上皇模式,誰也不搭理,費原低聲問:“病歷本放哪兒了?我先找出來?!?/br>汪昊延抱臂走到床邊坐下,說:“你鼻炎又犯了?我建議你手術吧,其實特別簡單,就是先用根鋼針從鼻孔穿進去,把有炎癥的地方捅爛,然后再塞個管子把血和碎rou抽出來?!?/br>路路眼睛瞇條縫兒,說:“看你懂的,有個醫生初戀就是漲知識哈?!?/br>其實汪昊延都是瞎掰的,他也不知道對不對,聽路路那意思是已經知道他和簡辛重逢了,便正經了起來,問:“你每年都去醫院看鼻子,沒遇見過簡辛么?”路路想了想說:“我兩年前搬的家,搬家之前都是去三院,要是遇見簡辛肯定第一個告訴你啊,估計簡辛之前沒在三院?!?/br>費原在衣帽間找到了病歷本,路路坐起來說:“我們一會兒去找簡辛看病吧,你看汪汪多可憐,再說了我也好多年沒有見過簡辛了?!?/br>汪昊延激動地說:“我陪你們去!”“你最好給我打住?!辟M原把汪昊延拽起來,很嚴肅地說:“你現在的任務是回家看劇本,準備下一步戲,別琢磨亂七八糟的?!?/br>“我家簡辛就在那兒待著,我還不能琢磨了?”“早就不是你家的了?!?/br>“你管我們,那我是他家的?!蓖絷谎颖毁M原氣得夠嗆,“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路路跟你玩兒離家出走的時候你怎么不打???誰跟條瘋狗似的滿世界找?”路路眼睛動了動,去拉費原的手,費原指尖摩挲著路路的手背,說:“你和我不一樣,簡辛和路路也不一樣?!?/br>汪昊延仿佛再沒話好說,他們的確不一樣,他不能自由自在地走在街上,不能大大方方地去見想見的人。他曾經也能什么都不怕地找遍市內所有中學,但是現在能束縛他的太多了。他想起簡辛掛斷電話那晚,是還在怪他,還是擔憂和他在一起要承受的壓力?或許兩者都有,都讓人泄氣。路路看不下去了,對費原說:“我渾身疼不想動,改天休息好了再去醫院?!?/br>費原掐他的臉:“改天是哪天?定個具體日期,不能隨便拖?!?/br>“后天,后天我自己去?!甭仿烦絷谎邮寡凵?,然后對費原說:“別管我,男兒當自強!”汪昊延拿著文件去公司開會了,會上主要在分析幾個新劇的情況以及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反正事后荊菁都要再念叨好幾遍,汪昊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