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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地方吧?沒過一分鐘,短信又回過來了:樓下的咖啡館,一會見。馬小瑞驚訝了。他家樓下確實有一家咖啡館,非常隱蔽,平時去的人也比較少,是個十分安靜的場所。其實說成是咖啡屋更好一點,還是貓咪咖啡屋。這個時間是晚飯高峰期,咖啡屋里基本上處于冷清階段。如此隱蔽的小店,他是在這邊住了一個多月后才發現的,杜承軒只來過這邊一次吧?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杜承軒推開咖啡屋的門進去的時候,旁邊座位上有一只肥貓,慵懶地睜開眼看了他一下,換了個姿勢接著睡。他心里緊繃了一天的弦,突然就松了。長相俊朗的青年笑了起來。那個男孩穿著一身套頭衛衣,坐在靠里面的座位上,沖著自己招了招手。大晚上的,他要了一杯摩卡,又給自己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抱歉,”杜承軒看著他笑道:“沒有把你約在樓底下的餐廳里,因為那里已經沒有座位了?!?/br>“千萬別!”馬小瑞擺手:“你請我吃飯我還得還你?!?/br>……況且萬一讓人看見了你不就危險了?杜承軒笑了笑,繼續拿起手機,偷著給他訂外賣。這小子絕對還沒有吃飯呢。他進入游戲已經一年了,這次回來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什么。所以,他大概很快就又要回去了。那么他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約出來,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杜承軒心里微微一動。——顯然是他和霍欽都已經知道了?;蛟S他們知道地并不完全,但肯定是……了解了。他突然就感覺松了一口氣。三年之內,頭一次的。自己并不是在孤軍奮戰,至少,還是有人懂的。自己身邊還是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的,有人知道,他的臉上常年帶著一個面具,那是他的偽裝。盡管……他對霍欽做了那樣的事情。他低了低頭,看著馬小瑞給自己點的那一杯卡布奇諾,有些發呆。晚上的咖啡廳里只有他們兩個,面對著唯二的顧客,有幾只貓湊了上來。“……軒哥,別訂了……”馬小瑞不知什么時候瞄到了自己手機上的APP頁面,抻著脖子道。“我家里有吃的……”他接著說道,伸手摸了摸一只虎斑貓。杜承軒反應過來,吶吶地看了一下手機,把它放在了一邊。干脆叫了兩份芝士蛋糕。花貓開始用爪子撥拉他的手機。其實,他在這個男孩面前,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現在縮做的事情,也有一部分是贖罪性質的。贖他對霍欽的罪過。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在商業圈里狐貍一樣精明的總裁秘書,此時卻笨拙地像是一塊木頭。“那個……”馬小瑞頓了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軒哥,你的事……我和霍欽大概都……都猜到了?!彼卣f道。他找杜承軒,是為了把資料給他。盡管他并不知道這些資料對于現在的杜承軒有沒有用。或許這些資料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也許他早就找到了也說不定……但他也是有私心的,希望杜承軒可以不遺余力地幫他,幫他把霍欽拉出來。雖然杜承軒也確實在這么做吧。其實杜承軒在他們眼里依舊是個迷。他們甚至都不能確定那個推測是否正確,他們更不知道杜承軒是因為什么原因而選擇把霍欽關進去。對了,這一點如果不解決,杜承軒與他們之間就依舊有隔閡。杜承軒好像對他剛才說的話并不是太在意的樣子。他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喝了口咖啡。默默地撫摸著趴在他腿上的一只貓咪。“猜到了?”杜承軒輕聲說道,稍微有些狹長的雙眼瞇了瞇。他們絕對不會猜到所有的事情。比如,自己愛人的死因,又比如,他為什么會“背叛”霍欽。服務員端上來了蛋糕,他又管服務員要了一杯白開水。“三年前,我有一個愛人,”杜承軒輕聲說道:“我懷疑……”他沒有再說話,他們周圍只有幾只貓軟糯糯的叫聲。馬小瑞看著做舊的木質桌子,久久不說話。那桌子上,杜承軒用手指沾水,寫了一個“殺”字。猜測被證實了。馬小瑞心里突然有點難受。大概任何一個人,看見此情此景都不會太好受。他突然想到有媒體爆料過杜承軒是陳則情人的事件,新聞稿的下方還跟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陳則把他按在墻上吻著,很親密。他是陳則的情人,名義上的情人,身體上的情人,但永遠,都不會是心里的那個情人。☆、第48章杜承軒風輕云淡地用水抹去了桌子上的字。仿佛馬小瑞剛剛想的一切,都不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一樣。一只貓走過,桌子上多出了幾個爪子印。貓嫌棄地在杜承軒的衣服上蹭了蹭爪子。杜承軒眼神溫柔地撓了撓它的脖子,絲毫不在意自己一身高檔西裝。“我……”他想了想,道:“我會盡量牽制住他,所以,游戲里面的事情,拜托你了?!?/br>馬小瑞看著杜承軒,這人的眼睛里面似乎隱藏了一片星海。平日里暗淡無光,隱藏在一片黑暗里面??梢坏┝疗饋?,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華麗的顏色,神秘、瑰麗,宇宙中的任何事物,都比不上它的絢爛。他當然知道杜承軒口中的“他”是誰。杜承軒和陳則之間的較量,明槍暗箭,像是漁網中的鯊魚與漁夫之間的相爭。鯊魚兇猛,即便被困,也會在漁夫不注意的時候將其拖入海底。杜承軒的處境很危險,如同走在懸崖邊上,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否則就會被對方踢出懸崖,粉身碎骨。“我,我不是要利用霍欽什么的?!倍懦熊幙吹今R小瑞不答,以為他是在懷疑,開始有些語無倫次——“我,我當初……我是想查清我愛人的一切,但我也是真的想要救霍欽出來的,我對于當初發生的一切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br>“我不求你們的原諒,我呆在陳則的身邊,只是想要、能夠做一些事情,我發誓,我做的一切,全都是我想做的,這和我愛人之間沒有什么關系的,我——”杜承軒剎住了聲音,愣住了。因為對面的馬小瑞手里拎著一個U盤,伸到了他面前。正在歪著頭看著他笑。馬小瑞真的沒有懷疑他。他只是在剛剛沉默的那一會兒,想著面前的這個人,高大地要讓他仰視。然而,這種反應好像被杜承軒誤會了。他其實在杜承軒說出“拜托你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