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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逗得寧鈺更開心了,她笑道:“好吧,我沒問題了,以后總有機會看到的,我們走吧?!?/br>寧鈺的態度有些奇怪,但莫離只當她無聊,也沒太放在心上。等到安頓好了她,莫離回到自己的居所,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唉聲嘆氣。直到眼前出現一雙純白的云紋靴,他怔怔抬頭,眼睛猛地睜大,臉上開心得笑出一朵花來:“穆掌門!”第66章心意穆長亭笑了笑,調侃道:“這么歡迎我?我這薄情寡義之人可還算你朋友?”“算算算!您肯來怎么樣都好!”莫離高興地說完,隨后又撓了撓后腦袋,傻傻一笑,“好像也不能這么說,莫離身份卑微,怎么能當您的朋友呢?!?/br>莫離不知道當初的顧子瀾就是他,一直將他視若邢玉笙一般超然的地位,也難免會這么想了。穆長亭笑了,眉眼彎彎:“朋友就是朋友,不管身份。你罵我的話有道理,我聽了,所以來了?!?/br>穆長亭伸出手,莫離怔了怔,猶豫半晌也伸出手去,穆長亭一下用力將他拉起來,爽朗一笑:“好啦,夜里涼,你早些歇息去吧,我可見不得你在這里長吁短嘆?!?/br>穆長亭拍了拍他的肩,擦身而過之時他頓了頓,回頭一笑:“對了,下次別再給我下跪了,男兒膝下有黃金?!?/br>莫離呆呆望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莫名想起他唯一交過的凡人朋友“顧子瀾”,可惜那人現在已經不認他了,他鼻尖一酸,垂頭喪氣的回房了。穆長亭掀開窗戶翻身跳進房間,這個舉動如今對他來說已是輕車熟路,想想堂堂一代掌門,居然對此類偷雞摸狗之舉熟悉成這樣,他忍不住自嘲一笑。邢玉笙不像他那般散漫,連睡覺都是十分規矩。穆長亭長久地凝視著他,好似從未如此認真的看過他一樣,好半晌,他慢慢走過去,挨著邢玉笙的床邊坐下。第一件事,依舊是診脈,觸手的肌膚guntang,脈象也是凌亂不堪,隱隱有了衰敗之勢。穆長亭一驚,手一下收了回來,猛地抬眸看向邢玉笙。……這脈象,和以往任何一次比,都要嚴重許多。不可能,他前一日才為他診過脈,怎么會突然就這樣了呢?穆長亭還想診一次,確認一下是否是自己診脈失誤。他醫術算不得好,不過是略通一二罷了,因此會誤診也不奇怪。他的手剛想伸過去,邢玉笙眼睫微動,竟然慢慢睜開眼睛,表情迷蒙地望著他。寂靜之中,穆長亭心頭微熱,他抿了抿唇,正在糾結要如何跟他說自己來此的原因,邢玉笙的手卻微微舉起來,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我又夢見你了么……”他的聲音沙啞,說完這句話就猛地咳嗽起來,然而這一咳像是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他慢慢將眼睛閉上,手也軟軟滑落。穆長亭驚了一下,他皺緊眉頭,探身過去仔細地摸了摸邢玉笙的額頭,燙得嚇人。這可真是燒糊涂了在說傻話,可是穆長亭心里又酸又澀,他快步走出去,打了一盆涼水,又擰了帕子搭在他的額頭,一次又一次的為他降溫。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多年前,邢玉笙為他擅闖虛天之境,被蛇癭重傷,出來之后也是發了一夜高燒,一會兒喊冷,一會兒喊熱。穆長亭微微苦笑,輕聲道:“什么生死姻緣線,我看我就是你的災星……”邢玉笙燒得昏昏沉沉,只是在睡夢中眉頭卻忍不住微微皺了起來。穆長亭俯下身為他掖被子,因著此時距離極近,便看清了他臉上的神情,穆長亭笑了笑:“怎么?不同意么?”無人應答,萬籟寂靜,唯有那人灼熱的呼吸輕輕撲在臉上。穆長亭的眸光微微一動,鬼使神差一般,他竟然低下頭去,在邢玉笙緊皺的眉心輕柔地印上一吻。做完這個動作,他愣了愣,接著就像是驟然被燙到了一樣,他猛地跳起來,瞪著無知無覺的邢玉笙,臉皮發熱。清晨,暖光鋪了滿室。邢玉笙指尖微微一動,口中干澀難忍,他喃喃念了一句:“水……”過了一會兒,茶杯相撞的哐啷聲之后,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來,有人坐上床,將他半擁在懷里,將水吹涼了些,將茶杯湊到他嘴邊,低聲說:“小心燙……”熟悉的聲音讓邢玉笙的身體猛地一僵,水喝了半杯,他就怔怔抬起頭,目不轉睛地扭頭望向穆長亭。穆長亭舉了舉茶杯,問道:“不喝了?”邢玉笙還是不說話,穆長亭轉身將茶杯放到一邊,扶著他靠坐起來,又仔細替了他掖了掖被子,伸手摸向邢玉笙的額頭,笑道:“不燒了?!?/br>“……你怎么在這里?”邢玉笙好像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子扣住他的手腕,又牢又緊,好在他控制住了力道,這回倒不至于讓穆長亭感到痛了,穆長亭就由他抓著,撇開視線,道:“我怎么不能在這里,你因我而傷,我理所應當要照顧你?!?/br>穆長亭穩了穩情緒,笑道:“來,我先幫你診診脈?!?/br>邢玉笙猛地松開手,飛快道:“不用了,我已經好了?!?/br>他的反應太過奇怪,穆長亭忍不住說道:“你不能諱疾忌醫,昨晚我看過你的脈象,心脈嚴重受損,身上的各處也隱有衰敗之相,你……”他還未說話,邢玉笙就打斷他,淡淡道:“你診錯了?!?/br>穆長亭氣道:“那你再給我診一次?!彼焓秩プバ嫌耋系氖滞?,這回邢玉笙沒有反抗,乖乖由著他診斷,目光靜靜落在穆長亭臉上。穆長亭先是診了一次,又懷疑地再診了一次,那脈象只是虛弱,竟不似昨夜般兇險,難道真是他醫術不精,診斷失誤?邢玉笙鎮定地將手收回來,道:“這回你信了?我只是偶感風寒,并無大礙?!?/br>穆長亭沉思著,悶不吭聲。門篤篤響了兩聲,一名女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魔尊可是起了?”邢玉笙淡淡道:“進來吧?!?/br>寧鈺落落大方地走進來,莫離跟在她身后,提著一個大大的鐵皮箱子。見到穆長亭,她只是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行了一個禮:“還未想到能在此見到穆掌門,真是聞名不如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