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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或者我們,或者甘家兄弟,又或者另有他事,其中古怪,但是究竟如何古怪,卻又說不清道不明?!?/br>“本官亦是如此,總以為縱觀天下,今日聽大人言說,雖有古怪,卻難以言明,莫非絳元入朝一事,何處疏漏?”二人少不得坐愁行嘆一番。自顧小舞宅邸返回之后,逸景便少不了走神沉思,雖然同長銘一一言說,然長銘卻是連怪異之處都未能察覺,也不好多有打擾,這幾天便本分處置營中事物,聽得藍莫將行晟擢升,也不過道一聲恭喜而已。眼看寒來暑往,轉眼之間便是初秋。“再過小半年,又是國試武舉之時?!?/br>行晟知曉他心中所想,出言寬慰道:“莫要擔心,明天年國試武舉,大軍長必定將訓練新兵一事交由你處置?!?/br>“此話當真?”長銘擔憂道。“當真,你已不是他的傀儡棋子,當然該多加磨練,最近有人上書圣人彈劾于你,他也盡數交你決斷,不再插手,便是最好的證明?!毙嘘傻靡庑Φ?。“營長,大理寺正陸一川在宣武閣等候您?!焙者B弦輕突然來報,長銘也不及和行晟再細說什么,匆忙奉命前往。“七營長便在此處,陸大人何事重要,不妨直說?!币菥皩﹂L銘點了點頭。陸一川對二人行禮道:“實不相瞞,此事須得大軍長與七營長相助。不止二位是否還記得當初絳元擄劫慘死一案?”“這是自然?!?/br>“如今已尋到可疑之人,但少了一場人贓并獲,柴進士愿意幫忙,奈何武藝不濟,恐有閃失。思來想去,還是需要七營長與大軍長……”長銘不解道:“此事容易,不過本官前往便可,為何大軍長也要一起?”“只因多番調查,那些人每次……”說到此處,陸一川神色似乎有些別扭,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些人每次都是在興主和絳元情濃之時出其不意偷襲,推算料想之下,乃是因為他們都是和生,對于絳元氣息實在不易察覺,何況現在絳元多數服用藥物壓制氣息……”興主為武官,除去逸景尚且有花辭樹,可不管誰人是否知曉當年內情,都不敢打花辭樹的主意,陸一川更不想因為這件事舍近求遠最后引得花辭樹心有芥蒂。長銘看了看坐立難安的大軍長,又看了看臉色微紅的大理寺正,滿腦子都想著不答應,奈何并非他能決斷,最后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你們……你們不會真的要……”長銘已經沒臉看逸景了,只得手足無措地轉過頭去。“不是不是……”陸一川連忙辯解,“這也許還有其他方法,不一定是那什么的時候……”“真是夠了!”逸景亦是神色不自然地轉頭,兩人互不相看,陸一川在這兩人之中有一種欲哭無淚的尷尬。長銘簡直被自己的舍身為公感動得一塌糊涂。為了引蛇出洞,他已按照陸一川要求停了抑制藥物,換上及地長袍,不過冠發散落,逸景正在幫著他細心盤好。“我當真不能換回以往裝束?這樣只能令我寸步難行,只怕不出兩步就要摔個四腳朝天?!?/br>“不會的”,逸景忍俊不禁道,“我不也穿得好好的,多走幾步就好?!闭f著輕嗅他周身淡薄而甜美的氣息,將人上下打量一番,不由得神情溫和道:“這樣也挺好看的?!痹捯粑绰渚桶ち碎L銘一肘子,疼得直咳嗽。好容易收拾妥當,逸景連忙催促長銘走幾步,長銘耐不住逸景軟磨硬泡,沒想才一動腳便驚叫一聲向前摔去,逸景慌忙上前兩步,將人抱了個滿懷,聽得響動的陸一川破門而入便看到這一興主一絳元已經抱在一處了,換得他驚叫轉身。“下官下官下官……下官什么都沒看到!”說著人影早已不見,余下逸景同長銘面面相覷,逸景正待將長銘扶起,沒想到陸一川居然去而復返,閉著眼睛“啪嗒”一聲給兩人將門關好——這兩人已經徹底呆滯了。陸一川譴人駕駛馬車,送逸景與長銘前往書城一家客棧,逸景跳下車架,轉身要去抱下長銘,沒想到長銘當即炸毛道:“你要作甚!”“你總不想大庭廣眾之下摔一跤吧?”逸景正義凜然道,并未將雙手收回,反而得寸進尺上前。“那也不要!”長銘倔強道。“真的不要?”逸景挑眉看他。長銘左右猶豫,最終還是從善如流讓逸景抱了去。到達客棧之后只能要一間房安歇,直至月上中天,一人坐床頭一人坐床尾,說是枕戈待旦,亦可謂百無聊懶。“你先歇息吧,我來守夜?!遍L銘掀起簾帳看了看,并無動靜。“還是你先歇息吧,今日這般輕松,倒是讓我難以入睡了?!币菥胺炊妻o道。“平日勞累,今天反而不習慣了?”長銘問道,見逸景于黑暗中點點頭,自己也滿是無奈道:“我亦是并無困頓之意,倒是精神抖擻……說起來,那天我在你給我記載奇聞異事之書上,見北疆數九嚴冬之際,竟有瘟疫?”逸景略一思忖,了然道:“確實有此起之瘟疫。一般而言,瘟疫多生于夏季,然而北疆另有一種瘟疫特殊,在秋冬之時發生,風向西南,日月同輝,以呼吸傳染,患病者面色蠟黃,低燒不退,最終咳血不止,不治而死,一時駭人聽聞?!?/br>“但是書上言說司福羅一家曾經研究救治之法?”長銘好奇問道。“然而二十年前邊關一戰,司福羅一家人才凋敝,死傷不計,諸多書籍皆盡失去,故而成景大哥令我們修葺書籍,可我族再無醫術賢者,幸而當年呈報朝廷藥方如今留存?!?/br>“哦……我不該提及此事……”長銘訕訕道。逸景忍俊不禁道:“你這般想方設法地尋個由頭來說話,是何緣故?”長銘無言以對,默默將雙手收回,蜷為一體,呼吸之間,都能細細感受彼此氣息交融,不過話題一頓,便曖昧無比,連無聲之時都覺得心中雀躍,長銘隱約察覺臉頰發熱,正思量再說些什么,逸景卻是動了動身體,與長銘不過咫尺之間,長銘立時向后一傾,脊背筆直地靠在了床尾。逸景伸出手去握住長銘的手,兩人皆是武官出身,粗繭摩擦之時,都是各自熟悉的模樣,長銘手掌溫暖,而逸景手掌冰冷,兩相攜手,長銘竟不由自主地回握逸景,意圖溫暖他,不過一個動作便令逸景心中一動,愈發大膽地將人拉至面前,攬入懷中,有如置身溫暖云端,令人樂不思蜀。“你是不是喜歡我?”逸景點著他的鼻子問道。長銘安靜伏于他懷中,努了努嘴,不屑倔強道:“不喜歡?!?/br>逸景輕笑一聲,翻身將人按于床上,還不等人回神便俯身親吻。長銘呆愣并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