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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起,頭皮發麻,腦海中閃過千百種理由,最有可能的便是甘儀將柴瑾禮標記并加以控制……顧小舞見陸一川表情古怪,輕笑安慰道:“同甘儀沒有關系,更不是甘標。她并非朝中那些趨炎附勢之輩,對本官可謂忠心耿耿?!?/br>“那為何要……”“為了李長銘,那個多次救她性命之人”,顧小舞長嘆起身,“蘇相早早叮囑于本官,千萬多尊敬拂照司福羅逸景,又告訴本官司福羅世代居于迷城左近,比鄰黃泉森林,還有那條密道……”“大人是說,此事同逸景難逃干系?”“應是如此”,顧小舞左手成拳,在桌案上重重一叩,“或許就連孟千之死也并非如逸景所言這般簡單……可究竟是什么事情,連蘇相都不愿意明說?”陸一川一時沉默,便是有話也不該從何說起,思來想去,還是問道:“還要救他嗎?”“他對本官,亦可謂披肝瀝膽,若是心有不軌,又何必等到今天?方才所言,不過本官好奇猜測,既然蘇相不說,逸景不說,本官也不問便是?!?/br>“快點快點,那邊還有好幾個馬廄沒刷完呢!這么磨蹭,是想要拖到明年不成?真當你自己還是大軍長???也不看看你那德行!怎么別人都歇下了就你沒完沒了?定是白日偷懶?;?,還要連累得本官和你一起吹風!還不快些!”逸景原本饑腸轆轆得腸胃疼痛,被他這喋喋不休亦是吵的頭疼,只得咬牙繼續清掃,既不理會也不反駁,任憑管事說啞喉嚨罵干嗓子。管事見他埋頭做事,更是心中火氣,提著馬鞭便上前來作勢要一頓抽打。“這是在干什么?”秦左奚及時出聲制止。“一營長來啦……”管事連忙哈腰賠笑,“沒事沒事,這不是看他半天沒做完,下官想著幫襯一二……不知一營長前來有何吩咐???”“本官自然是來看看自己的駿馬如何了,好些時日不見,甚是想念”,秦左奚說著便指使身邊的軍士道:“你跟著管事去,將本官的馬牽去跑馬場?!?/br>“軍爺這邊請,下官為您帶路!”管事甚是殷勤招呼,逸景與秦左奚左右人等都去得一干二凈,可直到眾人遠走,逸景還在埋頭打掃。“大軍長!”秦左奚忍不住上前來阻止他,“您這又是何必,莫非怪罪下官未能及時探望,害得您吃了苦頭?”逸景坦然笑道:“一營長,下官早已不是什么大軍長,莫要如此稱呼。何況下官知道幾位營長自有苦衷,理當以軍務為重,莫要因為一個牽馬小吏勞神傷懷?!?/br>秦左奚奪下他手中的掃帚,萬分慶幸道:“下官知道,大軍長定能體諒我們,眼下也只能求求大軍長救我們一命了!”說著便要下跪行禮,卻被逸景伸手制止。“你不必如此!”逸景將人扶起,“你是營長我是小吏,行此大禮,成何體統,只是為何要求我救你們?軍中發生何事?”“藍莫早前便同曲璃螢多有往來,下官等本是戰戰兢兢但求躲過這陣風頭,不料藍莫近日屢次刁難,我們都是您一手提拔的,恐怕他已視為眼中釘rou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我等不畏他罷免去官,卻不得不提防甘儀手段殘忍,將我們斬草除根??!”秦左奚緊緊握住逸景雙手,“大軍長,我們只能求您伸以援手了!”逸景點點頭,伸手拍了拍秦左奚的手背,好言安慰道:“此事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不過你莫要擔心,我自會再想辦法,保你們無事?!?/br>“大軍長當真答應了?!”秦左奚未曾想到如此容易。逸景苦笑道:“你們當我是什么人了。彼此共事多年,我莫非尖酸刻薄不曾?當年另有人行賄于我,可我將那人趕出寧武,立你為營長。若是因我之決意令你們性命堪憂,我又于心何忍?”“下官多謝大軍長厚意!”“好了,莫要客氣這些,只是你以后多加小心……他們也該回來了,你快些走吧?!?/br>“保住各位營長?”文繼以為自己聽了什么天方夜譚,一驚一乍地叫道:“這是個好辦法,三爺保住他們,他們擁戴三爺而孤立藍莫,可是要如何行事?三爺不再是大軍長了,藍莫又有甘儀撐腰……”逸景笑道:“甘儀不是傻子,他會明白,要將幾位營長連根拔除,并非朝夕之間,若是藍莫冒然下令,不過適得其反。軍士并不在意誰作軍長,誰給的好處多,便效命于誰,僅此而已。想當初為了架空七營長,孟千也花了百般心思千兩白銀,如今這寧武大軍五千余人,甘儀如何經得起如此投入?況且藍莫在他心中不及孟千,尚且需要試探敲打,只要我們再用些手段,這些營長還能撐個一年半載?!?/br>“一年半載之后呢?”文繼鍥而不舍地問道。“不知道”,逸景誠實答道,“或許另有轉機,或許我早已命喪黃泉?!?/br>文繼聽他此話,當即急得跳腳:“就這樣等著嗎?!”“等待未嘗不是一種策略,許多時候越是急功近利,越是功敗垂成,所謂政治,本就不是三年五載就能爭個輸贏的事情。我已聽聞圣上將那些彈劾我的奏折一并拘留,并不發還,甘儀也明白圣上之意,暫緩攻擊?!?/br>文繼被他說的五迷三道,左想右想都領會不得其中真意,逸景見他捉摸不清,便笑道:“你且為我傳話給幾位營長就是?!?/br>這廂逸景才叮囑了文繼,門外管事又在罵罵咧咧。“磨蹭什么呢?!還不牽馬過來?!當真是皮癢癢了不成?!”逸景對文繼使了個眼色,便起身拿起床邊早早備下的一枚戒指藏于腰封中,開門去見管事,文繼在他身邊看得分明,那戒指實乃純銀打造,其上立著兩根半寸長的的銀針,看得人心里發慌。“下官來了?!币菥拔ㄎㄖZ諾地轉入馬棚牽出戰馬,管事將他好生挑剔一番,隨手收了鞭子,伸手讓逸景扶他上馬。逸景自然從命,背身于左手套上那枚戒指,右手扶了管事上馬,左手成拳,趁著管事不察,猛然將銀針刺入戰馬皮rou之中。果不其然,戰馬一聲長嘶,立時癲狂而起,將那管事一舉掀下馬來。管事尚且未從這等變故之中回過神來,下意識便胡亂喊叫,方才意識到自己該快些阻止這瘋馬放肆,便看到馬蹄已高懸于自己頭上。他下意識將身體縮在一處,舉起手臂試圖抵擋。“喀拉——”頭頂上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他頓時心如死灰,想著過不了多少時候他便只能看著自己腦漿遍地的惡心模樣。“砰!——”身邊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管事怯怯睜開雙眼,詫異發覺自己尚且能將眼前一切看得分明,手腳更是肆意動彈。一人將他扶起,為他撣去衣上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