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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伸手抱住了他。“……”苗罌并沒有回頭,而是靠在了魏臨風的懷里,把身體的重量全部交托給他。那一刻,他覺得身后的胸膛無邊的寬廣,是唯一能支撐他的力量。很長一段時間里,兩人并無言語,苗罌看著云霧繚繞的鏡空山淚流不止,魏臨風也沒有出聲安慰他,而是默默地站在身后懷抱著他。直到日落黃昏,夕陽西下,天邊開始被墨染……魏臨風抬手摸了摸苗罌被風吹得濕冷的臉頰,心疼地說:“回去吧,回去我給你做烤魚、烤雞,我給你做你愛吃的東西?!?/br>“……魏臨風?!泵缋浥み^頭來看他,還沾著未干淚滴的眼睫微微發紅,有一種楚楚可憐的美感。魏臨風覺得自己的心又酸又澀的,苗罌傷心難過他全部都能感同身受般替他難過。“小傻瓜,你還有我呢?!蔽号R風摸摸苗罌的頭,俯身溫柔地親了親他的額頭。苗罌閉上了眼睛,他的心因為這句話神奇地安定了下來,就好像大雁找到了歸巢,好像魚兒回到了大海。無比的安心,無比的寧靜。魏臨風拉著苗罌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因為怕苗罌觸景傷情,他們暫時不回去后山了。“罌罌,你不是說我烤的東西好吃嗎?來嘗嘗這個,我烤的醉燒雞?!?/br>魏臨風在飯桌上給苗罌夾了一大根雞腿。即使苗罌心情不好,但面對美食,他還是無法抵抗,不得不承認魏臨風的安慰很有效。“今晚你就先住這兒,別擔心,這兒什么都有。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就跟我說或者桃姐說?!?/br>魏臨風一邊給他收拾房間一邊說,這里是魏臨風獨有的一處院落,有三間房間,最大的那間魏臨風住了,右廂房是貼身侍女的房間,左廂房一直空著,現在收拾給苗罌住。身為首席大弟子,這樣的待遇也并不稀奇。桃姐是魏臨風的貼身侍女,但卻不是一般的下人。桃姐比魏臨風還大幾歲,是給魏臨風從小照顧到大的。除了一般的服侍外,桃姐主要負責侍劍,桃姐會武功,有時候魏臨風外出任務都會帶著她,可想而知她有著不一般的地位。“魏臨風,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嗎?”苗罌沉默半餉之后說,把還在給苗罌鋪被子的魏臨風嚇了一跳,接著欣喜若狂。不過,魏臨風很快冷靜下來,他知曉苗罌并沒有那層意思,苗罌只是需要一個人陪伴而已。“好?!蔽号R風拉著苗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苗罌脫去了外衣,就一骨碌地爬上了床,頭朝里卷縮在最里面。魏臨風收拾好東西,也跟著爬上了床,一抬掌熄滅了燭火,朝里一翻身抱住了苗罌,雙手輕柔地在他背后拍了拍。魏臨風的懷抱結實而溫暖,輾轉了一會兒,苗罌很快就安然入眠了。不過這可苦了魏臨風,佳人在懷,再心猿意馬也不能輕舉妄動。第二天清晨,苗罌幽幽轉醒。一睜眼卻差點嚇得七魂丟了一魄,在魏臨風的床前竟然默默地站著一個人影!只見,那個人一動不動地站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跟座石雕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醒來的苗罌注視著。若不是她長得還可以,苗罌真的會嚇得打人了。“你、你是桃姐嗎?”苗罌拍拍胸口,想起魏臨風昨晚說的那個侍女。“我是。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兒?”桃姐仍然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冷若冰霜的臉,吐出來的話也像冰渣子一樣冷,眼神像是在懷疑苗罌是什么危險人物。“我……”苗罌啞口無言,他一時半會兒想不清該怎么介紹自己。21“桃姐,這是我媳婦!”身邊魏臨風卻幫他回答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醒來的,一翻身坐起摟著苗罌的肩膀。“少爺,你醒了?!笨匆娢号R風醒來,桃姐畢恭畢敬地退開半步,拿過臉盆和梳子,就要服侍魏臨風梳洗。“桃姐,我媳婦叫苗罌,他以后就住左邊那廂房了,你多照顧著點他?!蔽号R風起身吩咐。“是,少爺?!碧医悴o異議,沒再多看苗罌一眼繼續面無表情的工作。苗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她很眼熟,這種冷臉面癱,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可不是像極了之前的魏臨風么!這主仆如出一轍!按理說,桃姐長得不差,又并未婚嫁,和一樣單身貴族的魏臨風住在一起,貼身服侍是可能會被說閑話的。但卻并沒有,如今苗罌看到了她才明白,這樣兩塊冰塊在一起是如何都不會有結果的……他們看上去更像是姐弟。“魏臨風,你今天有事嗎?”用過早飯后,苗罌這樣問。據他所知,身為空峂派的大師兄,平日里應該是挺忙的。“嗯?罌罌你想做什么事?”魏臨風收拾了一下自己,體貼地問。“我……我想去拜祭一下佟長老?!泵缋浀拖骂^,神情有些傷感地說。經過了一晚上,他已經基本接受了這個事實了。“好,那我陪你去?!蔽号R風摸摸他的頭,安慰地笑笑。“臨風哥哥!……”正當兩人要走出院子之時,易天嬌卻走了過來,像是要來找魏臨風的。“苗罌!你怎么會在這兒?!”易天嬌指著和魏臨風同進同出的苗罌,不可置信地說。“呵呵,怎么,我不能在這兒嗎?倒是你,來干嘛?”苗罌抱起手臂,挑眉冷笑。“我是來找臨風哥哥的,你別在這礙眼!滾回你的后山去!”易天嬌蠻橫地說,她平常在門派內橫行霸道慣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質問她的。“易師妹!你怎么跟苗罌師弟說話的!師父的教誨你都忘了嗎?!”魏臨風嚴厲地喝止了易天嬌,又繼續冷著臉問:“你找我,所為何事?”“……”易天嬌有點不敢跟這樣嚴厲的魏臨風說話了,但她心中十分焦慮,還是鼓起勇氣問了出口:“臨風哥哥……我聽嚴長老說,你拒絕了我們的婚事。這不是真的吧?”“是真的。易師妹,我已與別人有了婚約,我們之間不可能了?!蔽号R風回答得斬釘截鐵。說罷,魏臨風拉起苗罌,拂袖而去。留下不可置信呆立在原地的易天嬌,奔潰大哭。=======苗罌莫名的心情好了一點,也許是因為看見易天嬌的慘狀,也許是因為魏臨風面對承諾的堅定。他看著走在他身前的魏臨風,突然笑了笑。他們來到了毒鳩陣的陣眼,這里用佟長老的血刻畫著密密麻麻的看不懂的神秘圖案,像一個蜘蛛網一樣向外延伸。這里也是佟長老的命終之地。因為沒有尸骨,所以佟長老連座墳都沒有。苗罌他們只好來此處祭拜。苗罌放下幾杯清酒,老頭子生前并不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