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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得很急,穆長亭撲過來的力度又很大,竟一下將他撲得退后好幾步!好不容易站穩了,兩人同時抬頭,他冰涼的嘴唇倏忽蹭過穆長亭柔軟的唇角。邢玉笙愣住了,心跳一下快過一下,聲音大如擂鼓,然而懷里的人卻無知無覺,迷迷糊糊之中居然沖他傻笑起來。穆長亭臉頰通紅,眼眸之中水光蕩漾,直看得邢玉笙眸光暗沉。第24章偷吻夜風溫柔的輕撫實在太過舒服,穆長亭只覺腦袋越來越重,再也撐不住的緩緩閉上眼,“咚”地一聲埋倒在邢玉笙肩膀。他的嘴角還含著淺淺的笑,呼吸的氣息暖暖吹在邢玉笙頸間。邢玉笙收了收懷抱,靜了半晌,低聲叫道:“師兄?大師兄?”“……”自然無人響應。邢玉笙托住穆長亭往下滑落的身體,俯身一勾,將人打橫抱在懷里,飛身從屋檐頂上落下。他悄無聲息避開人多的地方,找了一間較為偏遠的客棧入住,臨末,賞了小二一些碎銀,囑咐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們的行蹤。小鎮就在清心派底下,山上面的高人穿什么衣服,他們在這里生活了好幾十年再清楚不過,鎮上面的人對清心派的道長們最為信服,自然點如搗蒜。殷勤地替他們將門關上,小二笑道:“是是是,小的知道了,道長放心,就是其他道長來問,小的也會說沒見到的?!?/br>邢玉笙點了點頭,將門關上,回身走到床邊。穆長亭睡著的樣子恬靜安然,若不是他的臉色泛紅,邢玉笙又對他方才的醉態太過印象深刻,幾乎都看不出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邢玉笙摸出玉笛,修長的手指在上面輕輕撫摸而過,目光漸漸柔和下來。房間里燭火搖曳,將床上之人烏黑的睫羽也照得根根分明,邢玉笙看了半晌,忍不住俯下身去,伸手輕輕撥弄了下那柔軟纖細的睫毛。從未細看,穆長亭的眼睫毛其實很長很翹,輕輕蹭過指尖時,就像撓進了心里。他俯身的動作讓兩人此刻離得極近,呼吸相交間,方才在屋頂上片刻令人心動的曖昧在邢玉笙腦海之中不斷閃現。他刻意避開付息烽,本沒有打算做什么,只是單純的想跟眼前這個人多待一會兒罷了,然而此時此刻,穆長亭就這么乖乖躺在他懷里,仿佛不管他做什么,都不會露出厭惡、惡心的情緒來。他的目光止不住地流連在穆長亭柔軟的唇上,連呼吸都似乎灼熱了幾分。心跳聲鼓噪著耳膜,牽動著悸動已久的心緒,邢玉笙慢慢靠近,雙唇貼合的那一剎那他連呼吸都忍不住放輕了。對一個醉酒之人行這種事,自然算不得光彩。可如今他的腦中一片空白,全憑著本能在行事,舌頭在那人閉合的唇縫間輕輕滑動,甚至忍不住含住他的唇溫柔地吮吸。穆長亭在睡夢中似乎感覺不是很舒服,低低“唔”了一聲,下意識地伸出一只手抗拒地推著他的胸膛。邢玉笙渾身一震,似如夢初醒,猛地退開來。穆長亭的唇上水色一片,被吮吸得顏色更為艷麗些,他眉頭微微皺著,小聲嘀咕了句:“別鬧?!狈聿淞瞬湔眍^,又睡了過去。等了好半晌,穆長亭都毫無動靜,邢玉笙緊張的心才稍稍落地。他就像是一個被風吹草動驚得慌忙失措的小偷,害怕在穆長亭的眼光中無所遁形,于是多么希望他能睡久一些,再久一些。當時林見加諸在他身上的一切是多么的令他憎惡不恥,如今,他就能想象,倘若有一天穆長亭知道了自己對他懷揣的是這種異樣的心思,會對他露出怎樣的表情。邢玉笙閉上眼睛,反復平復著翻滾的心緒。第二天,穆長亭從床上坐起來,按住頭痛欲裂的腦袋低聲呻`吟。眼睛掃了一圈周圍的陌生環境,辨認不出這里是哪兒,他拍了拍腦袋,更加懊惱。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響了,邢玉笙端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進來。穆長亭看見他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師弟,這是哪兒?我昨晚喝斷片兒了吧?”邢玉笙走過去,將醒酒湯遞給他,說道:“這里是客棧,昨晚你喝醉了,我只能先帶你到客棧先住下?!?/br>穆長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啊,我太沒有節制了?!?/br>把頭埋進湯碗里,咕嚕咕嚕地喝起來。等他喝完了,邢玉笙接過他的空碗,目光從他的唇一掠而過,不自然地說道:“你再睡一會兒,我出去找找付師兄他們,等找到了就叫醒你?!?/br>穆長亭擺了擺手,俯身穿鞋,說道:“不睡了,師尊叫我照顧好小師弟,我這都將他丟給阿烽一個晚上了,再不出現可就不像話了?!?/br>兩人在小鎮上繞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付息烽和周稚的身影,穆長亭想了想,決定去村口等。師尊不準他們在凡間任意使用御劍術,那么他們回清心派必然會經過村口,因為只有出了村口才能御劍。為今之計,也只能守株待兔了。怎么知道剛到村口,一道咋咋呼呼的身影就撲了上來,叫嚷道:“大師兄!大師兄!你怎么才來??!昨天我們找了你好久!”穆長亭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他昨夜苦苦追了半天的小師弟么?穆長亭狠狠敲了下他的腦袋,故意板著臉道:“還好意思說,你太不像話了,現在倒是記起大師兄了!昨夜我在后面追你了好半天,你停也不停一下!”周稚嘿嘿笑著抱住他的胳膊,討好道:“二師兄已經說過我啦,大師兄你就饒了我這回吧,我保證,下不為例!”他豎起三根指頭,認錯態度實在良好,穆長亭無奈地笑起來。付息烽的臉早在看到穆長亭與邢玉笙一同出現時就黑云罩頂,只見他語氣森冷,話中有話地說道:“三師弟也來了,怪不得我們在鎮上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大師兄,原來他是碰上你了,倒是巧啊?!?/br>邢玉笙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冰山臉,聽了付息烽話也無動于衷。倒是穆長亭接上話頭,笑道:“是啊,我找你們的時候碰巧遇上他,也是有緣分!唉,怎么都沒想到昨晚我們大部分的時間都耗費在找來找去上面了,還