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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就能不折了?這事,你雖有輕敵之責,可關鍵還是對方太厲害,可查清楚了,是誰?”用手絹輕輕擦拭著雙手,好像剛才的茶杯只是不小心失手打碎的。 擦完雙手,仔細放好帕子,拿起桌上兩顆圓滾滾的玉石,慢悠悠的轉動把玩著。 滇長安低著頭,面色有些難堪,這事窩囊就窩囊在這,竟差不出對方的任何底細,帝家的確是可怕。 “怎么,查不出?”見滇長安一言不發,滇宏的臉色終于變了變。 “長安無能,沒能查出對方的底細,只知道,是帝府的賬房先生,是帝玄凌回帝都之后出現的,姓鬼,名常之,曾經在四國都出現過,其他一概不知?!钡准?、出處,一點蹤跡都查不到,沒想到,竟還有這么厲害的一號人物。 “鬼常之?”滇宏轉動玉球的手頓了下。 “沒錯,這是否是真名不得而知?!钡衢L安自己都覺得有些羞愧,查了半天,就連人家用的名字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滇宏微微昂著頭,閉上老眼,抿著嘴抬手揮了揮衣袖,“去準備一下,我要出城一趟?!?/br> 鬼常之,如果是他,長安敗的不冤枉,查不到也正常,神算子鬼先生!這個人,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了,沒想到,他還活著,而且還成了帝府的賬房! 就是他,也只是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才知道鬼先生的名字。 “那生意…”就這么吞下這個暗虧嗎?滇長安心有不甘,又無可奈何。 “生意?恐怕,這只是個開始,該來的總會來,看來,是我小看那帝家的女娃了,到底是姓帝的,不簡單??!” 滇宏若有所思的看著地面上的碎片,感慨而道。 回顧一下,她回帝都至今,每走一步,都及其有章法,并不是一頓亂拳,她是為帝家回來的,她的目標,不光是她們滇家,千尚久的案子,就是一個切口,是她為帝家鳴不平的切口。 好一個女娃子,好氣魄,好手段,也好大的膽子,多少年,沒碰到這樣的對手了,難得,難得,就陪她玩玩吧。 “那帖子,給我吧,那冬宴,且去看看?!?/br> “…是,家主,那接下來…如何安排?”這么說,那帖子并不是手底下的人搞錯了,就是請的家主? 滇宏起身,背著手交代道:“所有的暗線,不要妄動了,將虧損好好算算一共多少,經營不下去的,就結束了,年節將至,先穩住家中各房,一切待冬宴之后再說?!?/br> “是,長安這就去辦,只是,各房掌事恐還需家主親自出門盤旋一下?!边@么大的漏洞,他一個管家,就是平日再得臉也壓不住。 “恩,安排一下,讓他們明天到議堂,去吧?!?/br> “是!” 沒多久,滇宏便坐著一頂軟轎出了城。 滇家的事,交給老常,玄凌很放心,滇家這個年,一定過不好,她也沒想著一口吞下,只是給滇家一個信號,帝家人回來了,欠下的賬,總是要清算的,遲早而已。 扶風館內,金如放帶來了老常的信,信中將滇家的事交代了一聲,并將府上的情況也大概說了一下。 “那些要打探的人,就放著他們打探便是,就是苦了景枝,一天到晚躺著,別躺出問題來才好?!睆牡峒夷怖嗌?,玄凌到是不在意,總歸,老常算賬,絕不會手軟就是,滇家,這會說不定正熱鬧。 金如放摸了摸鼻子,景枝的差事,確實有些特殊了,據說,睡的都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已私下問了幾次,她還的睡多久… “藥材的事,辦妥了嗎?”拉了下紅色的皮裘風衣,縮了縮身子,確實是一天比一天冷。 一旁雨軒看著,默不作聲的將火盆朝玄凌身邊移了移。 “藥材的量比較大,還在籌備,快了,估摸著,后天就能啟程送往金源?!苯鹑绶虐l現,她總有惦記不完的事。 “分批運往金源,避免節外生枝,這節骨眼上,救人最重要?!睂嵲谑沁@時候,帝都騰不開身,本來,她是應該親自去看看金源的情況。 “明白?!苯鹑绶庞袝r候真的捉摸不透,一個背負著一家滿門幾百條性命的人,怎還能保留這份赤子之心。 換作自己,絕做不到,或許,這也是她獨特之處吧,她活的,讓人仰視,只是,她自己不覺得罷了。 “小金子…年節過后,你親自去一趟金源看看情況吧?!彼卟婚_,又不放心,等冬宴過后,讓小金子幫她去看看吧。 說完,看了一眼金如放,堂堂萬象樓的樓主,整日里被她呼來喝去的差使,好像是有些過分了。 被玄凌看的渾身不自在,金如放別扭的錯開視線,從上到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好像沒什么不妥之處吧。 “等年節過后再說吧,小姐若不放心,我安排兩個人跟著藥材一同過去看看?!彼磉?,現在沒多少可用的人,再加上,他是帝府的管家,突然消失去金源,恐怕不妥。 如此,也好,年后再說吧。 “你這個管家到是越發的稱職了?!?/br> “小姐是否考慮給漲漲例錢?”說完,哈哈一笑。 雨軒從他們字里行間約莫聽出來,這個金公子,是公子的管家,金源?他在扶風館,也聽的一些消息,金源不是帝家的封地嗎? 公子和帝家有什么關系?越是接觸,雨軒越是暗驚,他早知公子不凡,可眼下看,恐怕還是他想淺了。 “小主子,你要等的人來了?!?/br> 紅樓踏入聽雨廬,親自來報信,小主子果然料事如神,對方得知消息,這么會功夫就來了。 “雨軒,跟我走吧?!?/br> 玄凌早已收拾妥當,起身便跟著紅樓出去了。 落在后面一步的雨軒并未急著跟上玄凌,而是在玄凌離開后朝著金如放作揖,“金公子有何吩咐,盡管直言?!?/br> 好一個心思明銳的人,金如放不得不佩服玄凌的眼力了。 他不過是看他時,露出一個眼神,一時起意,他便看明白了。 “她身子不妥,我不便跟在她身邊,勞煩隨時提醒她用藥?!边@是帝簡一次次反復叮囑他的話,而今,他竟也步上帝簡的后塵,實在是那張蒼白的臉… 雨軒認真看了對方一眼,恭謹的施禮,“金公子放心,雨軒定盡力照顧好公子?!?/br> 很好,公子身邊的人,都很好,都是真心待公子的。 金如放面對這么認真的眼神,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忙回禮致謝,事后又覺得別扭,最終,兩人相視一笑,都算的上她的‘下人’,照顧主子,本就是分內之事,他們這一弄,反而不倫不類有些扭捏了。 慕容端替某人跑腿,在扶風館的待客廳等了片刻,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布置擺設,這風花雪月之地,卻不見半點風塵氣息,反而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清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