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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不歡,然事務繁多,不可耽擱,“司福羅逸景遭圣上下旨貶斥,令御史臺查明迷城真相……”“事情始末,你已說過,便如實稟告……不過暫且緩和一些時日,圣上無心罷免逸景,不過逢場作戲,卻又擔心他持功自傲,不妨察言觀色,再行稟奏,順圣上之意,讓他官復原職”,甘儀言語停了一停,又叮囑道:“萬不可忤逆圣上?!?/br>“相爺?”曲璃螢不明白為何多此一舉的小心。“你遠離朝廷數月有余,自然難以明白”,甘儀以拇指按了按自己眉心,半閉雙眼聲音沉緩說道:“圣人并未明說,可本相總是能察覺他不再如同以往信任于本相……近日惴惴難安,又不知是何緣故,如今見你歸來,或許他以為本相暗中作梗,枉為小人?!?/br>曲璃螢心中重重一跳,聽起來不過心力交瘁的成語,卻讓她如坐針氈。“罷了,你勞累歸來,無事便回府休息吧?!备蕛x說著雙手支撐座椅勉強起身,曲璃螢卻顧不得將他攙扶,反而面色凝重道:“不,另有一事——傅遠平或許當真未死?!?/br>甘儀猛然跌坐于椅上。“下官于黃泉森林中遇刺,那人身手利落,須臾便將下官周身人等重傷或死,而下官手足無措之時……不知是否心有鬼祟,自覺那人恨意滔天……”曲璃螢思及往事,額上汗如雨下,再低頭看向手掌之時,才知曉自己身軀尚且微微發抖。“本相知道那片森林,本是司福羅一族寶地,其中多有詭異,入不得反,于林中刺殺你之人,怕是預謀跟隨?!?/br>甘儀偏頭去看自己在夕陽昏黃之中身影頎長,驀然覺得其中升騰出另一人的樣貌,再一眨眼,一切歸于靜謐,他甚至懷疑是否天道報應,又或者只是做賊心虛。當他對著曲璃螢說出“預謀跟隨”,那不寒而栗似乎于兩人之間心照不宣。曲璃螢鎮定心神,繼續說道:“下官料想不是,若有預謀,殺手死士不該無所察覺,而同行者皆盡遇難,不該另有殺手藏匿其中,幸而逸景及時相救……若是當真尾隨下官,以那人之武藝,怕下官再難報答相爺厚意!”“那個人也在其中嗎?”曲璃螢想了想,猜及他話中深意,便如實點頭。“逸景自有氣度,明白大局為重?!备蕛x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逸景不會去揭發顧小舞干的壞事的,他們本來就是盟友,顧小舞也不是智商不在線的人,重要的是,如果他有這個念頭,還沒踏出門口就讓顧小舞活埋了。他很清楚顧小舞為了利益什么都能拋棄。第88章第八十五章峰回路轉長銘:來人!把彩禮留下,這個老流氓叉出去!逸景被削去軍長一職,按律不該再居住于原宅邸,故而他也不需他人為難,自行動手收拾家中,搬往別處。秦左奚聽聞此言急忙將他攔下,只說是不必如此翻來覆去的麻煩,想來是料定了逸景早晚官復原職一事,然逸景堅決辭讓,言道于禮不和,被迫關心部署的七營長只能帶人前來一并幫忙搬家掃地,回到自己書房之時,也時刻不早,便想著沐浴更衣,早點歇息。澗河谷每間房屋中皆通溫泉,免去劈柴燒水的麻煩。長銘恰恰解開衣服泡入水中,還未將筋骨舒展一通,便察覺肩后有一雙手掌為他按壓肩背,活絡血脈,好生享受了兩下才發覺有些不對。“呀!”逸景被他這一聲喊也嚇得不輕。“行晟這走路不帶聲的功夫你是什么時候學來的!”逸景袖子半卷一派瀟灑地半蹲在溫泉邊看著他,人畜無害地說道:“大概是七營長對我不設防備,所以并未察覺?!?/br>這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方才他的觸碰并未讓長銘反感而更添幾分安定,長銘也因此反應稍遲——但是長銘還是說了他一句:“不要臉?!?/br>逸景挑了挑眉毛,也不反駁,對他招手道:“七營長過來,讓下官為你搓背?!?/br>長銘終于想起他正是沐浴,逸景就這么沒皮沒臉地闖門而入,驚嚇得本想縮起身體,又猛然記起,此處溫泉,熱氣氤氳,他在水逸景在岸,應當視之不見,這又瞪了逸景一眼,不但沒有靠近,反而遠離逸景幾步。然后他被逸景一把拖回。逸景的手指施力有度,兩三下便讓長銘賴在溫泉邊上不肯挪動,撥弄著頭發對他說道:“你若是哪天被貶為庶民,去王城開個醫館,給人捏腰捶腿,當真是全家不愁了?!?/br>“我在別人身上按過來摸過去,你樂意嗎?”長銘難過地發現自己沒辦法愿意,只能忍痛自斷生路。“說起來,你怎么到了我這兒來了?”“翻墻來的?!币菥罢\實交代。“翻墻?”長銘好像被驚醒一般,猛地一拍岸邊,“你還真是膽子不小,我隔壁住了個谷粱以晴,你這爬墻被她抓到,臉都不認就要把你打得齜牙咧嘴?!?/br>長銘已經開始想象谷粱以晴發現自己痛打前任大軍長的表情。沒想到逸景卻擺出一副迫不得已的痛苦神情,捶胸頓足說道:“下官這也是窮困潦倒,那屋子許久不曾有半分人氣,四處都是寒冷刺骨,下官這一把年紀哪里受得了這等痛苦,只好來求自己營長給條活路?!?/br>“惺惺作態”,長銘說著嘴角就是狠狠一抽,“好生給本官揉肩?!?/br>長銘終于是睡過去了。迷糊之中他察覺到那雙略有冰涼的手將自己抱起,待他重新睜眼,逸景早已為他穿著褻衣,安置床上,輕輕吻著他的嘴唇。興主的氣息輕緩地降落而下,將他籠絡包圍,那時的感覺仿佛置身云端,靜謐而祥和。他似乎知道逸景將撫摸他的肩膀,胸口,小腹,大腿……然后是……長銘猛然自床上彈起,因一時的動作過于猛烈而于逸景頭顱相撞,疼得兩人各自驚叫,長銘趁著逸景揉腦袋的空閑還不忘縮回床角。卻又突然發現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未免過于傷人。他和逸景之間,不止于床第之事,更是標記在身,兩個人的最親密也不過如此——但是那天的痛苦令他恐懼難言。逸景目光在他身上略一停頓,又故作不在意地笑道:“我不過嚇了你一次,你居然要嚇我到死?!?/br>長銘默默地蹭回他身邊,沒想到逸景卻是取來被子讓他蓋上,自己從床邊起身,放下簾帳。“時候不早,快快休息吧?!?/br>“你不留在這兒嗎?”長銘將簾帳掀開一角問他。“我得回屋里守著,今晚秦左奚怕是睡不好覺了?!币菥翱嘈Φ?,突然想起了什么,自一邊取來一個長形匣子,雙手捧著交給長銘。“這是什么?”長銘覺得那匣子有些眼熟,接過之后打開一看,頓時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