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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累需要時間。我覺得我自己可以上演一部:只有加班的日子,下周我盡量周三更一次周六更一次,好像也差不多標記了。第84章第八十一章天命所歸葉若云:meimei快走,這個叔叔很污!長銘與清晨起身出賬,抬眼望去天際,一片陰陰沉沉,風雪比起前幾日更為放肆,思及今日便是圣人祭天祈禱之日,難免心中擔憂。若是今日得見風雪稍停,天朗氣清,自可說是天命所歸,若是不成……刀劍如何阻塞悠悠之口?他攏了攏身上大氅,正欲抬腳巡查之時,卻見閭丘爾陽興高采烈地撞到自己面前來。“七營長!”他已經笑得見牙不見眼,連自己的醫藥箱子都松松垮垮背著,長銘簡直可以想象此人一路手舞足蹈而來引得所有人不忍直視。“先生這是得了什么好事?”閭丘爾陽只是嘿嘿一笑,并未應答,反而自顧自從包袱中翻找出一個陶瓷小瓶塞給長銘,笑容變得甚是詭異。“此物聊作謝禮,下官還需盡快返回桓城,先行告辭!”也不等長銘答應便一蹦三跳地遠走,而長銘還在云里霧里。“什么好東西?”葉若云突然自背后探頭探腦,長銘便順手將瓷瓶給她,說道:“我亦不知,他方才也沒告訴我這是什么?!?/br>葉若云滿心好奇地拔開瓶塞,放到鼻下嗅了嗅,默默將瓶子蓋好,抿嘴悶聲還給李長銘,這突如其來的沉默倒是讓長銘更覺怪異,但是看葉若云那忍俊不禁又無話可說的表情,似乎也不便于開口詢問。“jiejie,我也要看!”掛在她身上的葉徒云伸手就要去夠那瓷瓶,沒想葉若云慌里慌張地將人拖回,求爹告娘讓她meimei不要好奇,連這個奇怪叔叔是壞蛋的話都說出來了。長銘看著眼前這一對興主絳元,頭疼問道:“諱莫如深,又是何必!先生不會加害于我,你直說這是什么東西?!?/br>“這……”葉若云想了想,才一臉恍然大悟地說道:“一種服下之后你家興主就走不動路的藥物?!?/br>雖然葉若云在心里為自己的解釋感慨“我當真聰明絕頂”,長銘依舊不懂她在說什么。“看在交情一場的份上,說人話吧?!?/br>葉若云的表情一時變得古里古怪,轉而放下自己meimei,把長銘拖到一邊去。“你不知道興主和絳元的事情嗎?”長銘更是不知道了,只得回道:“我連我該知道什么都不知道?!?/br>“就是……”葉若云好不容易準備了再一次的旁敲側擊,突然覺得背后汗毛倒豎,雙腳發冷生疼,轉頭一看——一位興主正看著她與長銘。她與那人同是興主,相見本就不太平——她突然想到如果那個興主和長銘有點什么……葉若云覺得自己很無辜。“大軍長”,長銘卻全無知覺地以禮拜見,為那大軍長引薦道:“這位是我寧武大軍長”,又對逸景言道:“這兩位是葉若云與葉徒云,于夏城同下官相識?!?/br>葉若云聽聞這寧武大軍長,下意識看了一眼長銘背上的天下飛霜,立時明白了什么,同逸景建立之后忙推說自己另有他事,抱起自己meimei二話不說遠遠跑走。“她在做什么?”逸景問長銘。“不知道”,長銘扶額道,“方才閭丘先生將此物交給我,若云拿去一看就成了一臉欲說還休的模樣?!闭f著又將手上瓷瓶遞給逸景,指望對方能坦然告訴他這藥物究竟是何作用。沒想到逸景的表情更是奇妙,似驚喜似驚嚇還有幾分被他強行克制的靦腆之意,也不敢轉頭看長銘。“這……這不能亂用!”逸景話一出口又覺得有些言不由衷,“要用也只能喊我!”長銘白了他一眼:“你們能好好說話嗎?究竟是干什么的!”“就是……可以催動絳元……那什么……”逸景偷偷窺他一眼,發覺長銘嘴角直抽,心知在磨蹭下去他就得拔刀,便懷揣一種自暴自棄的勇敢繼續開口道:“可以催動絳元發情的?!?/br>長銘差點腳下一滑摔在雪地上,逸景沖上來手忙腳亂地將他扶穩。“你……”長銘總覺得自己該罵他兩句,奈何多一個字都開不了口,逸景也不等他左思右想,反而讓他集結七營眾人準備同自己前往桓城,言罷落荒而逃。長銘舉起那瓷瓶作勢就要一擊砸中逸景后腦,葉若云帶著葉徒云不知何時從身后冒出來,驚奇地問他:“你真要丟??!”“你怎么還沒走?!”“我這不是看你興主有點可憐,想著打起來我湊個熱鬧?!?/br>長銘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有點道理,畢竟這藥也不是逸景送的也是他逼著逸景說的。于是葉若云便看著李長銘冷著一張臉將那瓷瓶隨手塞懷里,準備集結七營之人。長銘看著軍士將病愈之人送出桓城,天空依舊昏暗,分明正午卻有黃昏之意,更是無從察覺風雪絲毫退減。“將他們送走,怕是有不少人聽信謠言,暗中前往迷城投奔程雷,即便是我們帶來了醫官草藥,可冥頑不靈大有人在?!?/br>“本官已經令人與桓城放出消息,言說程雷叛亂造謠,為求以一敵百之力,以□□將其追隨者化作半人半鬼。只要看到迷城那尸橫遍野,饑者癲狂相食,他們會明白程雷不過是妖言惑眾。若尚有流言誹謗者,一律按刑處置?!?/br>長銘哀聲嘆息:“分明是朝廷全力相救他們性命,卻愿意聽信謠言?!?/br>逸景似有所思地放下手中文書,同長銘解釋道:“或許也是人之常情。他們為興主統治千百年,骨子里將卑躬屈膝視為理所應當,自蘇盛意允許絳元入朝以來,便少不了惡語想象,否認的理由,不過是古往今來就當如此,興主權掌天下,絳元惟命是從?!?/br>長銘了然黯淡道:“今時不同往日,絳元當朝,民心動搖?!?/br>“昔年蘇盛意令我代行軍長職權,亦是滿朝風雨,理由無非是難以服眾,時機欠缺,甚至有人說我亦是通敵賣國之輩?!?/br>“通敵賣國?!”長銘不可思議地問道:“此話怎可胡言亂語!”逸景卻苦笑道:“因我同一人交好,而他投奔胡莽,泄露軍情,以致于寧武慘遇埋伏,全軍覆沒,我也由此一步登天?!?/br>長銘恨恨咬牙道:“庸碌之輩,搬弄是非!”“蘇盛意卻告訴我,他早早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尚書省宰相,權掌天下,在他請奏圣上絳元入朝一事時,其他官吏同樣以‘難以服眾,時機欠缺’為由反對。然而成大事者不與眾謀,如果不在自己權掌天下之時全力而行,難道還要等著垂暮之年于病床之上空談大義嗎?”逸景緩緩走下主位,面容盡是無限緬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