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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還沒想好以后要如何與他相處。長夜漫漫,這就要開始兩人獨處了,實在是有趕鴨子上架的窘迫。穆長亭自認為不是個矯情之人,他向來有什么說什么,可幾十年的感情空白讓他絲毫沒有積累下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要是邢玉笙是女的那還好辦,可他是男的,又是他師弟,他們之間橫跨的不止是性別之差,邢玉笙的一番癡情,還有一條活生生的命。穆長亭覺得這件事自己想不好,至少在現階段他根本沒有穩定的心態去直面邢玉笙過于濃烈的感情。他這都快被硬生生拗成斷袖了,他總是想起那個在邢玉笙身下放浪形骸,低吟婉轉之人,真的是他嗎?一夕之間,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生都快被顛覆了,面臨的沖擊實在是不小。穆長亭坐在桌前,無意識地撥弄著燈芯,居然發起呆來,就連邢玉笙什么時候出門的,他也不知道,回過神的時候,只見面前推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羹湯。穆長亭愣了一下,邢玉笙在他旁邊坐下來,低聲道:“我用了一些他廚房的野菜和雞蛋打成了蛋花湯,東西不算好,但也夠你解饞了,趁熱吃吧?!?/br>穆長亭笑了笑,心頭莫名一熱。難道他白天對那些吃的表現出的*這么強烈么?這碗羹湯賣相雖然不佳,但味道鮮美,滿足了穆長亭的口舌之欲,他心情愉悅,喝著喝著,忽然想起邢玉笙還坐在他的旁邊。穆長亭見邢玉笙正一臉專注地低頭擦拭他的魔劍,客氣道:“你辛辛苦苦做了,怎么也不試試這湯的味道如何?”他一手拿勺,勺子上還盛著一口帶著蛋花兒的湯。邢玉笙“嗯”了一聲,忽然探了半個身子過來,伸手握住穆長亭拿勺的手,拐了個方向朝他自己嘴巴送去,這樣一來,就好似穆長亭在喂他一般。穆長亭臉上的笑僵住,瞬間有種被人調戲了的錯覺。相握的手傳遞著彼此的溫度,穆長亭心頭一跳,剛想把手抽回來,邢玉笙已先一步放開他,又坐直回去,淡淡道:“尚可?!?/br>跟邢玉笙這種人較真是沒有用的,穆長亭默默低頭喝完湯,出去小廚房把碗洗了,也不管邢玉笙還要在那里擦劍擦多久,徑直躺上床準備睡覺。穆長亭睡在里面,床上留了大半的位置給邢玉笙。邢玉笙擦完劍,就走了過來,他似乎是站在床上看了他一會兒,穆長亭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到一大片陰影移照在身前,穆長亭沒有動,也沒有睜開眼,他甚至刻意保持了呼吸的平緩,一副沉沉入睡的模樣。很快,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響聲之后,邢玉笙睡了上來。他的手輕輕一揮,剛才還亮如白晝的房間忽然就變成黑漆漆一片。黑暗有時候是能夠給人安全感的,至少穆長亭肩膀一松,這個時候才完全放松了自己,瞌睡蟲也慢慢爬了上來。正是迷迷糊糊將睡欲睡之際,忽然感覺到一條熱乎乎的手臂橫過來,將他輕輕攬在懷里。穆長亭猛地一激靈,整個人都醒了。當然是被嚇醒的……他的呼吸節奏變了,邢玉笙自然感覺得到,低聲問:“你緊張什么?”我哪有緊張,穆長亭咽了咽口水,將他手臂推開放好,聲厲內荏地說:“……你干什么?好好睡覺行不行?”邢玉笙沉默了一會兒,振振有詞:“我習慣了……”習慣了什么?自然是習慣了那十一年間抱著他的尸身一同安睡了。穆長亭一哽,忽然不知道該對他說什么好,只好道:“可是……可是我不習慣……”如今邢玉笙一貼近他,他就莫名緊張,要是被他抱著睡一晚,那真是不用睡了。也許是他異樣的、緊張的情緒的影響了邢玉笙,他在黑暗中盯著穆長亭看了半晌,那眼神如鷹一般凌厲專注,充滿了獨占欲。他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要說不食髓知味那是假的。穆長亭的呻`吟,穆長亭充滿水汽迷蒙卻又勾人的眼睛,穆長亭軟軟推拒的手臂,那都在證明他是活著的,鮮活的活在他身邊,被他用力占有著。邢玉笙忽然翻身壓到穆長亭身上,穆長亭猶如被按在砧板上的魚,瞬間想要彈跳起來,卻被邢玉笙牢牢按住。“我只是想親一親你?!?/br>他的聲音低啞,呼吸灼熱,發射出一種危險的信號,不得不叫人緊張。穆長亭氣道:“邢玉笙,你不要得寸進尺?!?/br>邢玉笙似乎是輕笑了一下,他手中變幻出一把銀制的匕首,強硬地塞到穆長亭手里。刀身在月色下反射著幽幽冷光,觸手冰涼,穆長亭猛地睜大眼睛,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得寸進尺?”邢玉笙湊得更近了些,聲音如同低喃,“師兄難道不知?我素來是個貪得無厭之人,天下間我最想要的是師兄的一顆真心,就是不知你肯不肯給?”眼見他越逼越近,穆長亭拿刀尖對著他,咬牙道:“你別以為我不敢動手?!?/br>他進一寸,穆長亭持刀的手就退一寸,邢玉笙聲音低沉:“你只管拿刀刺我便是?!?/br>穆長亭只覺自己呼吸都在顫抖,一時腦子里一片空白,被他逼得什么都忘記了。邢玉笙低頭吻上來,完全不顧死活,穆長亭退無可退,手上的匕首猛地跌落在床,發出一聲悶響。第54章推杯換盞幾乎就在穆長亭丟盔棄甲的同時,邢玉笙的手穿過他的指縫,隨著他俯下身親吻的動作而被狠狠壓在枕邊,十指緊扣。穆長亭終究還是心軟,不忍心傷他。這個認知讓邢玉笙的心霎時像被熱水熨帖過一般,又滾又燙,難以自已。心跳聲大如擂鼓,凌亂的呼吸聲相疊在一塊,再也分不清誰是誰的。熱血在體內沸騰,邢玉笙吻得霸道而深情,不時轉換角度,含住他的舌尖極有耐心的吮吸挑逗,一寸一寸的將屬于他的領地占領。穆長亭一手被他牢牢扣住,一手抵在他胸前,指頭微微蜷縮拽緊了那一小塊衣裳。臉上的溫度燙得他不用伸手去摸,也能猜到如今的自己是個什么模樣。月光朦朧,滿室溫柔。那人近在咫尺的臉教穆長亭看了個仔仔細細,他長睫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