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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松開牽住弟弟的手,轉身將人抱在懷里,低聲道:“小仲,答應哥,要好好照顧自己,給你的藥也要按時吃?!?/br>還是孩子的芩書仲眼淚汪汪,緊拽住秦飛瓊不放,不安道:“哥!你跟我們一起走!跟我們一起走好不好……”秦飛瓊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昨晚我們說得好好的,你不許不聽話。來,抓緊時間,快跟君哥走吧?!?/br>芩書仲還是不肯,秦飛瓊沒有辦法,只好一掌劈向他的后頸,把人打暈在懷中。芩書仲長長的眼睫掛著眼淚,那模樣實在可憐,秦飛瓊咬了咬牙,把人抱起來交給謝應君,道:“君哥,我弟弟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代為照顧,我……”秦飛瓊聲音哽咽,謝應君連忙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把小仲當成我親弟弟一般看顧,只是,你什么時候能脫身來跟我們匯合?”秦飛瓊垂下眼眸,低聲道:“我還需要一些時日?!?/br>謝應君想了想,道:“嗯,也對,你之前說你義父對你還算不錯,自然是要好好告別一番,說清楚讓小仲離開的原因?!?/br>秦飛瓊搖頭道:“我義父性格古怪,怕是不能理解我為何要讓小仲離開,所以君哥,你們走后,一定要隱匿好行蹤,不可讓秦家的人發現了?!?/br>謝應君正要應答,隱隱有火光及人聲傳來,兩人均是臉色一變。第43章往事秦飛瓊連忙催促謝應君帶人離開,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再耽擱,謝應君二話不說,抱著芩書仲翻身上馬,深深看了秦飛瓊一眼,輕喝一聲駕馬離去。秦飛瓊獨自被包圍在人群之中,火光將他臉上的笑容印得格外諷刺。人群忽而分立而開,秦軒氣勢洶洶地走來,抬手就是一巴掌!秦飛瓊被打得整個頭都偏到一邊去,嘴角緩緩滲出鮮紅的血液,白皙的臉上巴掌印根根分明,他伸手捂住臉,靜靜看向秦軒。那目光太過沉靜淡然,幾乎不像一個孩子應有的目光。秦軒似乎被震了一下,但是很快,前所未有的怒氣在他心中盤旋,蓋過了所有驚疑不定的情緒,他指著秦飛瓊,罵道:“小畜生!你別以為你弟弟跑得掉!”秦飛瓊垂下眼瞼,低聲道:“義父,飛瓊這樣做,只是不想讓小仲整日活在擔驚受怕之中,藥人只需我一個就夠了,留下小仲其實并沒有多少用處。我知道義父有自己的考量,但是弟弟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想他被困在秦家一輩子?!?/br>秦軒冷冷道:“既然我救得他一命,讓你們二人改姓秦,你們就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無我批準,他不能隨意離開,任你說什么,他都必須回來!”秦飛瓊見說理無用,只好鼓起勇氣,大聲道:“義父!若義父執意如此,飛瓊只能以死相逼,且看義父覺得是我弟弟的留在這里對你的作用大,還是我這個千方百計煉制的藥人重要!”秦軒指著他,氣得發抖,咬牙忍了半晌,怒道:“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小畜生!竟然還敢威脅我!來人!將他拖下去看好!”秦飛瓊安安靜靜的,一點兒也不掙扎,似乎心中對秦軒的選擇能猜到□□分。穆長亭正要跟上去,畫面到這里忽然一轉,兩人又隨著破碎的記憶回到秦家宅府之中。然而眼前的秦家宅府跟之前他們看到的又有許多不同,破敗蕭條了不少,更像是在現實當中,他們看到的那個地方。大門被叩叩敲響,一個小廝慢吞吞走過去將門打開,不耐煩地對門外之人說:“你們到底煩不煩,我說了,秦飛瓊之前做藥人失敗,已經死了!”穆長亭與邢玉笙走過去一看,只見門外站著的兩人赧然是長大了的謝應君與芩書仲。不知道發生了何事,芩書仲這個時候已經坐在輪椅之上,臉色蒼白透明,而謝應君執劍而立,翩翩少年溫潤如玉,雖然年輕了些,但也比之前的幻像中的謝應君更接近穆長亭記憶中師尊的樣子。芩書仲的手緊緊扒拉住輪椅,聲音發顫:“我不信,你看看我的樣子,秦飛瓊就是長這個樣子,你看清楚了嗎?”小廝冷冷看他一眼,道:“小少爺,我如何不知你們兩兄弟長什么模樣啊,那是化了灰都認得的。以前你走得瀟灑,這些年也從來不曾回來看看你哥,現在又何必三番五次跑到秦府來鬧?”芩書仲全身僵硬,一時被刺得不知如何作答。謝應君輕輕拍了拍芩書仲的肩膀,轉頭遞給小廝一錠銀子,笑容可掬:“那請問你家主人呢,我們想要見他?!?/br>小廝收了銀子,臉色好看了不少,道:“爺在三年前就已經過世了,秦飛瓊也是那個時候一起去的,如今秦家是在旁系的族人中挑選了一個人過來接管的。你們若想見新主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不清楚秦家的事,見了也沒用?!?/br>謝應君抿了抿唇,低聲道:“那不知你舊主人如今葬在何處?”小廝先是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隨后摸了摸懷中那一大錠雪花白銀,想了半晌,才道:“就葬在秦家族地,小少爺應該知道在哪兒的啊……”謝應君與芩書仲對視一眼,芩書仲點了點頭,謝應君便拱了拱手,客客氣氣的跟小廝道謝告別。他穿著清心派高階弟子服,氣度涵養樣樣出眾。穆長亭走過去,站在謝應君旁邊,看著他的側臉微微笑起來。他自然而然是相信師尊的人品的,所以他帶著芩書仲離開的那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才讓他們時隔多年才回來尋找秦飛瓊?想到幻境不知何時會結束,師尊也許下一刻就會不見。穆長亭當即跪下朝謝應君行了一個跪拜禮,仰頭看向謝應君的目光之中充滿著崇拜、思念、悲傷、自責等等復雜的情緒。身旁掠過一陣清風,鼻尖冷梅的香氣若隱若現。邢玉笙居然也一聲不吭地跪到了他身旁,朝謝應君跪拜起來,穆長亭猛地轉頭看他,有些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先不論身為魔尊的邢玉笙如今竟然還會對人行跪拜之禮,就是他跪拜的意義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在他心中,他還是清心派弟子,還認謝應君為師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謝應君推著芩書仲的輪椅離開秦家宅府,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穆長亭剛想站起來追上去,忽然只覺腦袋一片暈眩,閉了閉眼,再睜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