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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者有之,戰栗者有之。楚廣良上前一步,將一份文書雙手奉上,道:“回稟營長,此事已經水落石出,主犯從犯皆具說明?!?/br>長銘接過,卻并未打開,而是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潘朱!”“下官在!”潘朱原本已是不寒而栗,眼下這一聲喊,又是嚇得不由自主雙膝跪地。“謀弒上官,為首主犯,罪不容誅”,長銘吩咐左右道:“拖下去,亂棍打死?!?/br>“營長!”潘朱驚呼跳起,卻又被左右奉命之人一把按住,不得不低頭下跪,卻依舊辯解道:“下官并非主犯??!下官只是……”“啪!”眾人皆是一驚,就看得潘朱昏死過去,腳邊正是營長的武器,想來方才是長銘甩手將武器擲出把他打昏。“死到臨頭,膽敢狡辯,拖下去?!遍L銘冷冷道,一片噤若寒蟬,隨后他重新拿起那份文書,吩咐道:“立刻取來燭火,燒了吧?!?/br>眾人唏噓不已,楚廣良微微皺眉。“此事到此為止,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再有人步其后塵,定不輕饒?!?/br>眾人齊聲應是。譴退眾人之后,長銘唯獨留下了楚廣良。“阿良,你有話對我說?”長銘偏頭看他,“盡管說來無妨,我視你如摯友,私下相處,一直也不在意繁文縟節?!?/br>“我知道,我并非因你是營長所以不說的”,楚廣良苦笑道:“我知道你自有考量,雖然我并不明白其中關竅?!?/br>“謀弒上官,罪名不輕,無論主從,一律處死。但是戰事將起,選拔不易,若是盡數誅殺,有傷七營,若是不殺,再無威信,我只能選一個,讓他們安分守己,專于正事的方法?!遍L銘沉吟道:“至于潘朱,不識時務,昔日有孟千撐腰,動搖營長地位,孟千離去之后,還不收斂,最是張揚——也是最好的殺雞儆猴?!?/br>“可為什么要鋌而走險這么做呢?”“不知道”,長銘漠然道,“也許是不服管教,也許是用毒一事,也許只是想看絳元發情,但是再追問,此事便只能打破砂鍋問到底了?!?/br>“這些年來,說不清究竟發生了哪些影響深遠的事情,但你確實不是兩年前那個七營長了?!背V良感嘆道。“這話從何說起?”“不知道……”楚廣良思慮道:“只是感覺而已吧?!?/br>作者有話要說:誰是下毒下藥的人,對于長銘來講真的不重要,找到一個囂張的打死,剩下的恩威并施,就是長銘的辦法,而不是像當初一樣全部處置。第41章第四十章西南烽火長銘看著叮叮咚咚放在他面前的一串東西,不禁抬頭問行晟:“這是干什么?!?/br>“讓你喝藥啊”,行晟神色怪異地看他一眼,繼續說道:“小瓶子是大軍長給的傷藥,那塊冰是和我辰盈從深井撈出來的,夏日傷口容易潰爛,放塊冰,及時換藥?!?/br>長銘點點頭,一指那個小瓶子,說:“傷藥你拿走吧,我這里有,軍醫給了不少?!?/br>“這不是從軍醫那里弄來的”行晟眨眨眼道,“司福羅家有很多好東西,兵法韜略,天文地理,武藝傷藥,這可名貴得很,恐怕大軍長手上就這么一瓶,還是上次見成景大人給的?!?/br>“還有天文地理?”長銘想起,大軍長確實可以預測風云。行晟點點頭,安慰道:“你不要擔心,這是大軍長給七營長的,不是給李長銘的,想東想西的,還是保重自己最重要?!?/br>“那我晚些用吧”,說罷伸手去端藥碗,一飲而盡。“說起來,大軍長你打算如何處理?”長銘不以為意道:“我可以放過謀弒上官的部署,似乎沒有理由為難我的上司……再說了,我現在不過一個營長,又能把他如何?”行晟了然地“哦”了一聲,接著道:“那我去告訴他你不生氣了?!?/br>長銘猛然抬頭,皺眉將他上下打量一番,最終問道:“你有???”行晟抬手就拍他,“是你自己不計較的,關我什么事!”夜晚入更十分,七營長再度埋首文書,大軍長再度駕臨,只不過這次七營長沒昏睡過去,而大軍長則是從屏風之后悄悄探頭。長銘抬頭時便愣了一愣,沒人知道他在那里多久,只是這樣小心翼翼探頭看他的逸景,不像是往日高高在上的大軍長,倒像是一個孩童心性的少年人,臉上少了往日肅穆之時的威嚴,更添幾分柔情蜜意的味道,他從未想過自己大軍長會有這樣的神情。“您……在那里多久了?”“呃……剛剛到而已,我真的沒有偷窺你!”逸景甫一解釋,便暗道不好,這可是越說越不清楚了。“手上的傷如何了?”長銘沒有在意,轉而一邊抽出幾份文書,一邊問他,這澗河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軍長手上受傷,頃刻就傳遍了,長銘聽到也不足為奇。“沒什么,過些時日就好……我給你帶了些湯藥和宵夜,先吃點宵夜,再喝湯藥,好不好?”軍醫確實說過,這湯藥不要空腹服用,傷胃不好,他也只能點點頭,逸景不由自主挑了挑嘴角,終于自屏風走出,將手中的食盒放到他桌案上,擺上一盤小包子,將筷子遞給長銘,湯藥放在一邊暫且晾著,而后目光落在一個盛水的木盤上,好奇問道:“這水是做什么用的?”“行晟送來的一塊包治百病的深井冰”,長銘一覷,然后說道:“然后化成了水?!闭f著一手接過筷子,一手將一沓文書送到逸景面前,“您既然來了,下官就不譴人送去了?!?/br>逸景并未計較,低頭仔細去看那些文書。“此事不準?!?/br>長銘聞言,伸頭去看,恰是那份請大軍長令赫連姐弟主理用毒一事,以便協調,最近用毒一事在軍中造成的動靜不大不小,這些刀口舔血之人,卻拿這怪異的□□莫可奈何,雖然用量甚微,卻依舊痛苦,軍醫也只得在澗河谷四處奔走。“眼下才開始,多少有點不習慣,幾天之后大概可以適應,只要有解藥便不需要軍醫忙碌。赫連姐弟也是新晉武官,本官甚至是剛剛到來寧武,這樣提拔,風頭過盛,不是什么好事,眼下還是少生事端,戰事為主?!?/br>長銘故作愁眉苦臉道:“但是他們二人為此事出力不少,西南戰場也少不了他們,這般埋沒功勞,對他們怎生是好?”逸景哂道:“不必拐彎抹角了,說吧,你要什么?!?/br>“不如大軍長送兩把弩給他們的,以顯恩德?!?/br>“趁著本官現在不宜舉動,你倒是懂作好人”,逸景拿起手邊的文書,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但是現在本官哪有時間給他們畫圖紙,就算是你的天下飛霜丟了,你也只能自己另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