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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輕易說出口,但是大家心知肚明。 “不管是什么,現在都不能說,元大人,我九黎再經不起任何波折了,一點風浪都會讓九黎萬劫不復,一切,都等往后再說吧,再則,圣帝是何許人?他能立下遺詔,說明心中有數,咱們...為九黎,盡臣子之力就是了?!?/br> 重重的一聲嘆息,嘆出了他們心中的無可奈何。 響尾坡,一方矮矮的土墳,埋葬了九黎剛登基不久的新帝,對一位帝王的墳墓來說,的確是太寒酸了。 可是慕容端堅持,這是燁的遺命,他必須替他完成,這一生,他都沒能按著自己的心意活著,如今..不在了,他的讓他遵著自己的意思。 “主子,一路走好,琉璃回去打點一下,就在這守著你,琉璃這一生,那也不去,就在這守著你?!彼械拇蟪甲吆?,這響尾坡的外圍終于安靜了。 墳前,就剩下他們幾個人。 “燁,一路走好,兄弟江湖逍遙去了,別太羨慕我,跟你說過,你自己非要...走啊?!绷譁Y講救淋下,丟下酒壺轉身而去,一刻都不想多看。 他到現在還覺得,這一切,就是燁跟他們開的一個玩笑,他接受不了,那么鮮活的一個人,就這么沒了。 慕容端帶著琉璃,最后看了一眼,燁,你放心,慕容端從今以后,再不姓慕容,以后,自由自在,只為自己活著,連帶你的那一份。 “琉璃,走吧?!?/br> 琉璃默不作聲跟上,她就離開一會,她還是會回來伺候主子的,主子太孤獨了,怎能丟下主子一個人,她的陪著的。 “到底還是...折了?!币宦暫谝?,遠遠看著那方靜靜而落的矮墳。 “家主...少主他...”慕容耀神色有些動容,那可是他們的少主啊,怎么就沒了? “走吧!”聲音有些說不出的復雜情緒,轉身,不再看。 既然折了,就只能再作打算,從新部署了,他說過,墨家不是只有他,他毅然決然的走上這條不歸路,那就黃泉路上一路走好,這世上的繁華在與他無關了。 慕容耀心里無比自責,若不是他自作主張,是不是一切就不會發生,都怪他。 可是現在再多的自責,也于事無補了,家主的大業不能停!只能鞠躬盡瘁了。 九黎新帝駕崩,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 遠在東離的玄凌,收到消息時,手中正端著一杯茶在看奏章,結果,茶杯掉落,茶水一地,人跌坐。 腦海中就閃過三個字,不可能。 病逝?他?病逝?不可能。 “家主,這消息到這,算起來,已經差不多開二十天左右了....”人應該都已經安葬了,老常聽聞之后,也是一陣恍惚,這的確是太突然了,別說家主,他一時間也有些接受不了。 “不可能!”堅決搖頭。 “家主...”老常知道,玄凌對納蘭胤燁,是有些特別的...可這樣的消息,絕不會隨意傳回來,應該是無誤的。 “帝緋,你親自去一趟,一定要將事情弄個水落石出?!?/br> 老常不太贊同,這東離表面上一番平靜,可實際上波濤洶涌,越是接觸了解,越是不敢掉以輕心,此時若是讓帝緋離開,家主身邊就少了一層保障。 可是,玄凌的脾氣,說一不二。 “是,家主!”看來,家主對那九黎新帝頗為在意。 玄凌閉上眼,事情,豈是他們想的這么簡單啊,若是她所料想的都沒錯,那納蘭胤燁的死,就絕非尋常,九黎...還政納蘭秦風... 納蘭胤燁一定都知道了,所以才會選擇這一步,可是,如此一來,九黎也算是真的氣數將盡了,經這一番變化,納蘭秦風就能多長出多少能耐?就能幡然醒悟?頂多就是不再為帝位折騰,想要九黎有所建樹,怕是不可能。 納蘭胤燁這一步沒走好的子,那對方又該怎么補救?到手的九黎,就這么眼睜睜還回去?不可能! 他做事,還是這般決然直接,不知為何,玄凌心中卻松了一下,最少,他是真的不知情。 “姐,不管怎么樣,都是他們九黎的事,別多想了,你讓查那個邵折俊,一直呆在軍中,當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將軍,這么多年一直不上不下,但是,就在我們來東離之前,這個人辭官了,且不知去向?!?/br> 晨曦錯開話題,故作輕松,想要將玄凌的思緒拉開,不想讓她想納蘭胤燁的事,他一直知道,玄凌對納蘭胤燁是不一樣的。 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就是感覺不同。 “恩,那就讓人去查吧,只要活著,總會查的到,他軍中待了這么多年,總不會孑然一身,你們都出去一下,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br> 盡管晨曦將話題拉開了,可顯然作用不太大。 人都走了,玄凌從懷中摸出一塊那塊紅色的鳳髓,其實,這塊玉髓,她一直帶在身上,這玉髓帶在身上,渾身暖洋洋的,物盡其用不是嗎。 手摸著鳳髓,腦中卻在想著,他怎么可能死了,不可能啊,一定是消息有誤。 在她的印象中,那個人跟死,好像沾不上邊一樣。 “九黎...莫家...還是墨家?”以前,她很少關注炎火的事,所以,對炎火也不太了解,進來,才問起老常,這才知道,炎火有一個墨家,在炎火,可謂勢大滔天,雖是臣,說的話,卻比皇家更管用。 據說,炎火要立誰為帝,墨家不點頭,是萬萬不可能的。 東離的商家,遠不能跟墨家相比,都是把持朝政,可對方把持的是炎火的命脈,軍政一手在握,那龍椅上的,不過是他們墨家的傀儡,炎火面子上的擺設罷了。 而且,這個情況也不是一時半會了,炎火人早就習以為常,也接受這樣的現狀,因為墨家治家嚴謹,家風風評很好。 百姓對墨家也沒有任何怨言,反而覺得,墨家掌權才是天經地義一般,墨家沒有自己坐上龍椅,已是忠君之舉了,是忠臣了。 都到這地步了,其實,與掌握君權,又和分別? 而納蘭胤燁,如果真是墨家下的一步棋,那墨家想要什么就可想而知了,他在墨家又是什么樣的存在?如果重要,他們會這么眼睜睜看著他死? 她始終覺得,這一切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在九黎落子,在東離部署,想來,軒轅怕也不可幸免。 手中鳳髓傳來的溫度,讓玄凌手心有些冒汗,她努力的讓自己分神去想這些事,可是,想著想著,她又轉回到原點。 最終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手中紅色鳳髓,想著對方送鳳髓的那個晚上,她與他兩人城中漫步,其實,她從影子里都看到了,看到他微微傾側的身子,看到他始終放在背后的手,看到他有意的點點靠近。 想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