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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盡綿薄之力,得遇大家是本官福氣,既是親如一家,有什么問題,大家盡可同本官說明,本官一定盡力!”說著舉步上前來,又看了眾人一眼,面目和善道:“本官還需返回莫知閣,此門不鎖,諸位隨意,不得有任何人插手阻攔?!?/br>“大軍長還未歸來,此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藍莫長吁短嘆,難掩心情,或許是覺得站起身來回踱步有失身份,他只得以手掌來回摩擦桌角,行晟亦是擔憂他這樣會將自己折磨得鮮血淋漓——然而此事確實棘手,“如果放任自流,軍心不穩,寧武就要從此潰散了?!?/br>“只怕不止是寧武,好些軍隊聽聞軍餉減半,如何不人心惶惶?雖然圣旨未下,也不知道吏部尚書是何打算,但是爭相賄賂的人可不會少?!毙嘘杀砬樗坪躅H為冷靜,許業宏窺他一眼,眉頭皺了皺,說道:“當年營長為一軍士家中為難,尚且愿意傾囊相助,這些人真是不識好歹。不過行晟的樣子是有什么辦法?令軍侯家大業大,發發我們的軍餉不成問題……”“夠了!”藍莫惱火打斷他,許業宏一時噤若寒蟬,雙肩微微抖動,看來嚇得不輕,“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般荒唐胡言,還不退下!”待得許業宏踉蹌出門以后,行晟同藍莫一時相顧無言,藍莫抬眼看了看他,這人還是一派淡然世外的模樣,不見任何慌張,又是仰天長嘆一聲。“怪不得他們,誰都要養家糊口,誰都是用命立功,此事難免他們心悸?!?/br>“但是軍隊的情誼,都是出生入死換來的,可有情可無情,況且現在圣旨未至,船到橋頭自然直也未可知。左部三營人數稀少,易于管理,三位營長自當能處理得當,右部難為在于軍士為眾,不好管控?!?/br>“眼下形式,你可有什么辦法?”藍莫試探道。“營長若是放心,此事可否交行晟處理?”行晟行禮問道,聲音不卑不亢,卻是有一種令人信服的低沉。“好,本官信你,你要什么,盡管開口,就算本官做不到,也要為你請示大軍長?!?/br>長銘見赫連姐弟歸來,手中筆走龍蛇并未停歇,漫不經心地問道:“如何了?”“這可是做了一回惡人”,赫連輕弦抱緊了手中的百道千機,哭笑不得說道:“我們姐弟兩聽你的話,進門去挑些值錢的東西,沒想到果然沒人跟隨,還被奚落了一頓,心里委屈?!?/br>“好了,別委屈了,來年開春請你吃烤兔子?!?/br>“為什么要等到來年開春?”赫連弦輕不解道:“你現在去蒸包子不行嗎?”“因為我只會烤兔子??!”長銘理直氣壯地說道:“連水煮雞蛋都不會!”赫連姐弟白他一眼,轉頭出門去。行晟帶著冶城送來的刀劍上門拜訪時,包環正在房內坐立難安,里外思度,百般不是,見是行晟來了,才勉強笑臉相迎。“冶城打制的,果然非同一般”,包環只是將馬刀出鞘一半,簡單掃過一眼便收回鞘中,挑起的笑意怎么揮不去苦澀的滋味,任憑掩藏,也知道他心中有事,只不過并未表現,還不忘請行晟稍坐,自己去取錢。“銀錢不必著急,等發了軍餉不遲的?!毙嘘蛇B忙阻攔道。包環擺手道:“這怎么行,萬一到時候遺忘了,該如何交代?”行晟反而笑道:“換做是我,你哪里會這么著急呢?況且我雖到來六營不久,但是和包環卻一見如故,朋友之間,何必這么斤斤計較,晚些再給我也沒關系的,你這般著急,倒是讓我難為了,你就好生拿著用吧!”包環見他如此,也不再推遲,反而在一邊椅子上坐下,放松嘆道:“既然行晟如此說了,那我就不推遲了,銀錢晚些再給你……也不瞞你,你應該知道,今□□堂上傳來的消息?!?/br>行晟點點頭:“確實聽到了,但是圣上并未下旨,一切尚未定局不是嗎?”包環收起臉上憂郁之色,反而放下馬刀,出門去環顧一周,確定無人之后,才將自己房門掩上,到了行晟身邊,才低聲說道:“你可能不清楚,甘標很是厭惡大軍長,這次說什么為國庫計量,對我們下手也是極為可能的,萬一當真軍餉減半……”“甘家兄弟不喜大軍長?”行晟沉思道,“若是萬事他們都能如愿,那么大軍長早就被罷免才是,所以此番想要拉我們下水,哪里就是那么容易的?何況大軍長不可能放任此事如他們算計?!?/br>“你說的有理……”包環懵懵懂懂地點頭。“不如這樣,若是圣旨下達,要削減我們的軍餉,屆時再改換門庭也不遲,對不對?若是現在舉動,結果卻是杞人憂天,豈非里外不是人?寧武一直是精兵強將,多少在寧武過了幾年的人,去了別家軍隊都是奉若上賓,可見這其中前途無量,所以大家就算心中打算,也不會輕易舉動?!?/br>“可改換門庭一事……”包環似乎左右為難。反而是行晟開朗地拍了拍他:“這種事情,沒有什么難為的,情誼是重要,但怎么能讓一家一家老小挨餓呢?”包環長長呼出一口氣,欣然說道:“行晟通情達意,實在令我喜悅,只是眼下,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br>行晟也是一臉不舍道:“誠而言之,我舍不得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離開,但是既然說兄弟,哪能不為你考慮”,言語之間又將那柄馬刀放回包環手中,“你若是有什么為難之處,盡管同我開口,不需要客氣什么。只是此事還需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們也莫要先行不安了,各自安撫好才是最重要的?!?/br>包環心下感激地連連點頭,已然不知再說什么好。行晟又低聲叮囑道:“不管心中打算如何,當下還是先遏制這人心浮動,你想想,若是讓那個無事也要鬧三分的許業宏知道,那豈不是要傳到大軍長耳朵里?”包環咂舌,心有余悸地點點頭:“所言有理,這人盛氣凌人,大家都要將心中厭惡寫到臉上去了,哪里能讓他抓到什么把柄,你是不是還要給別人送去兵器?我隨你一起如何,多一個人說話,他們也更容易聽進去?!?/br>“如此甚好?!毙嘘呻y得牽動了嘴角。逸景返回澗河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六位營長。“左部人數不多,也好掌握,本官擔憂右部情形,相信各位營長已經開始動作,六營動靜已然平息許多,理當嘉獎營長藍莫?!?/br>藍莫上前行禮道:“下官謝大軍長,敢請免去下官的嘉獎,提拔另一人?!?/br>“但說無妨?!币菥昂谜韵镜乜粗?。“平息此事,南榮行晟功不可沒,還請大軍長依功斟酌?!?/br>秦左奚與長銘相視一眼,逸景也一時沉默,終于是歐文傾說道:“此時軍心好容易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