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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處,玄凌輕聲說著,心里卻奇怪,這阿花面上與族人劃清界限,可到底同根同源! 阿花低頭不語,這些人太厲害了,族人對上他們,百分百吃虧。 她雖然平時不待見他們,不喜歡他們拘著,也不滿他們的重男輕女,可歸根究底,他們是她的族人,他們一族本就人丁稀薄。 “放心,你的族人,可沒這么容易被圍著?!?/br> 見面就沖上去,就是為了在措手不及中找到機會,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冷靜,這鬼崛族人值得好好研究下,多個這樣的對手就多些麻煩,是該想個法子解決一下。 玄凌靜靜觀望,一旁白燁仔細護著。 “他們斗起來,我送你出城?!?/br> “別急,槐安還在那,先看看,墨隱一貫的手段你我都了解,此刻城防應該已經進入戒備狀態,現在出去,免不得一番亂斗,就算安全出城,也是麻煩不斷?!甭读诵雄?,這里畢竟是炎火,是都城附近,到時候要全身而退可能真有些麻煩。 白燁自然也想到了,但此時不出去,后面就更難出去。 “讓你的人別動,我的人掩護?!边@樣就算暴露也是他一方,發不了迅速撤,雷霆山晚一點再說。 況且,他敢來,又怎會沒有準備,三年前,他著手白城的時候,就在炎火同時經營了。 “你現在到也越來越胡鬧了?!苯柚鴻C會,提兵符的事。 他如今也是一方勢力之首,只身來這本就不妥,在暴露行蹤,墨家會不予余力抓他,在周詳的布置,也非萬無一失。 他的身份,怕是墨家已經知道了~想起她的身份,玄凌內心一片復雜。 “你可記得一句話?”白燁微微笑,側身看向對方,喬裝之下,那一雙眼睛依然如故。 “……?”這沒頭沒尾的,她哪里知道是什么話? 還有,他這般看著自己,讓她有些不適,那眼神包含了太多情感。 “你的命是我的?!睆膽牙锬贸鲽P髓,揚了揚,眼中除了深情之外,滿是狡猾。 她的命是他的,所以,在她生命受到威脅之時,她說了不算。 突然有些無力,這人一旦霸道蠻橫起來,分明就是個不講道理的。 瞪了對方一眼,他若敢胡鬧,她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總不能看著他……想到這,無奈一嘆,到底對他,幾分不同。 “你的命也是我的!”聲音很低,卻透著一股霸氣,既然確認了內心的想法,玄凌也不想糾結,她說過,今后,也為自己好好活一場。 他是墨家人也好,不是也罷,只要他是他,就是她的人,她既動心,就不會再置身事外。 臉上笑容綻放,眸光絢如夏花,望著玄凌激動的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想個十多歲的小伙子,局促不安,小心翼翼求證,“你再說一次?” 玄凌別過臉,笑容可掬,一臉捉弄,他說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憑什么? 這般傲嬌的模樣,讓一旁緊跟的阿花忍不住直眨眼,靠,她是不是見證了什么? 這兩人在這時候,這么危險的時候,眉來眼去~互訴衷腸? 這兩人腦子沒問題吧?不應景好嗎?不合適好嗎?為何他娘的她突然有些羨慕,這種用命相護,舍命相隨的感覺…… 明明他們也沒什么夸張的舉動,也沒什么醉人的言語,更沒有啥花前月下,有些猝不及防被強行感動一波! 他都將身價全交給她了,自然就是把命交給他了,玄凌在對方灼熱的目光中,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鳳髓,她收回,本來就是他送她的東西。 這女人的思維,一旦不講道理的時候,那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道理! “說出來的話,覆水難收,不許賴賬,東西拿回去,可沒有再還回來的道理,女人,你明白了嗎?”有些猝不及防,白燁笑的如同一個孩子,這一刻,他那般滿足。 他明白,能讓她如此不顧及的說出這番話,是因為,她內心真的幾分心悅,他是不是有些幸運了,這一趟炎火之行,便是死亦此生無憾。 他傻笑什么,將鳳髓收入袖中,對方眼神太過熱烈,縱是玄凌也忍不住面紅,“我能賴賬?”低聲嘀咕一句,將視線挪開看向前方。 “帝玄凌,一言九鼎,自然不能?!蹦衬泻Ω胶?,心中此刻正開了花,她縱是想賴,他也不許了。 這兩人……阿花憋屈,能不能顧及一下旁觀者的感受,莫名被秀了一波,莫名被感動一波,真就是莫名! “槐安在做什么?” 玄凌本是躲避對方炙熱的目光,這抬頭一看,人頓時清醒不少。 兩人都不是兒女情長的人,白燁見她臉色一變順勢而望。 她師父這是? 前方,槐安站在雙方亂斗的中間上空,環手相看,他要做什么?突然暴露人前。 帝色更是一旁急的口中冒泡了,家主師父他做什么!奈何,她拉不住,也不敢拉,她只要一動,立刻會被墨隱察覺到。 槐安也不知道為什么站出來,就是看到這些墨隱與鬼崛族的人打斗以后,莫名的覺得熟悉,這種熟悉感讓他突然間想起一些事,有些斷斷續續的畫面在腦海閃過。 所以,他想也沒想,就想湊近看看,看看能不能讓他想起更多事。 兩邊正打著,突然出現這么一個人,凌空而立,讓兩邊的人都不自覺停下看過去。 多深厚的內力,才能凌空而立這么久?這人是誰,是敵是友,有何目的? “打??!繼續?!?/br> 他們不打,他怎么繼續想? 所有人都懵了,什么意思?不知要怎么反應了。 “此人厲害,不知是何來路,這里你看著,我去通知家主?!辈恢獮楹?,墨東望著突然出現的人,內心生出一股懼意。 “好?!蹦币采钣型?。 至于鬼崛族的人,他們雖然也有些亂了陣腳,但很快也察覺,這高手應該不是對方的人,而且意識到,不能得罪。 “打!”槐安面色一沉,見他們聽了很不高興。 兩邊竟然真的開始打了起來,因為本能,感覺他們若是不出手,這上頭的人就會出手。 “怎么辦?家主?”帝色只能第一時間找到玄凌請示。 “靜觀其變,見機行事?!币仓荒苓@樣了,槐安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現身的,是什么原因? 她一直知道,其實,槐安在的情緒有時候是不受控的,應該是與他的頭疾有關,這些人傷不到他,她擔心的是墨隱正在找他,恐怕瞞不住了。 知道他在這,必然也能知道她在這,這都城可能真的不好出去了。 好強!這人…她的師父很強,白燁站在這么遠的地方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很強大,他現在終于相信,他能在帝家隱面前,不動聲色將玄凌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