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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說的是實話,那她回宮的時候,她母后并沒有死,“你說你回來的時候,我母后還囑托于你,也就是說她那時候已經逃出火海,只是性命垂危是嗎?” “是帝家隱拼了全力將主子護出火海的,但是...主子催產小主子剛滿月,身子本來就受了損,吸入過多的濃煙,那火中濃煙帶毒,而且主子半身被火梁砸到,雖然勉強出了火海,卻還是沒撐住...”說道這,幻云已是泣不成聲,好似回憶起那一幕,至今都無法釋然。 這就能解釋,為何母后死后,會被送入九黎皇陵了,也能解釋,帝家隱為何全軍覆沒了,因為那場火,明著是商瑩心放的,實則是這一切的背后謀劃者所為,那火,動了手腳。 怕是母后也是被他們故意放出來的,就是為了將她的尸首送回九黎,而被父皇親手埋葬的那具焦尸,根本不是母后。 不對...先生說過,當年帶走母后尸首的,應該是九黎天家暗衛,雷霆山的人,如此說來,只有三個可能,一是對方故意露出縫隙,讓雷霆山得手,二是,九黎所謂天家暗衛,雷霆山的人那些人,也在對方掌控之中,三是,幻云在撒謊。 閉上眼,玄凌靜默以對,若是前兩種可能,那對方當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也好生讓她心驚rou跳,天家暗衛,是九黎天家可托付性命的一群人,如果他們一早就在別人的控制中,那整個九黎,豈不是都在掌控? 等...等...整個九黎...慶妃的死、皇陵的風水布局、慕容家、暗衛、身份不明的圣子... 不可能,這...如果如她設想,他們早就可以將九黎收為囊中之物,為何要等到現在,數百年前就能做到,為何? 手心冒出冷汗,她被自己這個設想嚇到了。 明知道,這太匪夷所思,太不可能,可腦中閃過的這個念頭,不停的在心里翻轉,如果真是...真是這樣,那納蘭胤燁的身世,可能還是個迷,仔細想來,他登上九黎圣子之位,確實太過順暢了,看是曲折,可他什么也沒損失,甚至到他手上的,是一個相對干凈的新朝。 那些九黎腐rou...都被一一挖出了,而她,就是那個幫九黎清除腐rou的人,千家、滇家、還有鹽稅以及朝中那些牽涉的官員等等... 雷霆山的人當場反水,真的只是因為一塊尊主令?還有張敏,張敏絕不是東離的人,若有意坑害九黎,他在納蘭秦風身邊這么多年,應該早就將九黎攪成一鍋湯了。 還有那晚慕容雪村出現在大殿之上,那般出來力挺,一個早就不干涉朝政的世家大族,是不是太急切了些?慕容家……慕容端,沒錯,慕容雪村沒了,卻還有一個慕容端,慕容家更是順勢為納蘭胤燁所用了! 越想越心驚rou跳,納蘭胤燁他…… 玄凌思及此,豁然起身,真是這樣,真是這樣的話,那九黎天家豈不是這么多年都在替別人打點江山? “小主子……”幻云看著玄凌神色突然不對,滿眼擔憂,忍不住出聲。 幻云的一聲輕呼,讓玄凌拉回思緒,看著幻云半晌,隨即緩緩坐下,不行,不能再深想,“你的孩子呢?你的孩子是不是被你掉包了?” 玄凌幾乎可以猜出答案了! 幻云臉上閃過一抹痛楚,兒是娘身上掉下的rou,若非萬不得已,她怎舍得啊,“我找到小公子,確認他安全之后就回到宮中想聯系皇上,等我入宮后,發現皇上已經被下藥,我無奈之下,只好找上商瑩心,直到后來...我有了孩子,也聽聞了帝家的事,帝家沒了,宮外的小公子就送不回去,主子也沒了...那時候,殷家那位原配死了,新娶的夫人有了孩子,就不待見小公子了,我無奈之下,在小公子快兩歲的時候將其換入宮中,那段時間,我刻意減少小公子的食量,就是怕他長的快引人懷疑,奴婢無能?!?/br> 玄凌閉上眼,陰錯陽差,晨曦還是晨曦,可他心中卻煎熬了這么多年。 “你的孩子送回那殷家的狼窩,你就不心疼嗎?”那個孩子呢?晨曦說,還活著的。 “如何不心疼,可是奴婢無可奈何啊,奴婢只能給那殷家老爺留了一封威脅信,告訴他,有人知道他發家的銀子是怎么來的,如果那孩子出事,就讓殷家打回原形,可就算如此,還是沒能保住孩子的命,兜兜轉轉,小公子竟又回到了殷家,奴婢也不能對殷家動手...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也是父皇的孩子…對嗎?” “奴婢對不起主子!”幻云跪著俯身拜下去,算是默認了。 當時的情況,玄凌不能說什么,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那個孩子,終究算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可能還活著?!背筷剡€是晨曦,玄凌心中還是無比欣慰的,就這一點,她就該謝她。 相信幻云說的話,是因為,她相信外祖父選的人,相信帝家隱,相信她母后臨終所托之人。 “小主子……!”幻云抬頭看向玄凌,這或許就是為人母的自然反應吧,那眼里隱忍的急切讓玄凌有些動容。 “起來吧,現在說說,我祖父當年為何要將你安排在母后身邊,又為何要母后將我催生調換?” 因為跪的太久,本來就不利索,幻云起來的有些困難。 “帝色,扶她坐下?!?/br> 帝色立刻出現,按說這位算得上她正兒八經的前輩。 “小主子,奴婢也不知詳情,但是主子應該知道,她在收到家主的信后就著手安排了一些事,小主子,在主子原來的寢宮有一口井,里面有主子留給小主子的東西,還有這個!”幻云從懷里抖擻的拿出一塊黑色的小玉牌,送到玄凌跟前。 玄凌一看,整個人呆了下,接過,然后從懷里拿出黑玉令,除了小一點,幾乎一樣,這到底怎么回事? 這下,她徹底不懷疑幻云的話了,這絕對不可能是巧合。 收下那小黑牌,玄凌心亂如麻,她只要去找那口井,就能知道一切真相,可是玄凌生生忍住。 “帝色,帶她先去休息?!彼枰o靜。 屋子里只剩下一個人,玄凌拿著兩塊令牌又看了一會,起身出門,門外,所有人看著她平安無事,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好奇的張望,那幻云呢?她都說了些什么,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晨曦?!?/br> 眾人忍著,沒有多問,只是跟著一路去了晨曦的屋子。 “老常,小姐沒事吧?!苯鹑绶懦读顺独铣5囊滦?,這神情有些不對。 老常咋了咋嘴,肯定沒事啊,這不好好的,小孩子就是不會說話,“有事,家主自會說,不說就是不能說,別好奇了,這皇宮里里外外都清干凈了嗎?”不去忙,在這看什么熱鬧。 金如放摸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