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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迸R刀也點了點頭,“那么,明年此時,昆侖山,輕靈峰,生死相博,你應是不應?”這樣一句邀戰,哥舒衡卻失笑,他有趣的回轉過身,看著榻上的純陽道子,一剎那眼神之中春風流轉,多情風流,唇角一彎,柔聲道:“……不死不休,我不是早答應道長了嗎?”說完,他轉身出帳,沒有回頭。第十五章哥舒衡在綠洲盤桓了七八天,便帶著臨刀回去,到了有人煙的地方,臨刀想自己這近一個月毫無音訊,怕北牧著急,便留了浩氣盟的標志,又走了三兩天,到了龍門荒漠的浩氣營地,遠遠的就看見營門附近,一道雪白修長的身影正十分著急地走來走去。聽到駱駝的聲音,那道白影猛地向他們的方向抬頭看來,腦后長發隨意扎束了一個馬尾,面容俊美,一身雪白錦袍,正是葉北牧。卻說葉北牧自從劍爐運到,就滿心歡喜地鼓搗他的劍爐,又去采購鐵礦,又是研究劍譜,等一切塵埃落定,想要去量一下臨刀虎口尺寸的時候,白雞仔終于發現……臨刀……他不見了一個多月……于是從打鐵狂熱狀態下恢復了的北牧,順利地炸了毛,在臨刀消息傳回來前的那幾日,浩氣盟里雞毛亂飛,只見一只白雞仔暴躁地撲騰翅膀,只差沒啄死陸仁迦,每天都吼著臨刀呢!臨刀哪里去了!后來臨刀的消息傳了回來,他一馬當先就跑到了龍門荒漠的營地,陸仁迦琢磨著,依照臨刀那性子,這么長時間,活著回來肯定需要大夫,他得來;要是臨刀出了事……為了架住葉北牧,他也得來,于是便一路跟到了龍門。也幸好他來了,間中幾次葉北牧險些就一個人沖進龍門,最后一次,陸仁迦用上了萬花秘術才放翻了葉北牧。就算他醫術不太好,他也是個離經不是個花間好么!他容易么他!這天一早,他就蹲在葉北牧身邊,陪白雞仔暴躁地在營地門口自遛,蹲著蹲著,就看到遠方有沙塵卷起,似乎有一峰駱駝到了,他還沒看清,葉北牧臉色一整,足尖一點,飛掠而出,迎了過去。能讓他這樣的,應該是臨刀回來了,陸仁迦二話不說,轉頭奔向營地,開始著手準備急救器械……北牧跑出老遠,站在駱駝前面,看著前方坐著的臨刀,面上現出一絲喜色,但是當臨刀身后那人慢慢掀開斗篷的剎那,北牧陡然變色,怒喝一聲,身后重劍已然握在手中,劍氣凜冽,隨時可以雷霆一擊。臨刀身后那人,長發披散,看著面前雪白錦袍的藏劍子弟,露出了一個野獸一般的笑容。他只看了一眼北牧,就看向了臨刀,輕聲道:“你便是為了他,不要我的匕首,對嗎?”一出了荒漠,臨刀便將哥舒衡給他的匕首推回給了他,說他答應過北牧,不會佩他鑄的劍之外的武器,之前是權宜之計,現在已然快到浩氣營地,應該沒什么大事,便將借用的匕首奉還。哥舒衡眉眼春水,他含笑凝視他,卻沒有接過匕首,只是柔聲問,你收了葉北牧的劍?臨刀奇怪看他,道,我一直只用北牧鑄的劍。“……北牧……哦……”哥舒衡拖長了音調,哼笑了一聲,把匕首按回他掌心,道,“到了營地再給我?!?/br>現下看到北牧,他便施施然吐出這句話,臨刀奇怪看了他一眼,從駱駝上翩然而下,走到北牧身邊,臨刀按了按他,低聲道了一聲對不起,說這次把你的輕劍也搞丟了,北牧說那玩意兒我多的是,大爺不差錢,便一把把臨刀推到自己身后。臨刀把黃金匕首擲還給哥舒衡,哥舒衡慢慢哼笑,把匕首取了出來,拿在手里看了看,精鋼匕首,光潔如鏡,寒光吞吐,便映出了他面孔上微妙一點蕭殺。哥舒衡把匕首朝空中一擲,手中長槍迅如閃電般一點,一聲脆響,匕首化為寸碎,劍鞘也被他捏碎,哥舒衡面上含笑,抖了抖手,沙塵里便一地黃金碎屑,他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臨刀覺得,那是他的東西,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和自己沒有關系,也不看他,只拉了拉北牧,北牧卻敏銳地感覺到某種微妙的不對,俊美青年一雙眼睛瞇了起來,腳下微動,向前一步,手中重劍錚錚作響——北牧感覺到了某種包裹在閑散氣質內,尖銳而冷酷的殺意。——而且,這股殺意是沖著他來的。屬于武者,躍躍欲試的戰栗沿著脊椎向上緩緩攀爬,北牧握緊了手中重劍,輕而緩慢的吐出一口氣,調整呼吸。誰還怕你不成!哥舒衡坐在駱駝上,筆直地看著北牧,卻對著臨刀開口。“臨刀?!彼麊镜?,道士皺了皺眉,沒有答話,哥舒衡全然不以為意,他繼續說下去,語氣平靜而有一種詭秘的危險。“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只想干你?!彼届o的敘述,北牧聽得眉頭一跳,手中重劍幾乎立時就要呼嘯而出,臨刀一把扯住他,一臉平靜,向哥舒衡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說完。“我第二次遇到你,我就想把你鎖在帳篷里,讓你不見天日,鎖住你的手腳,衣服也不用穿,反正我回去第一件事肯定是干你?!?/br>“你會□到精齤|液灌滿肚子,像個孕婦一樣隆起——若你是女人,肯定會一個接一個,不停地替我生孩子。你的腦子會變成一攤糨糊,除了想著被我干,其他什么都想不了?!?/br>這么說的時候,哥舒衡的表情里透出一種非常微妙的冷酷之意,他依舊看著北牧,看到俊美的青年被他氣得發抖,他忽然就露出了一個冰冷的,毫無溫度的笑容,眼神終于轉移向拽著北牧,表情紋絲未變的晏臨刀。“我想斬斷你的四肢,讓你沒有我就活不下去。我想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這樣你除了我誰都不能看。至于嘴唇,只要呻|吟和口齤|交就好了,這就是我的想法?!?/br>等他說完,臨刀就靜靜的接了一句。道士的聲音非常平穩,哥舒衡的話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內心。臨刀慢慢地,對哥舒衡露出了一個鋒銳得幾乎可以割傷人的眼睛的笑容,他說,但是你做不到不是嗎?因為你贏不了我。純陽晏臨刀,寸鐵在手,未嘗一敗。這并不是炫耀,只是陳述事實。哥舒衡聽了,嘴角一扯,也扯出一個笑容,他說,你錯了。晏臨刀挑眉,對方面孔上的冷酷煞氣,忽然全化作了柔情萬千。“晏臨刀,我不是做不到,我是舍不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