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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的臉色,沈子循指著面前的幼犬,“你看這條如何?”旁邊小童忙把幼犬拿出來,放到沈子循手中。沈子循一邊把玩著幼犬,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這狗崽子啊,可比人乖順多了,起碼我要是喂熟了它,它不會反過來要我一口不是?!?/br>撥弄了一下幼犬豎起來的耳朵,沈子循輕叱道,“你個小東西,還敢偷聽我說話,小心我拔了你這一身的毛,叫你凍死在外邊!”景銜在旁邊看了半天,越發感覺少年這含沙射影的樣子有趣的緊,看到這副將抖的像篩子一樣,悶笑著開了口,“小讓,別磋磨它了,一個畜生而已,它可聽不懂,快把這小畜生給呂副將吧,你不是也要挑一個么?!?/br>沈子循挑了挑眉,心想這景銜還真上道,上前一步把手里的幼犬交給呂全,“呂副將啊,這小畜生就交給你了,既然你兒子喜歡,可得告訴他好好養著,不管怎么說都是一條命不是?”呂全哪敢不應,連聲說是,看到景銜看過來的目光,不敢多留,捧著剛睜開眼睛的小狗崽就去一樓付賬離開了。看著呂全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沈子循輕哼一聲,這人比畜生還不如!本來容讓死后這個副將下場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就因為他一次次向皇上通風報信,編造有的無的,再加上最后坑害容讓期間出了不少力,所以容讓死后他非但沒有受到影響,反而還升了一級。景銜看著沈子循的樣子若有所思,他是知道這個副將的,是皇上的人,但是以前容讓一直對身邊的人用之不疑,所以不論他那個侍衛張良怎么說,容讓都聽不進去?,F在容讓的態度變了這么多,是看出了端倪?但據他所知,呂全最近并沒有同皇上見過面。容讓···景銜咀嚼著少年最近的變化,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少年變化的太大,仿佛換了個人一樣。沈子循沒去管又瞎琢磨個沒完的景銜,諒他想破天去也不可能猜到這幅殼子里面換了個芯。挑來挑去,選了一只純白的小狗,這個時候的人們還沒對犬類分的很詳細,小童介紹說這種犬長大后也是通體雪白,所以都叫這種狗為雪犬。但沈子循是認識的,這種狗在他生活的時代已經絕種了,原因是太沒有攻擊力,所以在公元3057年的物種競爭中徹底死絕了。教科書中叫這種狗為————薩摩耶。把半大的小狗抱在懷里,對著它懵懂的眼睛看,沈子循突然有些唏噓??窗?,又不是沒有鋒利的爪子,只是因為本性的溫和最后導致滅亡了,物競天擇,不無道理。看了一眼不知道在那想什么的景銜,沈子循顛了顛懷里抱著的小狗,“還挺沉,就它了?!卑研」愤f給小童,“好好洗一洗,擦干了再抱出來?!?/br>小童看了看雪狗的價錢,笑的見牙不見眼,“是!請二位爺去二樓的休息室稍等一會,我們盡快把雪犬給您送出來?!?/br>沈子循和景銜一起走到二樓的休息區,兩人都沉默著沒說話,視線不經意交融,也是立刻就移開。房間中一直保持著有些詭異的沉默,直到小童把洗好的雪犬抱下來,“兩位爺,這犬已經都收拾好了,回去之后有什么問題差個人過來就行?!?/br>“成,謝了,我們先走了?!鄙蜃友н^來小狗很自然的說。誰成想小童“啪”就跪下了,“爺,不···不不不用謝,這是···是是我應該···該做的?!?/br>沈子循剛開始還詫異,反應過來之后差點給了自己一個巴掌,這是古代,自己是主子,謝什么的完全不能說。感受到景銜投過來的懷疑的目光,沈子循暗暗咬牙,你就懷疑去吧!看你能懷疑出什么!直到到了將軍府沈子循才松了一口氣,景銜的名聲不是白來的,這眼神看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仡^看了景銜一眼,正好對上景銜看過來的目光,沈子循緩緩勾唇,眼睛微瞇,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懷疑我?來查??!不再猶豫的轉身回府,留給景銜一個挺直的背影,堅不可摧。第14章一·13景銜把沈子循轉身前那挑釁的一眼看的清楚,盯著他的背影半天沒有回神,直到將軍府的大門轟然關上。明奕一直跟在景銜身邊,這時就看到自家主子慢慢的綻開了一個笑,不同于以往假面似的,這次是從心底發出的,眼睛里溢滿的都是歡愉,笑聲從無到有,越來越大。“回府!”吩咐完之后就進了馬車。挑釁我?哼~~~明奕有些摸不著頭腦,第一次感覺一向精明的頭腦不夠用了,不過還是駕車向景王府離去。剛叫下人關上門就聽到了景銜的笑聲,沈子循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一個白眼,這景銜腦子是有病么?“公子景銜,妄言者見之忘言”都是扯淡的吧!抱著雪狗犬奔主臥,估計這時候景荀正在那里。誰料剛踏進后院,就看到景荀蹲在樹下,左手抹著臉,右手拿著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杵來杵去,嘴里還在碎碎念著什么。沈子循放輕腳步,一直到景荀的身后,才看清小家伙的在臉上抹完之后小手上都是水,抽抽搭搭的念著什么根本聽不清。沈子循眼色一寒,把雪犬放到地上,快走兩步上前抱起小家伙。“誰在這看著小公子的?給本將軍滾出來!”看到面前跪著的五個瑟瑟發抖的侍衛,沈子循目露兇光,“你們就是這么照顧小公子的,嗯?誰給你們的膽子,嗯?”侍衛們聽到將軍煞氣滿滿的話,早被這兩個“嗯”嚇的不敢反駁,一頭叩到底。他們是下人,沒有膽子去反駁。感覺到懷里的小孩在輕輕的拉自己的衣袖,沈子循低頭看他,“告訴我怎么了,為什么哭,嗯?你可真沒用,誰欺負了你就欺負回去,叫他跪下叫他去死,你是主子,誰敢不聽你的話你隨便要打要殺,自己在這哭個什么勁,出息!”話雖這么說,但是擦去小孩的眼淚的動作卻溫柔的不像話。景荀感受著將軍給自己擦眼淚,聽著對自己的“嗯”完全不同于對侍衛們的,心一下就定了下來,再沒有了獨自一人的慌張。“我以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嗚···”小孩說著又忍不住的哭出來,越哭越兇,眼淚多的沈子循擦都擦不過來。“你一天都不來看我,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嗚嗚嗚···他們都說你出去辦事了嗚嗚···可是現在又沒有打仗,嗚嗚嗚···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后悔要做我爹爹了嗚嗚嗚···”聽著小孩一邊哭一邊控訴,沈子循的心都軟成了一團,摸摸小孩的頭發,又掐了掐滿是淚水的臉蛋,心疼之余又很開心,從來沒被人如此需要過,從來沒被人如此依賴過。世間那些負面的情緒和經歷沈子循都走了個遍,所以現在對所有突如其來的依賴和喜愛都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受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