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1
八糟的東西。原說是明日往何歲豐的府邸而去,可鄭婷婷又遣人傳話,說是何歲豐家門緊閉,須得等待其子烏哈提自軍營返回之后,方可領著允許閭丘爾陽為何歲豐診脈,其中一來二去又耽擱了十天半月,直到長銘與辰盈都收夠了羊發好了糧,這才終于聽到鄭婷婷送來的好消息。然而那日長銘依舊花費了半天時間在何歲豐的府上無所事事。垂垂老矣磨磨蹭蹭的管家任憑唯麗火冒三丈,都咬著牙說自家少爺有事耽擱,須得少爺歸來方可做主,請唯麗繼續在前廳等候,不要隨意走動,最終還是長銘懷著滿心疑惑頂著笑臉出來打圓場和稀泥,這才令唯麗安分了一些時候。當長銘見到千呼萬喚始出來的烏哈提之時,不等任何人說明介紹,他便知道這就是何歲豐的兒子。逸景曾言蕭聽雪與何歲豐頗為神似,如今這烏哈提亦是與蕭聽雪的眉眼一模一樣,便是從未得見何歲豐,長銘也可大概猜得他樣貌如何,左右思之,實在是諷刺。可相似的只有一張面容罷了。才進了何歲豐歇息的臥室,長銘便察覺空氣中彌漫著厚重的灰塵與冷清,就像是走入一處塵封多年的古墓一般,暗無天日,似有游魂。烏哈提并不理會幾人,而是快步轉過屏風之后,絮絮叨叨地說了些什么,而長銘卻看著他走過帶起的塵土在微弱的陽光下徐徐廢物,像是一個天人永隔的眷戀。而后烏哈提拿出一根細線,穿過屏風交到閭丘爾陽的手上。閭丘爾陽當即目瞪口呆而與長銘面面相覷。小萌妹小蘿莉的魅力是無限的……_(:з」∠)_第154章第一百四十六章萍水相逢長銘:大事不好!逸景你快關門!“少爺這是何意?”長銘代閭丘爾陽發問。“中原的大夫們都該知道,這是懸絲診脈?!睘豕岬闪藘扇艘谎?,沒好氣地答道,“莫非是哪里來的山野村夫,竟敢蒙騙唯麗大人?”“我家大夫的醫術,唯麗大人再清楚不過,可少爺若是對中原醫術有所耳聞,理當知曉,懸絲診脈不過是徒有其表,偏差極大,為戈勒爾大人計,還請允許我家大夫上前診脈?!?/br>“這不行,父君病重,不愿見人。先前些許庸醫無事,如今再診,理當由妙手回春之能人診脈,若是夸夸其談之輩,豈不是又要令父君傷心難過?!?/br>長銘回望閭丘爾陽,對方則是不假思索地對他微微搖頭,房內一時四下沉寂,無人發聲,終是唯麗忍無可忍地忿忿言道:“既然如此,我等粗鄙之人,還是不打擾少爺閑心,唯有祝愿少爺能得朝廷允許,早日請辭歸家,好生照顧自己父君?!?/br>說著便要帶上鄭婷婷揚長而去,閭丘爾陽對長銘扮了個鬼臉,回頭便見到烏哈提眉頭緊鎖,眼光閃爍,似乎心有猶豫。長銘見機言道:“少爺息怒,唯麗大人事務繁忙,仍舊抽了時間前來探望戈勒爾大人,實乃一片赤誠之心,不過是等待得時間長了些才這般惱怒,還請少爺莫要在意?!?/br>“知道了?!睘豕岵惠p不重地丟下這句話,將長銘與閭丘爾陽趕出房門,令老管家好生看守,這才拔腿往府邸大門追去,千留萬留才得唯麗頂著一雙白眼入座吃飯。“幾位慢用,小人這就給我家老爺送些午飯去?!崩瞎芗叶酥恍″佔拥臒醴恃?,彎身同眾人請安,得了烏哈提首肯又顫顫巍巍地往后院而去。烏哈提頗有歉意地笑笑,賠禮道:“家中僅有這一個老仆,照顧我父君已有二十余年了,實在不忍離去,如今招待不周,還請諸位莫怪?!?/br>長銘立時停了筷子,對主人告罪,言明自己忽而身體不適,頭疼欲裂,亟需返回住處服藥,不由分說便帶走了尚且莫名其妙的閭丘爾陽。客棧內的辰盈正同谷粱以晴對賬盤帳,忽而聽得一陣噼里啪啦的腳步匆匆,還未回神長銘便領著閭丘爾陽如風似電地沖進門來,二話不說便搶過她手中的紙筆奮筆疾書,還不忘吩咐谷粱以晴立即通知信使準備,將他手中的信件以四百里加急發往澗河谷。辰盈雖不明長銘為何如此匆匆忙忙,卻也知道此時不可出聲打擾,只好以目光詢問于閭丘爾陽,可未料想閭丘爾陽也是滿面迷茫地攤手聳肩。千里之外的蕭聽雪彼時正心事重重地行走在書城的大街上,任憑周圍人來人往,他自是超然世外,還未走完一條街,便因為他心有所思而撞了五個人六個攤,只怕再撞下去逸景都得從澗河谷親自出門將他領回家去。他在街上站定腳步,看了看南邊又看了看北邊。往南便回了澗河谷,往北便可達令軍侯府,似乎哪邊都是自己的家。他煩躁地揉了揉頭,有順手將那些不服輸的長發一把壓了下去,太腳快走幾步似乎預備甩開緊隨身后的煩躁與為難。逸景對于他和南榮行朝的事情擺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只是說讓他自己決定就好,而蕭聽雪曾經心有疑慮地問道:“如果行朝不同意解除婚約,那豈不是和令軍侯府一刀兩斷?今后父君……”“恩?”逸景自書中抬頭,反問他:“你如何知道行朝不會愿意?”蕭聽雪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答是好,總不能同逸景說一句“我瞎猜的”。好在逸景也沒有追問這等無聊的事情,反而似有所思地安慰他:“如果你開口,行朝會同意的?!?/br>最后父子兩人的對話無疾而終,逸景總是在安慰他隨自己心意就好,可他左選右選都說不出自己心意是個一二三四。正是胡思亂想只是,蕭聽雪猛然記起抬頭看路,不禁發出一聲怪叫——他發現自己即將又一次頭撞土墻。“咚!——”一聲沉悶的聲響傳入耳朵,蕭聽雪不忍直視地閉上雙眼,卻并未發覺額頭疼痛,反而另有幾分溫暖。定睛再一看去,原是一個和年歲略長于逸景的男人以手掌將他的額頭護住,這才令他不至于當街難堪,只是他的樣貌令聽雪頗有一見如故之感,以至于蕭聽雪都忘記此時應該道謝才是。“你我在何處見過?”男人愣了一愣,將他好生打量一番,面有懷疑地反問他:“你今年幾歲了?”這等語氣非常奇異,就像是詢問一個垂髫幼子一般。蕭聽雪下意識說自己而立之年,可又突然意識到逸景為免他遭人懷疑,早已將他改了姓名虛報年齡。“二十有七?!笔捖犙┐鸬?。男人聞言似乎頗有幾分傷感,卻又以笑意掩蓋了莫名出現的尷尬,只是言道:“想來是有緣相逢……不過小兄弟今后要當心一些,莫要這樣魯莽,險些撞傷自己?!?/br>聽雪看向他的手背,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