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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船附近,沒有人注意到這。“西本弗先生在里面等你?!蹦侨死_磁懸浮車的車門,道。錫德里克點點頭,彎腰鉆進磁懸浮車的后座里。后座另一側,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拄著拐杖,坐在那。錫德里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上將先生?!?/br>在西本弗卸任元帥一職后,一直掛著五星上將的榮譽稱號。雖然無權無兵,卻依然很受中低層軍官的尊敬。錫德里克與西本弗之間,一直以軍銜互稱。西本弗對他微微點了點頭,讓司機去酒店,然后給錫德里克展示了一下幾套軍裝:“挑一套好看的?!?/br>錫德里克覺得要出事了。“……為什么?”西本弗道:“明天上門提親,不穿漂亮點怎么行?”第八天,烏云密布西本弗將幾套軍裝的常服都拿了出來。“沒有喜歡的嗎?”錫德里克還沒說話,司機用力咳嗽了兩聲。西本弗淡淡道:“歐內斯特,你有什么想說的?”原來開車的司機,是西本弗的二兒子,錫德里克的叔叔,歐內斯特。歐內斯特悻悻道:“不,沒有?!比缓笤诤笠曠R里瞄了錫德里克一眼。錫德里克知道叔叔在提醒他不要忤逆西本弗的意思。但是提親?錫德里克道:“上將先生,我認為這件事決定得過于倉促……”西本弗掰斷了拐杖的龍頭,“咔”一聲,錫德里克頓了頓,才發出最后一個“了”字。西本弗把斷了的拐杖扔在座位下,又從下面掏出一個新的拐杖,手心拄著,道:“那你來說說,是哪里倉促了?是該等蛋生下來再決定,還是等蛋孵出來再決定?你倒是不急,蛋還能在他母親體內待三個月?!?/br>錫德里克把先前想說的話收了回去,想了想,謹慎地再次開口:“我會在蛋出生前,解決好……”西本弗橫了他一眼:“解決好什么?”歐內斯特突然得了咽喉炎似的,連續而沉重地咳嗽起來。錫德里克看著后視鏡,咬了咬牙:“上將先生!”磁懸浮車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西本弗半闔著眼,食指屈起,在拐杖龍頭緩緩敲了幾下。“到酒店還有一段時間,你慢慢想怎么說?!?/br>歐內斯特清了清嗓子:“上將先生,我想少校是不太愿意穿著這些常服去呢。他們年輕人的品味,可和我們不太一樣了?!?/br>西本弗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錫德里克,問他:“是你叔叔說的那樣嗎?”錫德里克面色沉沉。歐內斯特急忙道:“說起來,多虧了上將先生的明智,把僅剩不多的都庫塔聚集在一起,組成一個大家庭,我們都庫塔家族,才慢慢繁盛起來。就說五十年前的時候,那才只有幾十位家庭成員,可現在,已經上升到近兩百了?!?/br>西本弗下頷微點,壯大都庫塔家族是他畢生的心愿,他對自己的成績還是有些自得的。歐內斯特再接再厲道:“少校,你知道上將先生為什么能讓都庫塔家族壯大的這么迅速嗎?”雖然成年的都庫塔非常強大,可幼兒期卻很難存活。再加上出生率低,都庫塔一度面臨滅絕,曾被戲稱為國家特級保護動物。西本弗能夠在短短五十年,將都庫塔成員壯大至此,已經很偉大了。錫德里克看了看叔叔,搖搖頭。歐內斯特道:“就是因為我們從來不放棄任何一個家族成員呀!”西本弗道:“每一個都庫塔都是珍貴的,在家族的庇護下,他們會安全、快樂地長大?!闭f完,看著錫德里克,“少校,單親家庭的都庫塔,很少有活到成年,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嗎?”錫德里克試探道:“是……缺少父母的愛?”歐內斯特一怔,臉上寫著一個大寫的囧。西本弗卻點頭了:“少校,母愛對一個孩子來說,是格外重要的,只有父親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我難以想象一個只有父親的都庫塔,會多么可憐與無助?!?/br>錫德里克愣了一下,沉思起來。歐內斯特內心的os已經能繞車三周了:分明是因為單親家庭很難喂飽后代,都庫塔才會那么容易夭折的??!作為宇宙最強種的都庫塔,食量也是全宇宙最強??!每天喂十次都不一定會飽??!都庫塔的幼崽只吃父母喂的食物,極其抗拒陌生的氣息,哪怕是爺爺、叔叔都不行。而在五十年前,帝國的環境還沒有這么和平,在那種戰亂的情況下,一個家長不可能兼顧喂養幼崽和防御、捕獵等問題。這才是都庫塔幼崽容易夭折的原因。但是錫德里克已經接受了那碗來自爺爺的雞湯。沉思良久后,他取走一套常服,道:“上將先生,我沒有別的想說的了?!?/br>磁懸浮車一個剎車,停在了酒店門口。西本弗露出微微的欣慰笑容。第二天,天氣很好,霍根卻在全身酸痛中醒來了。他睜開眼剛要坐起來,忽然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捆住,正躺在一輛磁懸浮車的后座上。霍根壓下心中的恐懼,一挺身,翻坐起來,看到駕駛座上的人背影很熟悉。“舅舅……”他一個哆嗦,“你要干什么?”張銀河繼續開車:“帶你去醫院?!?/br>“為、為什么?”昨天舅舅雖然激動,可并沒有到這個地步!張銀河道:“舅舅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br>霍根拗著手,冷汗漣漣地解繩索。“你不能這么做?!?/br>張銀河四平八穩地開著車,看上去已經下定了決心,毫無感情地道:“我是你的監護人,我可以?!?/br>霍根發現繩索打了死結,很難解。怎么之前睡那么沉,一點沒察覺呢?他問自己,盡量冷靜下來。張銀河道:“別白費力了,我用的是桑麻繩?!鄙B?,是桑麻星的特產,適合做各種結實的繩索。桑麻繩甚至被用來拖過機甲。張銀河是鐵了心了。霍根面色微白,唇瓣干澀,大概是因為手腕被捆,痛得厲害,手指微微顫抖起來。“你沒有權利這么做?!贝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