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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兄弟或者姐妹還歸與一處,那當真是慘絕人寰。他將榜文順手交給長銘,起身去取自己的大氅。“行晟的名字你就從倒數找起吧。本官有事需要離開澗河谷,你為本官傳令,藍莫代行軍長職權,便宜行事?!?/br>“下官送軍長?!?/br>逸景帶了重金前往書城,到了上次約見周瑋的地方。周瑋自上次曲璃螢彈劾之后,眼下正是兵部員外郎,吏部一邊有顧小舞,只要擺平他,行晟便可名正言順回到澗河谷。周瑋一看逸景帶來的金銀,嚇得險些摔到桌子下。“這些太過貴重了,下官萬萬不敢收??!”“不貴重”,逸景面帶笑容扶他坐下,“半年之前,員外郎大人還曾問計本官,甘相強橫,魚rou百姓,為之奈何。然而并非本官不應,而是實在為難?!?/br>“這……”周瑋的眼珠子轉了轉,“愿聞其詳?!?/br>“大人以為,甘相如今權勢遮天,難道一兩封奏折就能將其一舉打垮嗎?”“定是不能?!敝墁|斷然道。“所以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逸景眨了眨眼睛,“大人本是兵部郎中,現在甘儀為了中飽私囊,便將大人彈劾貶職,到了現在這般尷尬,何況兵部員外郎雖然在此時能尋的一些‘機緣’,奈何所有得益,不過是甘儀一人,大人分文不得,還讓圣人不喜,這般雨打浮萍,身不由己,實在令人扼腕?!?/br>周瑋狠狠擰眉,咬牙問道:“大軍長的意思是……”“不過為求武舉一筆錢財,就讓大人前途為難,難道對于權傾朝野的甘儀而言,再提拔一人來做這員外郎很為難嗎?為何就是大人委屈?猶記得那個被甘儀一封奏折滿門抄斬的夏城太守,鼠目寸光之人為相,殃及池魚啊……”逸景將尾音拖長,目光不移周瑋面容,以斜視悄無聲息打量,見他面上有動搖之色,心里不由得竊笑。“本官看如今情勢,武舉結束,此番選拔之后,甘儀恐怕另有安排于大人,多事之秋,奈何jian人勢大,思來想去,只能勸大人急流勇退,明哲保身,待得風雨之后,重返朝堂?!?/br>這話一說,周瑋整個人就愣住了。逸景對他難以置信的雙眼視而不見,道:“這批金銀足夠大人這輩子衣食無憂,只要大人答應本官的要求,不但可保的一家無虞,更有重謝?!?/br>“不是,我……”周瑋驚嚇不小,連自謙都忘記了,一開始只是針對甘儀而已,沒想到現在逸景給他的主意居然是辭官返鄉,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懷疑這大軍長腦子有病——說起來頭頭是道滿口道理,但是沒人會被這種理由說服。“大軍長言之有理,還請容下官思量一二?!敝墁|立刻換了一張臉,顯出不耐煩的神色,看起來很是無禮。逸景卻不怒反笑:“大人以為本官危言聳聽不足為懼……可曾想過,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又或者,在安排好新進武生之前,就狼狽離開,本官可無能為力了?!?/br>周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甘儀如此安排,就算要兔死狗烹,哪有說如此之早便被趕出朝廷……趕出朝廷……再仔細一思量,逸景所言不差,甘相只知曉自己利益,自己不過是無名小卒般的棋子罷了,阿諛奉承,分文不得……“最近朝覲述職,幾位軍長陸續到了王城,本官也該去敘舊了,便不打擾大人了?!币菥捌鹕?,收起盒子,幽幽道:“說起來,大人任職兵部,應該和這些軍長們多有接觸,前不久聽得其中一人抱怨,大人私吞軍餉,想來這其中不會是甘相收益,奈何軍長們暴跳如雷,正少了幾個代筆之人?!?/br>周瑋頓時兩腿發軟,無力起身給他行禮送別。有人曾提醒他,逸景同不少武官往來交好,故而這些年來,在朝中小風大浪,也只是有驚無險,意圖動手驅逐一個兵部員外郎自然不是難事——只要不引火于甘相。“大軍長有何吩咐?盡管說來,下官自當盡力而為!”周瑋連忙起身去攔下逸景。“聽從吏部的指示,將那個叫南榮行晟的人,遣到寧武軍?!币菥疤袅颂糇旖?,雙眼卻沒有笑意,反而威嚴非常,“奉勸大人莫要泄露此事,事成之后,便立刻請辭返鄉,莫要耽擱,如此方可保全?!?/br>作者有話要說:“給你的信,我為何要封口?”這句話逸景也對長銘說過,嗯甘儀見到一個考試差點不及格的侯爺兒子,內心也是無奈的第29章第二十九章舊人重逢行晟和辰盈才經歷完國試武舉,回家便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頓覺一個頭兩個大,于是英明神武的南榮行晟二話不說拉上自己卿子就奔出了王城往書城躲清閑去了。眼下他在百無聊賴地排隊買杏花糕,看著人來人往,慢吞吞的挪動步子,忽而聽得耳邊傳來一陣短促而有力的腳步聲,很是熟悉,便下意識轉身,看到了不遠處的逸景。“你怎么在這里?”逸景好奇問道。“排隊買杏花糕,辰盈喝茶去了?!?/br>逸景看了看大排長龍的一群人,又看了看行晟,從錢袋里摸出幾個銅板及交給他:“反正在排隊,幫我買點?!?/br>行晟低頭一看,理所應當地收起銅板,對逸景一本正經到:“再給一兩銀子的跑腿費?!?/br>“砰!”逸景一個爆栗子敲過去,順手搶走了那幾個銅板。“不付錢了,你自己墊錢去?!?/br>行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逸景似乎想到了什么,沒有再看他,反而神游天外。“怎么,又是重金又是好言再是威脅,解決不了?”行晟開口問道。逸景旋即便知道他說的是周瑋那件事,行晟對他過于了解,一舉一動時常能被預料,或者說……是行晟太過機敏。“解決了,但是太過順利,不過三言兩語而已,比我想象中要簡單?!?/br>“哦?”行晟動了動眉毛。一切順利,赫連姐弟和行晟辰盈一并到了澗河谷。按照老規矩,自當有一位營長主持將這些人再訓練一次,根據情況歸于左右兩部。逸景立于高臺之上,俯瞰腳下眾人,繼而朗聲道:“本官無意廢話,既然入得澗河谷,就當知曉保家衛國,軍令如山,百戰不殆,不得賄賂。有違本官令者,輕則杖責,重則立斬!”他見得臺下之人各自相視一眼,卻無一人出聲,便滿意地頜首,目光在六位營長之中逡巡來回,最終說道:“此番訓練交秦左奚全權負責?!?/br>長銘面不改色,實則內心一陣失落。他在寧武已經是第七個年頭了,看著逸景任命過幾次營長,新兵入谷一事歷來交由新晉營長負責,此事卻無關自己,然而逸景所思所想,難以猜度,他只得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